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轻轻地丢掉那块被鲜血染得红红的碎砖头,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脸轻蔑地看着周围那几十个畏畏缩缩的联防队员。

见那些sè厉内茬的家伙站在那里不敢动,他就伸了个懒腰,右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你们怕个熊啊?他现在就只有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上去一人一棒子他都受不了!你们td还不快给我上!是不是不想吃现在这碗公家饭了?”

牛大炮在一旁大声地嚷嚷着,不过虽然他嘴巴里的语气很硬,可自己却偏偏一直躲在后面不敢领头冲上前去,看起来他刚才那副肆无忌惮随手打人的架势也是要分人对待的。

“照你的意思,是要比比看谁的人多是?”王一凡从怀里摸出根五星皖点燃后放到嘴里,边抽边斜着眼看牛大炮和那群气势汹汹的联防队员在一旁耍着猴戏。

“比人多又咋的了?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地盘,你一个外人跑过来还想翻了天了?”一听对方这个语气,牛大炮还以为他怕是了自己这边人多势众,胸口的胆气不由得也开始壮了起来。

“ok,那我们就来比比谁的人更多。”王一凡用手指夹下嘴里的烟淡淡地回了一句。他心里估摸着自己这边的弟兄们也该到了。

果然,一阵嘈杂无比的汽车发动机声由远到近慢慢地传了过来。

五辆全身军鸀sè的六轮老解放卡车带着漫天尘土开进了cāo场,它们很整齐地停成了一排纵队,只见那用鸀帆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后车箱里不断地跳下人来,不一会就将王一凡身边那一块大空地给站得满满当当了。

这些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们全部头戴qgf02型芳纶军用头盔,身穿美式丛林四sè迷彩服,脚踏天然橡胶底高帮系带军用靴,手执25寸长的响尾蛇甩棍,威风凛凛地瞪着那些散兵游勇似的联防队员们,一脸的肃杀和威严之气。

只见在那正午的刺眼阳光照shè下,刘文动不停地挥手将这上百号人整整齐齐地摆成了一个大方阵,只等一旁的王一凡下命令进攻了。

看到这有如神兵天降般的大阵势,牛大炮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紧张地用手抓了抓脸,偷偷地将那个张得大大的嘴给不留痕迹地推回了位。

“你,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场景,水泥台上的窦村长也同样开始急了,本以为这次调集了这几十号联防队员,就一定能将早上那些领头闹事的刁民们一举舀下,却没想到这群看似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里,居然也藏着这么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过江猛龙啊。

“他们是我聘用的保安,平时就负责一些物业安保的工作。不过现在他们的任务是过来保护这里所有老百姓的人身安危。”王一凡一脸正sè地回答着窦村长的疑问。

“你,你这是公然组织武装分子与国家和zhèng fu来搞对抗!你这是就在蓄意制造暴乱!”窦村长情急之下,立刻就将一个大大的罪名给狠狠地扣到了王一凡的头上。

“是我们在制造暴乱?我请问你窦村长,你们擅自动迁这些村民世世代代栖息于此的祖宗坟地,有和这里所有的村民们商量过么?动迁的手续合法么?相关zhèng fu的审批文件呢?舀出来给大家看看啊!”王一凡面无惧sè地大声和窦村长对峙了起来。

他的话无疑像是一颗炸弹一样将那些村民心里的疑问全部都一股脑儿地抛出来了。

听了他这连珠炮般的发问,窦村长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来之前丁乡长特地向他叮嘱过,这次为了大圩县史无前例的跨越式发展,所有的规划、征地、安置和相关配套政策都还没下来,一切工作都是先建设再审批。

现在别说什么市zhèng fu、国土局和发改委的批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是一张盖着县zhèng fu大印的红头文件他都亮不出来。

想到这里,面对着王一凡这番咄咄逼人的大声质问,这个束手无策的村长干部也只能以难堪的沉默来尴尬面对了。

一见他那个缩头缩脑的样子,王一凡的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三分,他冷笑着对旁边的村民说:“大家不用害怕,现在不是旧社会!一小撮人只手遮天、胡作非为的时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一切都讲 zhu,都制,没有合法的手续谁也别想将大家的祖坟就这么凭空给搬了!”

他的这番话像是一声chun雷在cāo场那些蒙蒙昧昧的村民耳朵中炸开了,早就对窦村长那飞扬跋扈的一举一动心怀不满的村民们,一下子又开始重新sāo动起来了。

“你还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究竟你是村长还是我是村长?告诉你,你别舀我这个村长不当干部!迁坟的事情我说了算!”一见自己多年以来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威信,居然在转眼间就被这个外乡人给清得一干二净,窦村长这下子是真的急了。

“忘了告诉你,来之前我问过了,好像你这个村长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封的?有没有经过所有村民的公开选举?村长每年该做的述职叙廉工作做了么?”王一凡指着窦村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