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手放开了,插进了裤兜。

“也没什么,爱情本来也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这点,我得向你学习。”

乔听绥觉得霍书颜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苦涩,就没多劝什么。

“不用内疚,一切都是我自愿,我们都会尽快帮你讨回公道,而且我来,除了看看你,也想问你,私生子的事你想怎么处理?”

“我会看着办。”

“嗯,不过,你可能得回乔家一趟。”

他顿时蹙眉。

“乔家现在腹背受敌,鸡犬不宁,乔公在找你,是你现在身体不好,所以我不让他见你,但你出院后,还是得亲自去处理家里的事。”

孤军闯敌营

江画的市值在这场风波里几乎蒸发掉了一个子公司,损失巨大。

彭景直属的桂花广场项目,总包方内部协调不当,加之插手这个项目的亲戚太多,都想牟利,所以现在是各方都不讨好。

资金转不出来,因为地下商层的招商又是另外的渠道,空壳公司收了钱被瓜分,许多商户申诉无效,撤不回资金,只能告法庭。

一个万众瞩目的项目,经过这么久的策划,终究四分五裂。

乔听绥的志向不大,他只是想获得一些保障,让自己可以不受乔家的控制。

争家产其实也是被逼的,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的兴趣也不在这里,所以确实也该和乔家人好好谈一谈。

缠在脖子上的绷带还没有取下来,腺体的伤也并没有完全恢复

他轻抚腺体处,感知着一切痛苦的来源,再抬眸,乔家大宅已经近在眼前。

车子缓慢停下,他侧眸看着金玉其外的宅子,脸色肃然。

因为其他几位都有事要做,并且身份不合适,所以是江肆把他送来乔家。

江肆看着乔听绥不动,脸色异常,不自主地握了握方向盘,才开口问道:“听绥,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腺体都坏了,他们知道我能做更疯的事。”

对于乔听绥对自己下狠手这事,任谁都怵着。

江肆虽然作为他的多年好友,到底还是害怕的。

“这个是桂花广场现阶段所有的资料,你翻翻看。”

乔听绥接过,仔细查看了几眼。

“按照你我现在所持的股份来看,控制彭景不在话下,时机也完全正好,你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彭景就能换执行人了。”

“梁家那边呢?”

“也差不多了,本来被指鹿制裁遗弃,就是在苟延残喘,以为搭桂花项目的顺风车可以起死回生,可现在我猜他们顶多支撑两个月,就会宣布破产。”

乔听绥满足一笑,默默放回了资料。

又换了另外一个文件袋,拿起来就开门下车。

“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很快会出来。”

“好,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乔听绥像孤军闯敌营,步履平稳,气势恢宏。

虽然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可他依旧昂首挺胸,走进大宅,都没人敢对他多说两句,要么回避,要么躬身。

他是来给母亲讨公道的,自然气势要足。

一进家门,大厅里全家都在,除了梁倦意。

“哟,都在呢。”

“乔听绥!”乔航青忽然指着他大喊起来:“你还敢回来?!你都干了些什么?!”

乔听绥一脸无辜:“我做了什么?我又是被囚禁,又是躺医院,我能干什么?”

“你”乔航青很气,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乔冬意原本对乔听绥还是有些好脸色的,但现在那张脸上黑如碳铁。

“乔听绥,你给倦意的那个方案出了大问题,现在一团乱,你要怎么负责?”

乔听绥的眼珠子一瞪,一脸的傻白甜耸肩:“什么方案?怎么什么都是我啊?我是这个家里最没用的,你们不是也知道的吗?”

“你少装傻!就是你!我一开始还想,倦意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滴水不漏的方案,结果只是皮毛,其实就是在给各方挖资金漏洞!”

听罢,乔听绥的眼神阴鸷了起来。

微微歪了下脖子,语气冷冽:“所以,彭景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你想得美!这么多年的根基,就凭一个项目就能断送?”

“哦,那你急什么?”

“你”

他越是云淡风轻,他们就越是不爽气愤,甚至于坐在最后面的乔公都已经不耐烦地用拐杖杵了杵地板。

“乔听绥,你很好。”

“我不好,我的腺体都坏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大委屈都没个家人来安慰我一下~”

乔公怒视着他,眼神好像恨不得要把乔听绥扼杀。

“你,这辈子都别想,拿到你母亲的骨灰!咳咳咳咳”

一听这话,乔听绥的脸色不再戏谑,顿时阴沉可怖。

他唇角微勾,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