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事吗?”安页傻傻地问。

“嗯,没什么事。”燕北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别扭。

毕竟为了见小狗假装自己受伤什么的,说出去实在有点丢面子。

但它却没有避开安页的视线,直直地注视着面前的小狗。

小狗还是雪白的,一身毛发蓬松柔软,脖颈上还带着草绿色的三角巾,三角巾的角落还绣着一只白色的小狗爪印。

而站在它对面的燕北自己,却浑身血污,还带着伤。

这一幕和它们的初见何其相似?

只是那时候的燕北排斥着小狗,现在的燕北却恨不得立刻把小狗按在身下揉个够。

当然,它也只是心里想想。

安页目瞪口呆。

好一会后它才动了动耳朵,绕着燕北转了一圈,才小心翼翼问道:“我没做梦吧?”

燕北心里一软,说:“没有,不是梦。”

其实它何尝不是觉得自己在做梦呢?

毕竟在过去的这将近一个月时间里,它不止一次地梦到过安页。

每次梦都会断在它想去触碰安页的时候。

它现在很想碰碰面前可爱的小狗,于是它向前迈了一步,想用鼻尖去碰一碰安页。

但想到自己身上脸上都是血污,就又怕惹脏了安页,便按下了心中的渴望。

安页却没有这种顾虑,它欢快地凑近燕北,在它脖颈上蹭了蹭头。

燕北来不及阻止,等小狗后退一些之后,它便看到小狗脸上也沾上了血污。

小狗完全不觉得自己被弄脏了。

它欢喜地绕着燕北转了好几圈,几乎忍不住想在后舱里跑酷。

“阿北,阿北!”安页不断叫着燕北的名字。

燕北也不嫌烦,它叫几次,自己就“嗯”了几声,每一句都有回应。

安页的尾巴都快摇出了残影。

是燕北,活生生的燕北!

是会回答它的问题,和它说话的燕北!

之前和燕北的投影相处,安页都习惯了自言自语,现在自己的话终于能得到回应,它怎么能不开心?

过了许久,安页的兴奋劲才过去。

但它还是紧紧挨着燕北,像是生怕它又忽然消失了一样。

燕北也不再劝它离自己远点,因为现在的小狗已经快和它一样脏了,这都是小狗在它身上蹭的。

“对了阿北,你刚才是昏迷了吗?”安页心有余悸道,“我吓了好大一跳呢。”

燕北语塞,眼神有些飘。

它该不该说实话?

不过片刻,它就有了决定。

安页紧挨着它,微微偏头看它的表情,而后便有些诧异地发现燕北似乎是在尴尬?

尴尬什么?

受伤昏迷了也不是什么丢狼的事吧?

安页不解,不过紧接着它就听燕北说:“我装的。”

“装的?什么装的?”

燕北继续仰头看天,说:“晕倒是装的。”

安页:“?!”

它不懂,它大受震撼。

话都说出来了,燕北也就一鼓作气,把剩下的也都说了。

“我本来就没受重伤,只是将错就错,想看看你会不会过来”

燕北把自己怎么想的,怎么发现摄像头的,又是为什么装晕都说清楚了。

安页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一会后,它才迟疑地总结道:“所以你是为了见到我,所以才这样的?”

燕北有些脸热,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安页狗嘴都张大了。

一时沉默,一狼一狗都没再开口。

燕北已经开始抠地了。

不是,这小狗怎么回事?

它都把这种话说出来了,安页不该也说点什么吗?

至少也别这样一直沉默啊,搞得狼心里七上八下的!

渐渐的,整只狼都有恼羞成怒的前兆。

好在安页终于回过味来,它眼睛越来越亮,几乎可以说是双眼放光。

蓬松的小狗尾巴也摇的呼呼生风,它忽然就在后舱并不宽阔的空间里跑起来。

跑上一圈之后,它就会在燕北面前停一下,用爪爪拍拍地,并且还用晶亮的双眼盯着燕北看上两眼,然后就又去“跑酷”。

燕北一愣一愣的。

终于,在跑了一分多钟后,安页终于在燕北面前停下来。

它开心地在燕北的胸口蹭脑袋,雀跃中带着一点点害羞地说:“阿北,就知道你也是想我的!”

燕北心一跳,下意识就反驳:“你、你别胡说!我可没有很想你。”

说完它就恨不得给自己一爪,破嘴!

好在安页对它的傲娇属性了解的格外透彻,闻言还是快快乐乐地说:“嘿嘿,你果然很想我。”

燕北下意识又要反驳,不过安页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