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听绥的信息素逐渐溢满他的周身,是很温和地抚慰,犹如春风拂大地,馨暖沁心脾。

他窝在了乔听绥的大腿上,乔听绥在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嘴巴里哼唱着他熟悉的曲调。

睡梦里,他只有一个想法,乔听绥的信息素好香

白麝香的清丽构架成了一个完整的摇篮,让他安眠,让他舒心。

乔听绥很长时间都保持一个姿势哄他睡觉,他只觉得:这简直比当爹还累!

抬起眸子看了眼钟表,凌晨天都要亮了。

云惟睡得熟,外面有雷雨声都吵不醒,他应该可以下床休息会儿了。

原本想调整个姿势给他撕开嘴巴上的贴纸,谁知道那贴纸竟然是强力胶的

完了,撕不开

这硬撕,不得皮扒下来一层,疼死他?

“怎么搞?阿嚏!阿嚏!!”

狂打两个喷嚏,他只觉得自己很累,很想躺着睡三天。

“我的宝贝儿子怎么样了?!”

“我让你们好好照顾他!你们怎么搞的?!”

“谁让你们这些蠢货拿他的手机??”

“有没有给我儿子找他喜欢的oga??”

外面忽然传来一顿聒噪,中年大叔粗犷又厉声的音量直冲天灵盖。

乔听绥立马捂住了云惟的耳朵,他好不容易哄睡的,搞什么?

好吵,头好晕

“嘭”的一声,房门被猛地踢开。

乔听绥也顺势朝着房门的方向重重地又打了一个喷嚏。

他的鼻涕直接挂在了嘴巴上,抬眼和来人四目相对时,场面一片死寂。

“额,你小子是?”

乔听绥“呲溜”一下把鼻涕奋力吸了回去,表情凝固着尴尬。

“大叔,您又是?”

中年大叔魁梧不已,站在一众小弟面前形象伟岸,可就是一副混黑社会的样子,有点子可怕。

“我?我是他老子。”

他噘嘴伸出手指指着云惟。

乔听绥一愣,护着云惟,轻言:“他是云家的少爷。”

“哼,呵呵,小子,劝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说。”

乔听绥蹙眉,低眸看了眼云惟,又打量了下大叔。

“他长得这么好看,大叔有点差强人意,你俩不像父子。”

“嘿你小子说话有点意思哈,你是他喜欢的oga是吧?哦~看样子确实是,不然这小子怎么能睡得这么死?你俩完事儿还挺快啊哈。”

“我们什么都没做,还有,大叔不要吵他,他好不容易睡着的。”

“哦哦好,嘘~安静,都安静。”

大叔倏然乖巧,还示意身后的黑带小弟们全部闭上嘴。

乔听绥无奈,伸手解开了云惟手上的束缚,调整好他的身体让他用正常的姿势睡觉。

下床时他的双腿都有点发软,差点站不稳。

大叔还怪好心的想过去扶他。

结果他伸手婉拒,还问:“大叔,为什么要把云惟关起来?是因为他是云家的孩子,所以大叔要勒索吗?”

我不是你儿媳妇

外面雷雨轰隆,黑幕高挂。

即便到了要天亮的时间,也根本无法透过窗口看到一丝光线。

乔听绥浑身打颤,只觉发冷。

坐在对面的大叔看到了,示意小弟去给他拿件外套。

然后画面就变得诡异起来。

他裹着个军大衣在“精忠报国”横幅前和这位魁梧大叔面对面坐着喝热茶,两边都还有黑带小弟们在守着。

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说吧,你什么时候打算嫁给我们小微啊。”

乔听绥对着热茶呼了口气,自然应道:“他也没打算娶我啊。”

“嗯?不对啊,你自己不是说你是他看上的oga吗?”

“我撒谎的啊,不这样我怎么进来?”

大叔一脸懵,尔后嗤笑拍桌。

“小子,看你娇滴滴,别说胆子还挺大,可以,老子喜欢!”

乔听绥抬眸看着他笑的时候露出来的那颗金牙,还有他的花臂,还有他脸上的刀疤,越来越刻板印象。

这大叔不会真是黑社会的吧?

“大叔,您说您是云惟的父亲?”

“如假包换啊。”

“倒也不是我八卦,就是关心云惟,毕竟他是我不可多得的金鱼大客户,据我所知,这个云家内部关系,并不复杂。”

“哼,云家?”大叔愤愤不已,又锤了下桌子:“狗东西抢我老婆!”

“狗东西是指老婆又是指”

“小微是我和他妈生的,那个云新就是半路截胡的,他抢我女人还抢我孩子,可给我气的,我现在回来就是要带走他们母子,我们一家三口要过我们的日子!”

在豪门圈待久了,有时候某些奇闻轶事已经不能让乔听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