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在齐老汉家,王一凡向娇娇绘声绘sè地介绍着昨晚的经历。

“什么狗屁半仙之体了。要是他还敢嘴硬,我就直接一刀让他连男人都做不了。”王一凡舀着匕首凶狠地比划了一下。

“你没看他那个怂样子,从三岁去神殿里扮玉皇大帝骗贡品开始招起,干的坏事录整整说了两个小时,我看时间不早了,就直接把他和那两个小姐给打包送给胡局了,估计这回正在拘留室里扮僵尸跳大神呢。”

“那些枪和装备从哪里搞的?”娇娇好奇地问。

“那几把p5是淘宝上500块钱一把淘来的,全渀真送激光瞄准器还包邮!除了不能发shè子弹就和真枪一模一样,本来买回来想让弟兄们练练野战搞搞演习的,想不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王一凡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正说着,齐老汉端着两杯热茶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王一凡和娇娇窃窃私语的样子,还以为这小两口在说悄悄话呢,他乐呵呵地放下茶杯走了出去,暗想照这样的进度明年添外孙不是梦。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城里?”见齐老汉走了,娇娇小声地问了一句。

王一凡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城里?”

“我知道你在这里呆不住的,城里那么繁华,那么热闹,还有那么多的人在等着你回去。”说到这里,娇娇的声音开始变得像蚊子哼哼般细不可闻了。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里的事情我都还没解决,怎么会丢下众乡亲们不管就一个人回去呢?”王一凡立刻就摆出了那副新晋村长的威严,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在这个瓦店村还是个光杆司令。

……

早上十点钟,在村里那个破破烂烂的会议室里,王一凡召开了上任以后的第一次村领导会议。

不过令他颇为意外的是,可以容纳三十人的大会议室里,居然稀稀拉拉地只坐了六、七个人,还大多数是负责搞计划生育什么的小喽啰和几个市里派下来实习的大学生村官。

王一凡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那个窦村长虽然已经被免了,但他盘踞在瓦店村这几十年不是白混的。

一早就把村里的基层干部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亲信,今天的局面就是他给王一凡上的一剂眼药,要将他这个新村长尝尝无人理睬的尴尬滋味。

想到这里,王一凡扫了扫一旁桌上放的村领导干部花名册,对一旁记录的文书说:“今天有没有通知他们来开会?”

“有,每个人都通知了。”

“很好,一会你再去通知下,今天没来开会的以后也就不必来了。我们瓦店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还是这么个落后贫穷的样子,都是受这些尸位素餐的官老爷们所害。现在要彻底改变一下村里的整体面貌了……”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桌子上坐着的一个中年妇女就叫了起来。

“你这种做法简直是蛮不讲理,虽然他们今天没来,但也许是因为生病了或其他的事呢?村里的领导都是组织上jg挑细选任命的,怎么能由你一张嘴说免了就免了呢?这么做不但形式上是错的,就连程序上也是不合法的!”

王一凡看了看对面那个拍着桌子破口大骂的中年妇女没有说话。

早在来之前他就已经私下了解过了,这个一脸泼妇相的女人就是牛大炮的老婆窦明珠。

她也是窦村长的二女儿,在村里负责一切财务会计上的事,这些年来不知帮着窦村长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今天在会场上突然发难只怕也是早有准备。

“你说的很对,任免所有的基层干部都需要合法的程序。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只是一时气话,现在我向大家道个歉收回我的话。”王一凡一边歉意地说着,一边居然还向会场里的众人深深鞠了个躬。

那个三十来岁的年轻文书和一旁坐着的几个大学生村官暗地里摇了摇头。

看来这个城里来的新村长毕竟是在基层的工作经验太浅,想要凭一己之力搬倒在瓦店村里根深蒂固的窦村长,只怕是难比登天。

窦明珠见自己随随便便的一席话就立刻让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新村长吃了个闷头软钉子,心里一下子就乐开了花。

早上父亲和老公对她千叮万嘱的淳淳教诲此刻早就不知抛到哪里去了。

“好了,我们开始正式的议题,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改变我们村的贫困现状,这几天我在村里简单了解了一下,我们村还处在比较落后的阶段,大多数青壮劳力常年在外打工,村里平时就只剩些老弱病残了,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是当前最重要的工作……”

还没等王一凡这一番话说完,一个戴着副黑框眼镜的胖子就站起来大声诉苦了。

他嘴巴上那一套无非就是村里的底子弱、资源少之类的废话。

总结起来就是大家保持现状,天天打打酱油、撞撞钟,等着国家救济和补贴混ri子就行了。

王一凡的鼻子里闷哼了一下,眼前这个家伙虽然不是窦村长的铁杆亲信,却是个天天只会玩潜伏不干正事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