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耐心听着谢景君的话,虽然磕磕巴巴的,他总算还是弄清楚了是个什么情况。

双胞胎是趁着家里周宁和谢定安没注意,自己跑出来的。

他晚上吃饭会跟家里人说他每日情况,双胞胎知道他要过桥来回,就记住了桥,然后跑到桥这里等他。

也幸亏他们家离桥这里不远,他们居然真的跑对了地方,没到其他桥上去,若是谢景行不敢往下想,也不知道阿爹阿父有没有发现双胞胎不见了?

要是发现了,又找不到人,不知心里该有多急。

谢景行脸上急切,看向陈夫子,准备请假早点回去。

陈夫子在一旁也理清了事情的经过,安慰他说:“运气好没有出事,你也别太急,就别跟我们回府学了,先带着你家弟弟回去吧,你家里人说不定正到处找呢。”

谢景行无比感激地说:“多谢陈夫子,我就先带着他们回去了。”

说完弯腰对着陈夫子行了一礼,抱着双胞胎转身疾步往家里赶去。

孟冠白在后面追了几步,高声问:“你家住在哪里?我待会将你的学子服给你送回来。”

谢景行道:“文昌街春闲小巷零五十四户。”

声音消失,人影也消失不见。

孟冠白说:“这么快,看来是真急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平时总是平八稳的谢景行急成了这副模样。

吕高轩说:“若我有这么一对双胞胎弟弟,我也会将他们看得跟眼珠子一样。”

丘逸晨在一边赞同点头。

谢景行脚步急切,没多时就赶回了文昌街。

一到街口,就有一个富态的大婶看见了他们,脸上也有焦急之色,跑到谢景行身边,问:“是不是谢家双胞胎?”

谢景行点头,脚步不停。

“终于找到了,你就是他们在府学读书的哥哥吧,双胞胎这是去找你去了,大家快急死了,都要去府衙报案了。宁哥儿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急得昏了过去,谢兄弟刚把他送回去,快抱回去让宁哥儿看看,我去通知乡亲们说找到了。”大婶噼里啪啦说完,又风风火火地穿过小巷,往另一边去了。

谢景行抱着双胞胎的手紧了紧,几乎是三步并做两步地进了家门。

家里以往只有他们父子五人,现在却有两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人在他客厅里。

看着谢景行抱着双胞胎进来,也是连珠带炮地说:“回来了,回来了,你快进去房间,宁哥儿现在还躺着呢,刘婶子守着他,才没让他起身,快让他看看,才好放心。”

两人拥着谢景行去了内院,谢景行抱着双胞胎进了屋,周宁正躺在床上,脸上还隐见泪痕,不见谢定安的身影。

周宁看着双胞胎和谢景行一同出现,苍白的脸上顿时涌现出绝处逢生的表情。

不顾边上一位婶子正按着他,使力挣脱了,跳下床一把冲过来抱住双胞胎,“你们跑哪儿去了?不是让你们就在院子里玩吗?明明将门关得好好的,一眨眼就不见了。”

双胞胎也从谢景行和周宁的表现知道自己犯了错,看见周宁脸上的泪成股地往下淌,他们也瘪起了嘴,扑在周宁的怀里哇哇地哭。

父子三人抱头痛哭,谢景行这边安抚,那边安抚,急得满头大汗,最后自己都快急出泪来。

还是一旁的大婶扶着周宁回到了床上,周宁双手双脚都无力,连带着双胞胎一起坐回床上,双胞胎从他手上滑了下去,他们都不愿离开周宁,手脚并用趴周宁的怀里继续哭。

大婶劝道:“宁哥儿别哭了,你看两个孩子哭得嗓子都要哑了。”

谢景行拿着手帕给周宁擦脸,满脸担心。

周宁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止住泪,抱着双胞胎,一人亲了一口额头,“是啊,没事就好。”

这时,谢定安得到了消息,匆忙跑进房间,全身都汗湿了,看见双胞胎平安无事地回了家,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连带着将眼角的泪意一起抹去了。

等周宁和双胞胎都没有再哭,谢景行才说道:“他们不知如何出了门,跑去了桥上等我,幸好我从校场回来时撞上,都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久。”

谢景行没好气地将双胞胎的脸也给擦了干净,现在看着乖乖的,谁知道胆子居然这么大!

双胞胎平安回来了,周宁歇了一会儿,也有了些力气,和谢定安一起将来帮忙的人送了出去,嘴里不住感谢。

知道他们今日受了惊,帮忙的人安慰说:“行了,大家都是邻居,不用多谢,谁家出点事,大家都是一起帮忙的,不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吗?日后我们有事你们也来帮忙就行了,哪用得着谢来谢去。”

说完便各回各家了。

五月快要过完,日头长,太阳还挂在半空,不过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情要忙。

家里没有了外人,谢景行将双胞胎放在堂屋里,让他们站好,开始询问他们是如何出去的。

刚刚周宁可说了,院子门是关上的,他们这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