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晋王府和太师府的龃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摆到明面上又能怎样?

他倒要看看洛乘鸾到底敢不敢跟他动手!

心里火越大,表面越柔弱。

“呜呜……”倒在温时澜怀中的秦玉忽地低声呜咽起来,咬唇蹙眉,眼眶红润,看起来好委屈好不可怜:≈ot;都是玉儿的错,怪我没用崴着脚,还要劳烦澜哥哥帮我,是我痴心妄想,我不配,都怪我。

澜哥哥你千万不要怪世子殿下,不要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世子殿下说的对,是我不懂事,没认清自己的身份,我不打扰你们了,这点小伤我忍一忍自己回去吧。≈ot;

说着踉踉跄跄从温时澜身上起来,脚腕刚受力,就疼得小脸一白,双目含泪还要佯装倔强,咬牙一声不吭,当真是可怜。

“受伤乃是意外之事,与身份何干,我帮你是应该的。”温时澜赶紧扶住他予以安慰。

“澜哥哥”?

跟了自己三年都没听他喊过一声哥哥!

“秦鸢鸣,你跟我走!”终于忍无可忍,洛枭眼神一凛,就要来抓他。

一句话,就让秦玉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彻底怔住,是他听错了还是出现幻觉了?这不可能!鸢鸣是他成年后的字,此时的洛枭怎么可能会知道?

除非,他也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想法油然而生,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秦鸢鸣因为新婚当夜一杯有毒的合卺酒魂归九天才来了这里,洛乘鸾不过死了个微不足道的小妾,合该还是他威风堂堂万民敬仰的王爷,他怎么也会来这里?

不过,甭管他怎么来的。

若真是洛乘鸾,以他的脾性,自己这般三番两次地挑衅他,定不可能会轻饶了自己!

这次他是真慌了。

“澜哥哥!他要打我,救命啊!”秦玉被吓得直接扑回温时澜怀里,哭哭啼啼一个劲儿往温时澜怀里钻,“我从小身子骨弱,又未曾练过武功,他那一掌打碎石头,我哪里经得起,这不是要我命呢么嘤嘤嘤……”

温时澜抱住秦玉替他拦住洛枭,低头见他眼中含泪脸色绯红,都已经这般可怜了,洛枭还不放过他,怜爱之心顿起,长眉一挑对洛枭道:“阿枭,你鲜少如此刻薄。”

他刻薄?

面对好友的指责,洛枭万里冰冻的表情难得有了开裂的迹象。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人中龙凤,当世楷模,亲情友情都极为融洽,何曾被如此指责过。

细想,他好似也不知自己为何总是要与秦玉较劲,他只是不愿意看他与旁人走得太近。

他非十七岁的洛枭,他已活过一世,他知道秦玉也是,他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找他,撞见他教训冯麟远,便知他与自己一样。

他隐藏身份,原本是想看看,三年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他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心。

然而事实是压根用不着温时澜出场,他勾搭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甚至宁愿去求助一个陌生人,都从未想起过近在咫尺的他,还天天吵着要与他分房分床。

温时澜一出场,他眼里更是根本容不得任何人。

难道那三年他对自己一丝真情也没有吗?

“秦玉,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难不成你这辈子都不回寝舍?”

他的手刚碰到他的肩膀,秦玉顿时哭得更凶了:“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你总是对我动粗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何时对你动粗?”

不管是上辈子这辈子,他碰他从来就没使过劲!

温时澜却向他投来谴责的目光,好似他真的欺凌弱小了一般。

“洛枭,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了。”

说着,温时澜弯腰抱起了秦玉,带着他走进林子,避开人群,去寻一处安静的地方歇息。

在被抱起来之后,在温时澜看不见的地方,秦玉一改之前的楚楚可怜的样子,露出小人得志的模样,一脸得瑟地瞥着洛枭。

哼,小样,跟我斗!

看他那嚣张样,洛枭攥紧了拳头,他从未体会过如此怒火中烧又无处可发的感觉。

温时澜将秦玉抱到一棵倒下的大树树干上坐着,让他悬着脚。

“还疼吗?”

秦玉摇摇头:“有澜哥哥的照顾,好多了,没有一开始那么疼。”

“方才听阿枭唤你鸢鸣?”温时澜七窍玲珑心,自是不会放过任何疑问的。

秦玉瞎扯了一个理由:“哦,我的小名。”

忽然,不远处树林边上有人朝他们喊:“温公子,谭夫子唤你!”

温时澜站起身道:“我有事,先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得知温时澜要走,秦玉心里还短暂地慌了一下,不过想来有温时澜挟制,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于是乖巧地点点头:“嗯嗯,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温时澜走之前还不忘对站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