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巧合而已。

她当时跟周梅不在京市,而是住在隔壁的赫北市,那边物价没京市高,生存条件也没那么恶劣。

三年左右,周梅因为脑袋长了瘤子,要动手术,赫北市的医疗条件有限,做不了手术。

她只能带着周梅重新回到京市。

安顿好周梅,她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公司当文员。

一边打几份工一边攒手术的钱。

后来不知怎的,就听说公司被收购合并到了周氏。

而她的文员工作也被调动,她成了总裁助理。

这份工作便一直做到现在。

起初知道总裁是周昂的时候,她确实震惊了一下。

他突然回国,又突然成了她的上司,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

但很快,她就接受了现实。

她跟周昂早已经是过去式,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本职工作,攒够钱给周梅做手术。

至于如何面对周昂,她的确是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

毕竟,曾经是她亏欠了他的。

要说完全做到心无旁骛,确实有点难。

但那时候周昂的态度很大程度上给了她完成心理建设的空间。

他工作严肃认真,甚至是有些苛刻。

他就像从未认识她这个人一样,就只是把她当成是一个普通的员工对待。

两人从未有过超出上下属的私下接触。

周昂也从未在她面前流露出任何私人情绪。

她工作做的不好,他便将她骂的狗血淋头。

不满意她整理出来的资料,甚至照着她的身上就盖了下来。

她忍着,总裁助理这份工作她从未做过,哪怕做文员,也只是跟在赫市的一位朋友学过一点,便直接应聘了。

做助理她完全是新手。

那段时间她压力很大,晚上要兼职去跑腿送外卖,白天要被周昂剥削。

简直快被累疯了。

可是即便这样她也从未想过退缩,做总裁助理工资是普通文员的三倍。

她需要钱,需要这份工作。

好在她坚持下来了,周昂的确给了她高压,却也是这份高压让她快速成长起来了。

后来,周昂派给她的工作越来越多,晚上的兼职她便没法再做了。

如果这个时候时允兰知道她是周昂的助理,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

她又会不会接受到来自时允兰的压迫。

如果有见到时允兰的这一天,时允兰再次像以前那样对她,逼迫她,或许她也不会意外。

也有这个心理准备。

晚些时分,宾客们陆续散场。

就在江离央以为今晚应该没什么事了的时候,她突然然接到陈晓的电话。

电话里陈晓的声音显得有些沉。

“江助理,你还在外面吗?”

出事,赝品

“在呀,怎么了?”

“你……进来一趟宅院,我在前前厅等你。”

陈晓语气有一刻的犹豫。

江离央莫名感觉不大对,只想着寿宴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她便往宅院大门走去。

进了大门,江离央才明白陈晓为什么说要在前厅等她。

紫星公馆很大,单是从大门到前院就得走将近五六分钟,这还是她走的快的情况下。

在前厅见到陈晓,只见陈晓脸色不太好,看见她的时候眼神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见他如此,江离央心里更加没底。

“陈助理是寿宴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晓张了张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他转身只说了句:“去了就知道。”

前厅还有少量宾客没散,陈晓带着江离央走的偏院,

他将她带至后院时,她才知道这里是时老爷子的书房。

一进到房间她就被房间里的阵仗吓了一跳。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充满压迫感。

书房主位上坐着今日的寿星时老爷子,他一身青棕色中式短袍,上边用金丝线绣着寿字文。

老爷子年过七旬,花白的头发向后打理的一丝不苟,退休十年,官场摸爬滚打一辈子的那股子官威依旧十足。

半是沟壑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威严里又透着一股隐隐的怒意。

而他身旁则坐着同样头发花白,穿着墨绿色绒布旗袍,戴着成套珍珠耳环的老夫人。

雍容华贵,保养得宜的脸上皱纹很少,老夫人的脸色虽不像老爷子那般,却也是紧绷。

再看屋子里其他人。

时允兰,周应征,周昂,乔沐晴,时琰,还有两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她不认识。

除了时琰,几乎所有人看到她后脸色都很难看,乔沐晴的表情倒是有些微妙,眼里似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