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燕北的弟弟还明显很厌恶这个青梅竹马,这就是家庭不和谐啊,也难怪燕北这么愁。

而燕北这样的反应,似乎也证明了它确实很在意诺燃。

安页垂下眼,鼻子微酸。

它觉得自己可能不再是燕北最在意的小狗了。

因为从刚才开始,燕北都没有看过小狗一眼!

很过分!

安页胡思乱想了一通,把自己都想委屈了,然而此刻的燕北却根本什么都没想。

它现在只觉得头痛欲裂,很多纷杂的记忆碎片在疯狂冲击着它的脑海。

它现在迫切地需要抱着小狗睡一觉!

晋江独家发表

安页和燕北走到山顶,直接回到岩洞。

一进到岩洞里,燕北就走过去把墙上那只蜻蜓监控器调整了个位置,让它能拍摄到岩洞外,但拍不到岩洞里的情形。

这不是燕北太小心谨慎,而是自从那一次它变出人手之后,陆陆续续的它又变出来过好几次,变化的部位也不一样。

有时候是腿,有时候是胸膛,但变得最多的仍然是手掌以及手臂。

未免吓到监控那头的园长,以及防止被其他怀有恶意的人类看到,燕北还是选择不让自己睡觉时的样子被监控拍到。

调整好监控器的角度之后,往常总是比安页后躺下的燕北,居然一反常态的先在软垫上躺了下来。

而后它又很自然地张开怀抱招呼安页道:“安页,快来。”

安页本来还想拒绝的,但看着燕北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它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不情不愿地躺在了软垫上。

几乎是躺下来的瞬间,安页就被燕北紧紧抱住了。

安页背对着燕北,后背靠在北极狼温热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对方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

燕北把脸埋在小狗蓬松的毛发中,深深吸了口气,刺痛的头脑奇迹般舒服了一些。

安页安静地被它抱着,然后忽然腾地爬起来,趴在软垫上看燕北,目光灼灼。

燕北头痛欲裂,但它还是强忍着痛意冲安页扯出个笑,问道:“怎么了?”

“阿北,我问你个问题。”安页郑重其事。

燕北点头:“你问。”

小狗的爪爪有些不安地在软垫上磨了磨,然后看着燕北,问道:“阿北,你会不会有一天不和我这么好了?”

燕北蹙眉道:“当然不会。”

“那如果你有配偶了呢?”

燕北脸色更难看了,它坐起身沉声道:“你不是答应我再也不提这事了吗?”

“不是不是。”安页也急忙坐起来,道:“我不是催你,我就是怕如果有一天你有了配偶就不和我好了。”

燕北定定地看着它,小狗被看的有点忐忑。

然后忽然间,燕北开口道:“那你做我的配偶不就好了吗?”

安页一呆,傻傻地眨了眨眼。

什、什么意思?

它做燕北的配偶?

燕北不指望没开窍的小狗能给它什么回应,于是说完这句它便重新躺了下来。

“放心吧,我不会有别的配偶。”燕北朝它张开怀抱,疲倦道,“现在可以睡觉了吗小祖宗?”

安页下意识躺进它怀里,脑子里还是蒙的。

它所有的思绪都被燕北的那句话占据。

什么叫“你做我的配偶不就好了”?

燕北想让它做它的配偶吗?

还有还有,燕北刚才还说“不会有别的配偶”,却不是说“不会有配偶”。

这话说的,好像它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配偶,并且不会再有别的配偶似的。

而现在能和“燕北的配偶”这个身份挂上钩的,也只有安页了。

至于刚刚出现的诺燃,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因为刚刚安页提到“配偶”的时候,燕北压根没往诺燃身上套,所以它这个反应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想必刚才燕北一路上想的也不是诺燃的事,而是别的,说不定想的就是它自己的记忆什么的,是安页想太多,误会了燕北。

安页咽了下口水,眼神都有些飘忽。

它的小狗爪紧张地碰在一起摩挲着肉垫,尾巴也欢快地摆动着,一下一下扫在身后的燕北身上。

安页之前还想着即便它和燕北发生了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那也顶多算是好基友,根本没往配偶那方面想。

可燕北这么简简单单地就把这种话说出来了。

这不应该是很严肃的一件事吗?

还是说,燕北早就有这个想法,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安页心里一动,呼吸骤然有些加快,心跳也更快了。

燕北不会是喜欢它吧?就那种对配偶的喜欢?

可、可这样的话,燕北不用繁衍吗?

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直接把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