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陈腾龙从交易所回来的时候,明显的感受到孙明的变化。围着他转着圈打量,像看稀有动物一样。“一下午没见,你变得,变得脱胎换骨了,好像不是你了。”

哈哈孙明笑着朝着陈腾龙的胸口上捶了一拳,倒霉的老陈就像被开到一百码的车撞上一样,向后飞了过去,落在澳大利亚制造的羊毛地毯上,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滚来滚去,不停的哀嚎着:“我靠,老孙我和你有仇啊!不就是和你开句玩笑,至于要我的命吗?”

孙明傻眼了,看着自己的拳头,嗫嚅道:“我只用了两成力量啊,怎么会这么厉害?”

那边打滚的陈腾龙一听火更大了:“我日啊!不带这么损人的。”说完,便感到身上暖烘烘的,痛楚消失了,回头一看,老周的手心按在自己的后背,“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运功疗伤?”

周尧拍了拍陈腾龙的肩膀,一把把他拉了起来,笑道:“不是。你只不过是身体的关节和肌肉受到了撞击,有点酸痛罢了,你并没有受伤,我刚刚给你按摩了一下,活络你的经脉罢了,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周尧打发孙明去打电话要晚餐,坐到沙发上问道:“股票买的怎么样?”

“红酒还是啤酒?”

“啤酒。”

陈腾龙递给周尧一支科罗娜,让自己陷进了沙发里,抿了口红酒,说道:“我说老周,你是不是搞错了。那个雅虎的股票价格很低,而且还没有人买。”

“哦!”周尧兴奋了,坐挺了身子,急忙问道:“看来是大收获,买了多少股?”

“全部扫荡了散股只用了六百多万,大概有个三十股吧!”

“六百多万美金买了三十股,我靠,发达了。”

陈腾龙看着一幅暴发户的样子的周尧,冷冷的说道:“六百万人民币。”

扑通,某人爬到了地上。

中环,兰桂坊,jj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混合着体味、呼吸所散发出来的温热气息差点把验票进来的周尧和孙明掀了个跟头。陈腾龙在酒店里琢磨周尧所给他写的计划及资料,就没有跟着过来。

开了个包厢,点了十支啤酒和一个果盘。相貌英俊的周尧身着一套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canali品牌米色的休闲装,更衬托出雍容的气质;孙明却是相反,紧身的t恤和牛仔裤使得身上的肌肉更具有爆炸性。

两个鲜明的对比,让场内的寂寞的少妇春心荡漾,一个个的秋波不要钱似的朝着二人飘了过来。

若是在平时,周尧和孙明不介意异地猎艳一番。而现在他们却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周尧朝着孙明使了个颜色,孙明会意,举起手里的啤酒瓶砰的一声砸到了中央的场子里。四溅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不少人,一时间,场子里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四周看场子的马仔迅速地涌了过来,把两人所在的包厢围了起来;而有别的人在安抚受到惊吓的人群,分工及其明确,可见领头人是个有手段的人物。

一个染着绿毛的小混混拿着啤酒瓶,喝骂道:“我妈的b啊!知道这里是谁罩的吗?敢在这里闹事,把头伸出来,让我砸一瓶子先。”

带着眼镜,面容瘦削的男人,看出了周尧的不凡,伸手制止了兄弟的骚动:“绿毛,你又喝多了,滚一边去。这位朋友,不知是何方高人,这里是大嘴哥罩看的场子。若是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欢迎你提出意见。”

这话有意思,先点出了这里的老大是谁,看你给不给面子了。轻飘飘的把闹事给撇到了一边,给两边人都留了个台阶。可惜,这两位就是来闹事的。

“什么大嘴小嘴的,老子不认识。告诉你,老子就是来挑场子的,有本事画出个道来,比划比划。”经过了周尧一番灌鸭式教育,孙明嘴皮子一翻,一串的黑话也蹦了出来。

眼镜男脸色一变,心想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么你就是过江龙,要么你他妈的就是个神经病。看着悠然喝酒的周尧,心里更是琢磨不定。“原来是大陆来的朋友,你们今天晚上的酒水我请。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一声,保证安排的您满意。”

这个眼镜男觉得孙明那里油盐不进,便把目标指向了周尧。没想到,这厮比孙明更加的狂妄:“给你老大打个电话,要么臣服,要么死,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

眼镜男一窒,随即怒了,老虎不发威,你他妈的当老子是病猫了。正要招呼弟兄们剁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却见一道人影连连晃动,靠在身边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的飞了出去,砸碎了不知多少把椅子。

顿时,整个场子沸腾了。每个人都知道,这里马上就要发生打斗了,于是奋不顾身的朝着安全出口的方向跑去。不大会,场子里冷清了。dj、服务员和调酒师都躲在后台,悄悄地露出个大脑袋观察着动静。

冷汗顺着脖子流了下来,眼镜男知道一个真相。他们两个果然是过江龙,那个家伙怎么出的手都没有看清,几个兄弟都受伤了。

周尧抬手看了看江诗丹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