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伴着叫好声,醉梦楼舞台曲终人散。

梦蝶终是下了台,对看客们欠了身,便转身离去,也直到她转身,脸颊上嫣然的笑,才荡然无存,先前献舞,无非走个过场。

“公子,请。”

老鸨一脸笑呵呵,口中的公子,指的自是华都。

三十五万都花了,哪能没有特权呢?譬如,与花魁吃酒赏月。

而后,在干些春晓美事。

“嗯。”

华都一声轻嗯,轻摇着折扇跟了上去。

别看这厮人模狗样,实则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老实说,俺看他不怎么顺眼。”

身后,有太多人暗骂,他们的小白菜,要被拱了。

所以说,有钱真好,银子足够多的话,他们也会去拱。

小园的门,终是开了。

先走入的是几个丫鬟,其后才是梦蝶。

丫鬟们都提着一桶清水,水上都飘着花瓣,显然是花魁要沐浴。

“这就不好办了。”

藏在地底的赵云,纹丝不动。

期间,他还瞟了一眼藏在假山中严康,那厮的眸满是璨璨的精光,也对,若非华都捣乱,今夜跑这潇洒风流的,便是他严康了。

自那收眸,赵云又瞟了一眼老树。

藏在树中的黑袍青年,眼神儿就正常多了,好似不咋近女色,对梦蝶不怎么上心,这让赵云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目标不是梦蝶便好,他此刻这个重伤的状态,着实不好对上黑袍青年。

老鸨也到了,将华都引了进来。

那一瞬,严康眸光冰冷,黑袍青年眸闪寒芒。

赵云看的清楚,严康看华都不爽他理解,黑袍青年与华都有啥仇,他未往深处前,与华都有仇,是一个好消息,搞不好能合作。

因为,他与华都也有仇。

亦如严康,华都也没少算计他与赵家。

若是可以的话,他不介意与黑袍青年合力把那厮灭了。

“公子,早些歇息。”

老鸨的笑,还是那般谄媚,该是得了不少赏钱,倒也是个懂事的人,把华都引入之后,便关了小园门,临走前,还看了一眼梦蝶,眼神儿寓意很明显:这位公子可不简单,你得伺候好了。

梦蝶未答话,寓意自是懂。

这,也是上头安排好的,如她这种人,就是一个赚钱的工具,伺候好华都,便是她今夜的任务,不得违抗,也违抗不得,这是命,她的命太贱,在世人看来,陪人上床便是她应该做的事。

“少主。”

仨老者也跟了进来,寸步不离。

皆暗夜族长老,看样子,还想在房外听听声儿啥的。

“去外面等着。”

华都淡淡道,要一夜春宵,省的打搅。

仨老者对视一眼,欲言又止,还是退出了小园,到了都未觉察园中,还藏着三个人才,而且,都在寻思这咋收拾他家少主。

“美人儿,春宵一刻值千金。”

华都一语幽笑,一手用合上的折扇,轻轻挑起了梦蝶的下巴,如似品鉴一副画卷那般欣赏着梦蝶的容颜,眸中刻满了淫秽邪恶,或者说,已忍不住发泄兽性,缘因这女子,生的太美了。

“公子莫急,奴家先沐浴。”

梦蝶轻语一笑,笑是在演戏,笑的是何等牵强。

她是一个妓女,她得认清自己的身份,纵再不愿,也得强颜欢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沦落红尘中,便注定一生卑贱。

“如此,我在房中等你。”

华都嘴角微笑,不是一般的自觉,直奔了阁楼。

“畜生。”严康一声暗骂。

“畜生。”黑袍青年一声暗骂。

“畜生。”赵云也是一声暗骂。

自来这小园,仨人才还是头一回这般默契。

若非情景不合时宜,多半早杀出来开群殴模式了。

阿嚏!

老话说的好,被太多人惦记,总会有某些前兆。

如华都,临进门前的一个喷嚏,打的那叫个霸气侧漏。

梦蝶自嘲一笑,去了偏房。

偏房有一汪水池,清水已灌满了,池中满是姹紫嫣红的花瓣,洗干净了,洗的香喷喷的,好去伺候那个大爷,还得给人伺候好了,一支舞一夜春宵,卖三十五万,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她褪了衣裙,洗的颇认真。

怕是今夜过后,再也洗不干净了。

“好香。”

华都已进了梦蝶的房,已上了梦蝶的床。

满屋都是女子香,宛若一种让人上瘾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有那么一种浴火,已蹭蹭蹭的往上窜,最原始的兽性,也渐渐复苏,俨然不觉,这张床的下面贴了几道爆符,且级别还不低。

久久,都不见符咒引爆。

缘因严康那厮,正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