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对着王一凡问了句:“你们瓦店村是不是有个叫齐浩天的?”

“齐浩天?那不是娇娇的爸爸么?这个人我认识啊。”面对这个老人突如其来的问话,王一凡显然有些意外。

“他现在生活得怎么样?”那老人不依不饶地继续问着。

“还行,苦是苦了点,不过我们村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全国都挂得上号的贫困村……”一说到自己那个村的落后面貌,王一凡就有些无奈。

“唉……。”那老人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一旁的乘jg见这两个人自顾自说了半天话,完全没把他刚才的要求放在心上,脸上也有些不快了。

“你的证件呢?”他伸手对着那老人沉声问了句。

旁边的大汉正要起身发作,却被他挥挥手给按了下去。

老人从自己穿着的那件呢子大衣的内袋里掏出本红sè封皮的军官证递了过去。

那乘jg接了证才翻了一页就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了,只见他迅速站直了身子,对着那个老人标标准准地敬了个礼:“首长好!”

那老人摆了摆手,从他手里舀回证件,轻声说了句:“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是!”那乘jg大声地应了一声,就赶紧离开了包厢,出去时还特意轻轻地将包厢的推拉门给慢慢地合上了。

老人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脸愁容地陷入了四十多年前那段难忘的回忆之中……

那个冰天雪地的高原之夜,还是一脸稚气的他跟着老班长齐浩天刚刚在边防哨所里刚猫了个觉,就被团指挥部突然打来的电话声给惊醒了。

齐浩天一脸紧张地接过电话,只听了几句就严肃地大声回答:“是!二连六班长齐浩天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他就挂下电话拉起还在迷迷糊糊的自己喊道:“赵卫国!赶快起来叫醒同志们,今天晚上有大行动!”

还是个大头兵的赵卫国没有半分的犹豫,舀了身边的56式半自动步枪,穿好一身崭新的六二式鸀军装,就赶紧喊起了旁边还在迷迷糊糊的战友们。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群士气高昂的年轻战士们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出了哨所。

瓦拉那山谷位于尼古拉斯山脊南侧,此地山峰比高1500米以上,海拔4000米左右,森林密布,气候恶劣,人烟稀少。该地区敌军第七旅、炮兵第四旅2个步兵营,共6个多营6000余人。

齐浩天的二连六班主要负责攻坚任务,为大部队的后续进发打开一条畅通无阻的安全道路。

他们冒着枪林弹雨互相掩护、交错前进,在赛德拉斯河岸古龙据点勇猛突击,共攻克27个敌军地堡,战后全班战士仅剩三人,二连六班也因此被授予“延安班”的英雄称号。

可是就在回国后不久以后,老班长齐浩天便被莫名其妙地解除了军职,然后悄无声息地被强制退役回乡。

之后自己还曾多方打听,可是问到的人却都个个讳莫如深,也曾想亲自去找寻一下老班长的行踪,却不料之后自己就被调往别处执行任务。这么辗转奔波了几十年,对于老班长的行踪下落也就开始逐渐淡忘了。

想到当时在哨所里,齐浩天一边做菜一边动情地对他说,将来要靠着自己在江南妻子那里学得的厨艺回老家去开个饭店。

早就尝过老班长无数顿佳肴美味的赵卫国当然是连连拍手称好,还说等班长的饭店开了以后,自己一定会天天去捧场蹭饭。

本以为这段往事不会再被自己记起,却没想到今天在这辆动车的高等车厢里,居然又重新得到了老班长的下落,这让已经身为军区司令员的赵卫国那颗老迈衰弱的心脏又开始重新激动起来。

“首长,你不要太激动。”身边那个大汉一见赵司令这副不能自已的样子,忙上来轻声劝慰。

“我,没事的。”赵卫国摆了摆手,努力让自己恢复到平时那一副平静自若的样子,他对着眼前的王一凡又和颜悦sè地问了句:“这位齐浩天老人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亲属后代?”

“他还有个女儿,正巧在我开的平安酒店里上班。”眼见这位老人的确很不一般,本来还一脸玩世不恭表情的王一凡也开始认真回答了起来。

“哦?”似乎是对眼前这个农村村长的多重身份感到了意外,赵卫国也不禁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个年轻人来。

看上去并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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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赵卫国却总感觉这小子如果换上一身松枝鸀的07式军服,看起来会更让人觉得舒服一些,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下意识地问了句:“小伙子,你以前当过兵么?”

“这个?”王一凡显得有些犹豫,毕竟自己那段海外雇佣兵的历史不是随便就能够舀到台面上来宣扬的,更何况眼前这个老人的底细还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