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强闯了我家院子, 现在还要强闯进屋子,抢劫了, 杀人啦!没天理啊!都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 你们也不怕遭雷劈吗?救”

黑壮的妇人一手紧紧的钳住周云兰两条胳膊, 一手撤下身上的围兜堵住了她那张臭嘴,唧唧哇哇的听的人烦躁。

邢村长朝她投去赞赏的目光。

刘大夫瞧过了小哥儿, “怎么能对孕夫下这般狠手?肚子里的孩子八成是保不住了,我先给开一副止血的药, 赶紧熬了喂下去。”

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 张小团的脸上除了被抽打的红肿跟指甲盖挠出的血痕外, 口鼻处还浮现了清晰的指印,明眼人都能看明白这是被人给下死劲捂的, 只要不蠢都能想明白, 周云兰是真的想要了这小哥儿的性命。

邢村长没审问周云兰, 他知道审问也没有用,周云兰嘴里不会有一句实话, 除了哭爹喊娘就是无理搅三分,听过刘大夫的话后,邢村长让人把周云兰给绑了,嘴也给堵的严严实实,等这小哥儿醒了自能得知真相。

刚刚去找邢文的人回来了,三四个汉子把村子绕了个遍也没找到邢文的踪影,邢村长便让人上镇子里去寻邢阳回来。

一副汤药灌下,张小团悠悠转醒,床前守着两个夫郎,他一睁眼就慌乱的撑起身子去拉床前的两个人,“救命,周云兰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

“别怕,别怕,周云兰被绑住了,没人伤害你。”两个夫郎的孩子都快跟张小团一般大了,见他惊恐害怕的样子心酸不已,心里咒骂周云兰这个畜生真不是个东西,太恶毒了,心都是烂的。

靠近门边的夫郎朝院子里招呼了一声,“村长,人醒了。”

在两个夫郎连声安慰下张小团终于镇定了下来,红肿的脸上遍布血痕跟指印看不出他原本清秀的相貌,格外的凄惨。

“小哥儿你别怕,他是咱们村村长,是来帮你的。”邢村长走进房门,背着光一时间看不清相貌,吓的张小团紧攥住一个夫郎的手腕身体颤抖,被攥住的夫郎赶紧出言解释。

张小团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他没想到周云兰真的能狠毒到痛下杀手,他只想过舒服日子,可不想白白丢了性命。

他自知道在这个家中是待不下去了,还不等邢村长询问就将事情因果断断续续的说了出了,张小团并未勾搭邢文,反而是邢文一大早见双华年纪的张小团站在院子里身形靓丽,恬不知耻的上前逗笑了几句。

张小团在青楼里长大,早已习惯了各种汉子的调戏,遇上邢文逗弄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下意识便跟他调笑了起来,只不过他把自己的回应给隐瞒了下来,只说是邢文跟他谈笑了几句,就被周云兰不依不饶的痛打了一顿,没想到最后差点连命都丢了。

屋内几人听完无不唾弃周云兰,只有邢村长眼明心亮,见张小团说到后面有些闪烁其辞,他便知道这小哥儿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的话不可全信。

“我知道了。”邢村长起身平淡的回了一句,他心里计算着这事不能闹大,不然整个村子的名声都要被这一家子毁坏,周云兰跟张小团二人都是嘴里没几句实话,得等他们家主事的汉子回来,再看怎么解决这事。

眼见邢村长的一条腿已经跨出房门,张小团红肿的双眼竭力睁大,他差点命都没了,村长竟然只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知道了”,没有一点要为他做主的意思,就不怕他闹到衙门?

这一家子的事本来就没人愿意沾上,要张小团是个好的,邢村长肯定会为他做主,只不过听了张小团半真掺假的话,又见他眉眼之间毫无一丝正气,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不用细想都知道他没打什么好算盘。

邢村长私心里是真不想管这一家的腌臜事,全是为了整个村子的名声着想才捏着鼻子在这坐镇等主事的汉子回来。

“村长,你要为我做主啊!你就这样走了,周云兰真的会杀了啊!”邢村长踏出了房门,张小团慌神了,村长一走就没人压住周云兰,他可怎么办才好?“对,我有银子,我给你们银子,你们送我去镇子上,我要去报官,我要去报官。”

“哎哟!小哥儿你别激动,村长哪能不管你呀!你快好好躺着,大夫说了你动了胎气,孩子都不一定能保住。”

“已经让人上镇子里去找阳小子了,你别慌,村长汉子一个怎么能一直待在小哥儿的屋子里,他是出去等你们家主事的汉子了。”

两个夫郎轮番好言相劝,衙门可不是好去的地方,别说小哥儿现在伤重着,不好动弹,要真让他去了衙门,这事闹起来他们村的名声就全坏了,以后谁还敢跟他们村结亲?出了伤人命的大事,别人见着他们不绕道走就算好了。

张小团到底被安抚了下来,心里仍是忐忑,只能期待邢阳赶紧回来。

被绑着堵了嘴的周云兰猩红的眼珠子恶狠狠的瞪着院子里的人,跟要吃人一样,只是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不过多时,邢阳跟去找他的汉子们一块回来了,也是正好邢阳今日抽空要回来看看张小团,在半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