夜里的海平面上还是依旧那么波涛汹涌、风高浪急。

第二次坐上飞梭的大飞快艇,王一凡已经习惯了这种在海面飞行般的高速航行。

他望着四周那一望无际的宽阔洋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老鲁在一旁好奇地问:“大哥,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去?现在江东到ar都有直航了……”

王一凡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现在办个出国签证至少也要一个礼拜的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能办得下来,就算能办,等手续都走完了小纪也早挂了。”

“哦,那我们真打算把凑出来的两百万给那些家伙?”想到之前看到的那满满一箱子钱,老鲁的脸上满是不舍。

“让他们做梦去!我王一凡的钱可没这么好坑的!老鲁,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像现在这样一起行动了……”

这时在前方驾驶快艇的飞梭忙回头说:“我只负责送你们过去,还有就是带你们去见那里的联系人权叔,其他的事情我可一概不管……”

“知道了,好好开你的船!”

王一凡的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想到这一次又要欠下唐震一份人情了。

……

夜幕下的ar灯光闪烁、流光溢彩,高耸入云端的观光塔、大山八牌坊、妈祖庙、红荷花广场和嘉乐比大桥等知名建筑物就像是几颗大大的明珠一样,点缀在面积仅为328平方公里的小小海岛上。

当然更引人注意的还是皇京酒店、永乐度假酒店以及胜记娱乐城这些巍然挺立的大赌场,可以说没有赌博这项可观的收入支持,就没有ar今天的繁荣了。

但繁华的背后却往往是巨大的y影,在这个以赌出名的国家杀人、抢劫和等罪案频发,是个名副其实的罪恶之国。

飞梭很熟练地找了一处岸边停了船,就带着王一凡和老鲁踏上了这一块中西方文化交汇下的土地。

此时ar的天气已经是全年中最寒冷的时候了,可岛上的气温还是有二十度上下,亚热带的暖湿气候让裹着重重衣服的王一凡和老鲁很快就有些不适应了。

看着他们狼狈地脱着身上的衣服,一旁领路的飞梭也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王一凡登上这块陌生的土地,只见过去殖民地时的那副萧条和破败的场景早就荡然无存,眼前是一派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一旁的几个大教堂里灯火通明,里面的神父、修女和信徒们正虔诚地做着祷告。

飞梭领着两个人来到一处规模不大的茶餐厅里,很熟络地向老板用cháo州话打起了招呼。

老板很快端上了一盘当地最出名的美食,取水蟹、肉蟹和膏蟹的jg华再配上生蚝熬制而成的水蟹粥,用鳕鱼腌制再配上马铃薯泥的马介休,以及酥香松脆、嫩滑甜美的蛋挞,吃得饥肠辘辘的几个人肚子鼓鼓的。

周围的食客大抵都是当地的原住民,王一凡偷眼看了看,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鼓鼓的,那一件件敞开的衬衫里隐现出手枪的轮廓。

飞梭眼见桌上的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了,就对一旁的王一凡问:“怎么样?都吃饱了没有?一会是去赌场里玩两把还是我带你们去找几个八国联军来为国争光?”

“八国联军?”正在吃喝的两个人一下就愣住了。

飞梭像个专业导游一样介绍了起来:“你们是第一次来ar?连这个都不知道。告诉你们,ar就两种东西最出名,一种就是赌,赌狗、赌马、百家乐、老虎机、梭哈什么的样样俱全。另一种就是piáo了,黄皮肤的亚洲妞太寻常了,这里各个国家、各种肤sè的洋妞都有,所以才叫八国联军。”

王一凡立刻就冷冷地回了句:“没兴趣!我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旅游的。赶紧带我们去找权叔。”

见讨了个没趣,飞梭也就不敢再多说了,他领着二人匆匆地来到一处独门独栋的小别墅外,轻轻地按响了门铃。

一个梳着平头穿着身黑西服的彪悍男子开了门,他那凌厉的眼神和干脆利落的动作一下子将他的保镖身份暴露无遗。

“找哪个?”这个保镖恶狠狠地问。

王一凡注意到他的手一直有意无意探向左腰间那鼓鼓囊囊的地方。

飞梭显得有些诧异,他望了望那保镖就问:“你是谁?我是来找权叔的,他人呢?”

那保镖刚要答话,却被身后一个矮瘦老人推到了一边,他微笑着迎了上来:“好久不见,原来是你来了啊?”

见了这个老人,飞梭那紧绷的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权叔啊,前一阵子内地水货的销路不行,华夏公安在海上抓得也紧,所以我就没冒险过来了。今天唐老爷子安排我过来办一件重要的事,所以我不就过来了么?”

他上前和权叔握了握手,就指着一旁的保镖问:“这个家伙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权叔握着他的手,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

他望着飞梭旁边的王一凡和老鲁,疑惑地问:“这两位是?”

飞梭大大方方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