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度秋被他的三分饱干沉默了……

……

越临近考试姜嵘远饭量越惊人,于此一同增加的还有姜嵘的焦虑感,方度秋半夜三点睁眼想喝口水,翻身的时候发现自己腰上居然没有姜嵘远的胳膊,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伸手往身旁探去,没有人……

卫生间的灯也黑着,方度秋直接被吓醒了。

姜嵘远人呢?!

方度秋拧开床头的灯,发现姜嵘远的手机还放在床头,顿时更加担心了,手机都没带大半夜的能去呢?

他先扬声喊了句“姜嵘远”,没人回答他,一瞬间方度秋脑海中闪过万千个念头……

方度秋急匆匆推门出去,捏着手机准备给郭经理打电话喊他去找人,他刚从楼梯上走下来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姜嵘远。

姜嵘远听到方度秋的脚步声也吓了一跳,“度秋哥你怎么醒了?”

方度秋毫不留情一巴掌削姜嵘远后脑勺上:“大半夜不睡觉你跑这来坐着干什么?”

姜嵘远脸上满是愧疚:“我吵醒你了吗度秋哥,哎呀我就是睡不着,想着躺床上翻来翻去的也影响你睡觉,就下来坐坐,本来我打算待会就回来的……”

姜嵘远这幅表情,就差给脸上刻上“我有心事”了,方度秋站在他面前,方便了他抱着方度秋的腰,方度秋挣开他的胳膊转身走了,姜嵘远一愣,傻在了沙发上。

度秋哥真生他气了……

三分钟后方度秋抱着毛毯回来了,他身上穿着睡觉时穿的薄睡衣,三月的昼夜温差大,不盖着什么东西保暖,明早两人都要感冒。

方度秋把姜嵘远推倒在沙发上,自己再躺进姜嵘远怀里,然后抖开摊子把他俩都包起来。

姜嵘远应该在沙发上坐了不少时间,浑身都冰冰凉凉的,显得他怀里的方度秋格外温暖,姜嵘远把毛毯往上拽了拽,掖在方度秋下巴下边,防止有冷空气钻进来。

方度秋在姜嵘远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刚经历过沉睡的嗓音还有些沙哑:“说说吧,什么事困扰得你睡不着觉了?”

姜嵘远有些难为情,“其实没什么……”

“因为考试?”

姜嵘远现在就面临这么一件事,方度秋用脚后跟都能猜的出来。

姜嵘远半晌都没有说话,但从他的呼吸声中方度秋知道他没有睡着,过了一会姜嵘远才黯然开口:“怎么办度秋哥,我越学感觉越难,我就是个铁废物,我……我……”

方度秋没有出声,静静地听姜嵘远说话,姜嵘远卡顿了半天,才艰难地说出后半句:“我感觉我国赛要挂了……我拿不到金牌就不能保送了……我真没用……”

方度秋睡在姜嵘远身上,姜嵘远每一次呼吸带给胸腔的起伏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姜嵘远说着说着呼吸变得急促,起伏的幅度更大了。

“你那么厉害,我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

“你什么?你没用?”方度秋无奈地叹口气,挣开眼睛,他翻身变成了面朝姜嵘远的姿势,姜嵘远连忙揉了揉眼角,还小声地吸了一下鼻子。

方度秋张口咬在姜嵘远喉结上,“姜同学,我也就在你刚进咱家大门的时候对你的成绩稍微的、提出了那么一点点、不算强人所难的要求,这对你造成了如此大的心理阴影吗?”

“没有没有度秋哥,不是你……”姜嵘远忙摇头否认。

“我强制要你必须考上什么大学了吗”

“没有……”

“我有要求你赶英超美考出世界一流水平吗?”

“也没有……”

方度秋揪住他的耳朵打哈欠:“那你不睡觉半夜起来焦虑什么呀?”

姜嵘远使劲把脸埋在方度秋肩膀上,“你这么优秀,我也不能太拿不出手吧……以后出去别人见面打招呼,啊某某某太太是xx大学,某某太太是个硕士研究生,你出去介绍我,”姜嵘远模仿方度秋的声音:“这是我太太姜嵘远,家里蹲大学屋里系优秀毕业生。”

方度秋哭笑不得,“怎么说到这个上边去了。”

姜嵘远闷闷不乐:“那这就是事实嘛,我要是国赛挂了大概率就是这个下场,那个什么物理化学都和我有仇。”

“放心吧,”方度秋摸摸他扎手的后脑勺,“以我的身份地位,没有不长眼的会在我面前说起这种话题。”

“人家不说也不能掩饰我就是个废物的事实,今晚曹老师带来的题,五道我就对了两道,自从开始准备国赛,我就好像幼儿园学生学微积分,曹老师明明说的是汉语我听着都像是天书。”

姜嵘远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的鼻息呵在方度秋肩窝出,方度秋痒得抖了抖肩膀,他一动姜嵘远抱得反倒更紧了,“越来越感觉我配不上你了……”

这是姜嵘远第二次在方度秋说起“配不配得上”这个话题。

方度秋这才重视起来,看来姜嵘远内心对这件事格外在意。

怪他自己作孽,结婚的时候太随便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