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滢虽然吐了一口,但后面的她竭力强忍,双目含泪,面颊紫涨,捋捋黑色的药汤仍不断地从口缝里流出,顺着下巴滴滴淌到胸前。

“子滢,要想吐你就吐,别那么拼命地忍。”肖玉拿过床沿上搭着的一块毛巾,替女孩细心地擦试着口边流出的药,看她难受的样子,不禁心里内疚无比,痛定思痛,一定要查出真正害人的凶犯。

又过了好一会儿,肖子滢咬紧牙冠的口终于松了开来:“肖玉哥,我没事,你说的对,良药苦口,只要我坚持,就一定能把这毒戒掉对不对。”

肖玉紧握住她冰冷的手,用力点头:“没错,你现在对毒品的依赖还不是很强,通过药性的挟制,再加上你的努力,我想要不了多久,就会成功解除的,你要有信心子滢。”

看子滢的脸色恢复了些,不象先时那么灰紫,肖玉又问:“你曼云姐来看过你了?”

“嗯。”子滢微微点头:“她跟我说了会子话,又同阿妈聊了聊,阿妈好象不大搭理她似的,后来她就走了。”

肖玉知道肖氏为什么不理会查曼云,都是为了那烟土的事,于是道:“每天的药我会亲自送过来,如果我有事忙着不能来,也会让祝橘熬了送来你喝,知道吗?”他本来想告诉子滢,后天是查万年的生辰,可能没法来给她送药,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告诉他自己有事。

又陪着子滢说了会话儿,肖玉便走出佛堂回到前院,这时夜幕已经将临。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望着满天的繁星,他不禁想起告诉祝橘的那个秘密,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一丝笑意,可惜今晚上有两个人不能前来参加了,一个是病中的子滢,再有一个便是回家忙碌去的查曼云。

暂且不说肖玉这边夜间到底安排了什么秘密活动,先来看看居于医院前街,镇安街上的金光贸易公司,在这夜幕下又有怎样新的动态。

“肖老太婆现在已经被我们完全的控制住,她女儿中了毒品,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弄烟土来挽救其女,这样,也就等于控制了肖子滢,要让她尽快说出那张黄金密道图在什么地方。”在金光公司的一间密室内,原田腾野正在会悟许久未谋面的花蝶。

“你现在的任务,不仅是要让肖子滢张口,而且要密切关注肖玉的一举一动,据你刚才所说,似乎他对你起了疑心,你要谨慎,不要再露出任何的马脚,否则将功亏一篑。小林佐佐木少将率领的先遣部队就要打过来了,你们就要见面了。”说到这,原田腾野盯视着坐在侧门旁的女子。

女子低下的粉梗不禁又垂了一下,后脖处的那朵纹身曼陀罗越发显露出来,她明显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

“你的另一个任务就是,要摸清楚我们丢失的那批药品的下落,据此推断,医院可能另有一个窝藏点,要想方设法找到它。”原田贪婪地看着女子娇艳的面庞,和欲掩却露的粉肌,如果不是小林佐佐木的关系,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了:“你去吧。”

女子缓缓站起,躬身退出,在门后消失了。

夜幕,可以神秘地把一切包裹,它的每一个角落,无刻不再演绎着一出出的曲目。

哔!哔哔。。

一声哨音划破夜空,在女护士寝室的门口又一次响起:“集合。”随着查猛高声的喊话,十分钟后,二十名“花木兰”整齐划一地站在前院,肖玉的面前。

“不错,虽然半个多月没有急训,但今晚的表现令人满意。”肖玉点头,这就是他告诉祝橘的秘密,今晚要突袭。

“报数。”随着他一声令下,女兵们从左至右:一、二、三、四。。清楚而洪亮。

“今晚怎么少了一个。”肖玉问到,他当然不是指病中的子滢。

“报告教官,应该是少了两个,一名是肖子滢,染病在床,一名是查曼云医生,她有事回家了。”被选为领队的夏花出列报告。

是啊,肖玉忽然想起,查曼云下午请假离开了医院,他心里只记挂着子滢没能来了。“好,归队。立正,向右转。”他今晚的训练项目是队列和短途跑。

看着二十名花木兰齐唰唰地随口令向右转,肖玉随即发出向后转的口令,唰!如翻了个个,又无一出错。

“正步--走。”、“立定。”、“向左转。”、“齐步走。”、“立定。”肖玉不停口地一个个口令喊下去:“很好,看来这项队列表演,你们在战地服务团训练的不错啊,向右转。”夸奖声未定音,便紧跟着来了一声口令,这也算是突袭吧。

再瞧,这回可好看了。反应快的,随口令立即向右转,反应慢的,一分神,看别人动了又一慌,转错了方向,成了向左转,与相邻的那个人正好面对面,差点亲嘴儿。

“扑哧。”有人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这充分说明你们的基础打得不扎实,还要进一步突袭。”一旁的查猛也摆出一副教官的架式。

“好了,下面向左转,齐步跑。”肖玉下了口令,他超前领队,由查猛断后,带着这群花木兰朝后山跑去,进行下一步短途跑的体能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