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竹鸡感受到了危险,开始四处逃窜,张开翅膀扑腾。月笙虽然很兴奋,但还是克制地没有叫出声。

李轻舟又快速打了几次弹弓,但竹鸡受了惊,没一开始那么好打,最后一共也就抓了三只。

但这也很不错了,月笙高兴地不住夸赞李轻舟“好厉害”,眼里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

李轻舟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眼神,想也没想得就搂住了月笙的腰,低头含住了那一张一合的红唇。这还是在外面,哪怕月笙知道应该没人会来,他还是紧张,身子都在微微发颤,眼角也沁了泪,这却更刺激了李轻舟。好不容易能喘口气,没一会儿却又再度被堵上了嘴唇。

直到最后月笙受不了,咬了李轻舟一口,才终于结束。

月笙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些恼,这个样子等会儿出去被乔哥儿他们看见了可怎么办?

但再怎么担心也没办法,在这里待太久反而更不好。

两人捡了竹鸡,又在竹林里采了一些竹荪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好在回到之前的树林里,李乔和重山都被竹鸡和竹荪吸引了注意力,没人发现月笙的异常,这让月笙偷偷松了口气。

李轻舟却有些得意,笑嘻嘻地冲着月笙挑了挑眉,惹得月笙掐了他的胳膊好几下。

三只竹鸡李轻舟留了两只,给李乔给了一只带回家。

竹鸡个头都不大,回了家李轻舟就把两只都杀了。晚饭就洗了一些枞树菌和黄丝菌跟竹鸡一起炖了。又把地皮菜洗净,和了腊肉丁,蒸了一笼包子。

菌子鲜香,竹鸡肉质细嫩,地皮菜包子香软,都是难得的好滋味。

月笙他们去了三个人,采了三筐子的菌子,自家只要尝个鲜就好。其他的全都放到了屋檐下晾着,等出摊儿的时候就可以去镇上卖了。镇上的人离山远,想吃菌子只能买,而菌子味道好,又不是经常能吃到的,所以还比较值钱。尤其是竹荪和木耳,一斤就能卖得七八文。

月笙他们采得这些,拿去换个四五十文不成问题,可比自家吃了划算的多。

天上的云总算是散了,太阳也重新露面,天气再度变得炎热。

因为大雨,许多人被困在家里两三天,今天的镇上格外热闹。

镇上果然有许多人在卖菌子,但是买的人也多,镇上的人家境大多都比较好,吃惯了大鱼大肉,反倒更青睐些山珍野味。

月笙的鱼丸摊子已经积累了许多老顾客,来买鱼丸、炸小鱼的人都会顺带买上一些菌子,也用不着他们吆喝。

“前两天那雨可真大,我记得上次下这么大雨还是两年前了吧?”摊子前的客人一边等待一边和旁边的人闲聊。

“可不是,那天可把我吓坏了,水都漫到屋里了,家具都泡发了不少,今天才搬出来晒呢。”

“嗐,别提了,我家里也被淹了。老家种的玉米还倒了多半,我婆婆现在还在家里抹眼泪呢。幸好在镇上还有营生,若是真指着那几块地,今年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你们这都算好的,我听说啊,下游有好几个村子被淹了,别说玉米了,房子、田地什么的都毁了,还有好多连人都被冲走了。”

“这么吓人,”旁听的人纷纷抚了抚胸口,“辛好幸好,我们这儿只是毁了些庄稼,人都没事儿。”

“唉,就是说嘛,只要人没事儿就好,不过是日子苦点儿累点儿罢了。”

“是这个理儿,这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还是平平安安。”

兴许是气氛太沉重,几位大娘谈论了几句就没再说水灾的事儿,转而聊起了八卦,又渐渐多了些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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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舟来接他们回家时,月笙就给他讲了自己听到的消息。

“我也听人说了,也不知道姑姑她们那里怎么样了?”李轻舟有些担忧。

月笙听李轻舟说过,他的两个姑姑都嫁得有些远,正好都在偏下游的村子,这样的天灾月笙心里也没底,只能安慰道:“会没事儿的。”

又见李重山和李乔都是一脸忧虑,便补充道:“要不去书局买些信纸信封,给两位姑姑家写信去问问情况。”

另外三人眼睛亮了亮,异口同声地回了声“好”。

回到家,几人连出摊儿弄脏的锅碗瓢盆都来不及收拾,就急急忙忙地开始写信。

之前家里没人会写字,写信都是去找村长或者村里的老秀才代笔的,写一次信得花四五个铜板。这次就不一样了,让月笙写就好了。

月笙的嫁妆里有一口箱子就是专门装的他之前用过的笔墨纸砚和书本,也不用花钱另外买笔墨。

月笙将信纸在桌上铺开,李轻舟在一旁帮着研磨。

“也不用写太复杂,就问问他们那里怎么样了,有没有受灾就好,告诉他们家里一切安好,让他们不用担心。”李轻舟见月笙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在一旁提醒。

月笙点了点头,开始认认真真写信。

一个个娟秀的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