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可是寄给麦克明整整两大盒的糖果,现在才五月份,他都吃完了?

真是可怕的甜党。

以斯帖因麦克明的来信涌上来的喜悦之情慢慢淡去,她今天得去精神病院。

蕾切尔夫人应该将手稿都改好了。

她琥珀色的眼眸微微沉了沉,她抿着唇想着拿到手稿之后的事。

想了一会儿,她收拾了一下去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门口遇上了奇尔顿院长。

他对以斯帖的到来有些惊讶,毕竟她从未这么久没有来拜访过。

“霍普小姐。”

“奇尔顿院长。”以斯帖微微颔首。

“克莱斯特夫人之前问我拿圆珠笔。但圆珠笔属于危险物品。”奇尔顿说完停顿了一下,“我提供了一支蜡笔给她。”

以斯帖点头抿唇微笑:“多谢。”

“你今天并没有提过要来采访。”就像第一天来的那样,威廉奇尔顿侧目看着以斯帖,她不像往常一样带着笑脸。

“是的,我今天只是来拿上次的稿件。”以斯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奇尔顿。

每次看到奇尔顿,她总会感觉到一股违和感。

他的父亲曾经被红龙做成火人,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也成为一个废人。

据说其中也有汉尼拔莱克特的手笔。

威廉奇尔顿收留莱克特的夫人这件事就让人捉摸不透。

以斯帖觉得蕾切尔莱克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

这些谜团不仅仅来自于她本身也来自于她的丈夫。

她感觉到有些不安,就像掉落蛛网的蝴蝶一样。

她的不安并非来源于感受到迫近的危险,而是面对危险她竟然感受到一丝丝狩猎的兴奋。

以斯帖又来到了那个巨大的鸟笼面前。

蕾切尔正在作画,她浅金色的长发被挽在后面,露出她石膏一般苍白的下巴,她作画的手微微一顿,回过身看到以斯帖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而以斯帖也看到了蕾切尔的画作。

是一片黑夜中的大海。

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仿佛一条闪烁的银河。翻涌的海浪就像是黑夜里的舞者。天空中繁星点点,与海面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夫人,你在画大海?”

“好久不见。霍普小姐。”蕾切尔放下画板微微一笑,她敏锐的察觉到以斯帖有些低沉的情绪,她沉默着没有开口询问。

“你喜欢大海吗?夫人?”

“嗯,大海的广阔和深沉可以洗涤人们的心灵,让人感到宁静和自由。”蕾切尔看着自己的画作,又询问以斯帖,“你觉得画作怎么样?”

以斯帖仔细端详着她抿着唇思考了一下:“也只有大海这样广袤宽容的模样才能忍受那样的寂寞。”

蕾切尔没想到能得到这样的答案,那是她内心的答案,她眼中闪着星光:“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带走这幅画。”

以斯帖有些意外微微一怔:“当然,我是说我很乐意。我这次是来拿手稿的。我听奇尔顿先生说,他给你了一只蜡笔。”

“是的,这次他非常慷慨。”蕾切尔将弄好的手稿放进文件夹里递给以斯帖,“画作等它干了,你再来取吧。今天有什么要谈的吗?”

“今天只是来取稿件。”以斯帖平静地说,她看着蕾切尔的精神似乎比起上次见面好了不少,“如果今天你想谈,我也非常乐意做一个聆听者。”

蕾切尔坐在了她常坐的沙发上,她心里不太想谈艾比盖尔。

以斯帖看着她的表情问了一个问题:“你有自己的孩子吗?”

蕾切尔脸上如同面具般的微笑表情像是裂开的老旧皮革一般,她的失态不超过一秒,她微微垂下眼眸。

“我曾经有过一次,怀孕。”蕾切尔的声音听不出悲伤,“可惜后面流产了。”

“我很抱歉。”以斯帖开口,她转移了话题,“夫人,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汉尼拔莱克特的真面目的?”

蕾切尔陷入了回忆,医院里爆炸的火花,被困在隔离仓里女人的尖叫,那时脑袋中被遗忘的记忆像是爆炸一般在她的脑海里涌现。她下面涌出的血顺着她的大腿滑落下来,伴随着小腹不可忍受的疼痛。

她的眉毛皱在了一起,声音有些飘忽:“威尔被诬陷杀了艾比盖尔的哪一天。他指证汉尼拔,可却无人相信。”

“你相信了?”以斯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没相信你的丈夫?而相信一个其他的男人。”

蕾切尔只是说:“威尔格雷厄姆,有无以轮比的天赋,共情天赋。这种天赋,可以说是一把双刃剑。这把剑可以刺向凶手,也可以刺向受害者。威尔正是因为心中有正义才会收到共情带来的折磨。”

“是的,我相信他。”

——

以斯帖从精神病院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这次她的脸色比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