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抱着小平安在屋里来回渡步,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手掌轻轻的拍着小平安的背脊,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柔和又美好。

邢南喉结滑动,视线就没离开过小夫郎一刻,眼神凌厉又热烈,像是盯紧了美味可口的猎物,下一秒就能将人吞吃入腹。

四方桌上摆放的油灯已经快要燃尽, 灯芯摇曳不止,屋里忽暗忽明,两道身影如同鸳鸯一般缠绵交颈。

浓重的呼吸声中流露出细微的声响如同小猫崽子呢喃, 可爱又缠绵,勾的人心潮澎湃。

小床中熟睡的小平安不知道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咯咯”的笑了一声。

交缠的身影停顿住, 一只白皙修长的柔荑拨开床帐, 探出的小脸一片潮红, 双眸水光潋滟,洁白的脖颈上点缀着朵朵艳丽的花儿,他朝小床上望了一眼, 小平安只笑了一声便又继续沉沉的睡着了。

搭在床帐上的柔荑被一只大掌捉住,床帐顺势落下, 将里头的人遮掩的严严实实, 芙蓉帐暖, 寒凉的夜风都被沾染上了炙热的气息,春宵一刻, 油灯燃尽,残留微末的灯芯, 奄奄一息的贴在灯身上。

天际微微泛白, 床帐被一只大手拨开, 浓烈的石楠花味瞬间迸发弥漫开来,邢南穿着一条亵裤从床上下来, 一夜未眠却是精神奕奕, 脸上还带着餮足的笑容, 坚硬的胸肌上一道道红痕夺人眼目,转身抓起亵衣往身上套, 结实的背脊上条条红痕交错。

薄被拱起一团包包,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头顶,裴玖昏昏沉沉的蜷缩在薄被中,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孩子们今夜难得的乖巧懂事,一觉睡到天边微亮都没闹人,邢南穿好衣服弯腰把小夫郎从薄被中捞了出来,脑袋包的那么紧实别把人给憋坏了。

“不、不要了”

潮红的脸蛋上那双清澈勾人的眼睛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眼角挂着泪痕,氤氲在粉红色的孕痣上,瓮声瓮气的呢喃着。

修长的脖颈跟洁白光滑的肩头上布满了朵朵艳丽的花儿,看的邢南胸口如同雷震,全身的血液跟着躁动了起来,喉结滑动,“咕咚”吞咽了一口,他拉起薄被将这勾魂夺魄的美妙景色掩盖住,才把腹下的躁动压制住。

“你睡吧!我去烧水给你擦擦身子。”低沉嘶哑的声音围绕在裴玖耳边让他安心不已,小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立刻沉睡进入了梦乡。

邢南低笑一声,真是累坏小夫郎了,跟只小猪崽子一样,说睡立马就睡着了,他转身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掩盖上房门。

裴玖要是知道汉子此刻的想法非得给他翻个白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体格?翻来覆去煎炸炖煮,一整宿各种吃法歇不了半刻钟又继续,他这小身板没厥过去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今儿起这么早啊!”

邢南刚走到厨房门口,穿戴整齐的邢东就从房里走了出来,邢东见他起这么早心里不免疑惑,今儿是他跟阿娘去看铺子,三弟起这么早做什么?

邢南唇角上扬,好一副春风意满的模样,“醒的早就起来了。”

厨房里,邢阿娘已经把吃食都收拾妥当了,听到院子里两个儿子的对话,她捂嘴笑了笑,她还能不知道自己儿子啊!玖哥儿一出月子就数他最高兴,十来岁的年轻汉子最是精力旺盛。

母子三人把吃食牲畜搬上了牛车,邢阿娘坐在牛车左侧扶好大坛子,邢东见她坐稳了,挥动手里的鞭子赶着牛车出发去镇子里了。

端着热水进了屋,邢南捏着布巾给小夫郎擦拭干净,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一件珍宝,擦拭到小夫郎的腰腹大腿时,小夫郎在睡梦里也忍不住哼哼了几声,细声呢喃着“不要了”。

给小夫郎擦拭干净换上了干净的亵衣亵裤塞进薄被里,两个奶娃娃就醒了,小平安眼睛还没睁开就嚎哭了起来,动静吵醒了小夫郎,他红肿不堪的双眼睁开一条缝隙,邢南赶忙抱起小平安哄着他。

“你睡吧!我看着孩子们。”小夫郎嘴唇红肿,嘟嘟的泛着水光,鼻尖眼角都泛着红,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邢南爽快乐一宿,这会儿又心疼的不行了。

裴玖全身酸软乏力,小平安在阿爹怀里止住了哭声,他实在抵挡不住睡意,侧着头立马就睡着了,邢南笑看着他的睡颜将床帐放下,遮挡住光线,让他好好睡一觉。

好在小喜乐乖巧,醒来不哭也不闹,躺在小床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吸允着自己的小手指头。

邢南先把哄好的小平安收拾好,给他洗了脸洗了小屁屁换上干爽的尿布,把收拾好的小平安放回小床上,抱起乖巧的小喜乐收拾了起来。

挨个给孩子们喂了奶果子后,他便一手一个抱着孩子出了屋子,小平安不老实,在屋里吵闹的小夫郎睡不好觉。

“三哥。”

家里人一起来就发现厨房里已经烧好了热水,几人都打了热水洗漱好,邢小妹正要去屋里照看奶娃娃,邢南就抱着孩子们出来了。

邢小妹从邢南臂弯里接过小喜乐,“把孩子们抱到堂屋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