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弟弟。”

宁珈突然出现在她背后,目光幽静寂然。

岑聆秋转过身,不在意地回“你?有弟弟?”

剧情里没有太多笔墨着?写宁珈的背景。

“嗯。”

宁珈穿宽大的睡衣,她看起来和她第二次来到这个世界见到喻明皎一样的瘦弱,整个人身上带着?和喻明皎身上一样的死气,只是她的病气似乎更浓。

“挺可爱的。”

屋外是雷雨交加,宁珈的眼神却莫名幽深可怖,“是吧,可惜他死了。”

“林秋。”

宁珈轻轻地问。

“为什?么我珍视的人都离开我了。我真的很羡慕你?啊,什?么都没失去。”

“为什?么呢?”

宁珈的手?动了一下,有一道细微的银光闪过,似乎是窗边闪过的闪电。

岑聆秋感受到一阵压抑潮湿的氛围,她皱起眉,她目光里似乎窥见了宁珈手?上藏着?什?么东西。

正当她想?看仔细,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喻明皎的电话。

“娇娇?”

岑聆秋走?出房间,“怎么了?”

“我在莲花公?寓下面。”

莲花公?寓就是宁珈现在住的地方。

岑聆秋深深蹙眉,“你?在外面?”

她看了看外面雷电交加的大雨,“你?带伞了吗?!”

“带了,伞很小。”

喻明皎的声音低低的。

“我现在就过来!”岑聆秋焦急地说,“你?别乱走?。”

“怎么了?”宁珈走?了出来。

“娇娇在楼下,可能被淋湿了。”岑聆秋快速地套好衣服,“她身体?不好,淋了一点雨就会生病。”

她说着?就拿起雨伞跑出了房间。

宁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抿了一下唇,也?跟着?下去了。

岑聆秋拿起雨伞就往楼下跑, 到了楼下,她一眼就看到了撑着伞的喻明皎。

她沉默安静地坐在轮椅上,雨很大, 即使是撑着伞, 雨照旧会?落在身上。

喻明皎只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发尾有些?许被淋湿,她一声不吭,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某种执拗的平静, 脸色苍白, 犹如实质的视线透过惨白的路灯直直地落在岑聆秋的身上。

岑聆秋心一跳,连忙跑到她身边,拧了一下眉,“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喻明?皎轻声:“我下班了, 你没来接我。”

她简直无?奈,“我以为你加班,便想?着晚点去?接你的。”

喻明?皎没说话,嘴唇冷的微微发白。

岑聆秋看?的心疼死了,她将喻明?皎推到室内,又她把自己?的围巾脱下来,给?她戴上。

宁珈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看?见自己?记忆力自私刻薄的女?人,此时正满眼心疼地给?另外一个女?孩戴上围巾,眼睛里完完全全都是喻明?皎的影子。

她也?有喜欢的人了啊。

宁珈捂着半张脸,眼睛微微眯着,想?到了什么,眼睛弯起弧度, 眉眼锐利。

喻明?皎透过岑聆秋,与宁珈的视线对上。

同样是形状优美的桃花眼, 一个冰冷尖锐,一个玩味不单纯,都不是什么纯净的眼睛。

喻明?皎感受到她彻彻底底的不纯,眼神沉沉,漂亮的脸浮满阴鸷。

这个叫宁珈的女?人绝对不单纯。

喻明?皎拽着岑聆秋的袖子,眼睛如刀尖一般依旧盯着宁珈,放慢了嗓音。

“林秋,我想?回家。”

“好。”岑聆秋转过身,对宁珈点了点头,“衣服改天还你,今天谢谢你,那么,我们先走了。”

宁珈斜靠着墙,扬起笑容,“衣服送你了,不用还,那我们下次见。”

岑聆秋带着喻明?皎离开了。

宁珈眼眸沉沉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十分碍眼。

凭什么这个贱人能?幸福地拥有一切。

生命,健康,爱人,家人,应有尽有。

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能?那么美满地活着。

宁珈不甘心。

一股猛烈的呕吐欲望涌上喉咙,宁珈捂着唇,扶着墙突出一大口黑色的血,胃又开始疼了。

她习以为常地擦了擦唇边的血。

表情静漠苍白,仿佛一个垂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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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聆秋和?喻明?皎回到家,岑聆秋的外套湿掉了,她便脱了下来。

喻明?皎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不是她的,应该是宁珈的。

想?起宁珈不怀好意的恶意眼神,那种眼神她比谁都熟悉,在过去?里,她的继母与父亲都是用那种恨不得让她去?死的眼睛看?着她,甚至她也?用那种眼睛看?过岑聆秋。

顿时,喻明?皎便觉得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