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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嘴唇甫一贴上,便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一个屈从,一个掠夺。应闻隽没了抵抗的姿态,只主动了那么一瞬,赵旻便跟几辈子没碰过肉一样,两手捧着他的脸,像要将他吃了。情欲来势汹汹,应闻隽难以招架,要分神宋千兆醒了没,又要当心赵旻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动作是否会将屏风撞到。
可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像溺水的人攀住浮木一般,以一个哀求的力道,紧紧抓住赵旻的胳膊。
直到口中所有的空气都被人夺走了,赵旻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捏着他的肩膀往下按。应闻隽明白了他的暗示,不再挣扎,转身跪在赵旻身前,将那刚从他体内拔出,带着粘液腥气的阴茎吞进口中。
他不知现在自己是什么表情,但嘴巴撑的那样大,总是不好看的。
可应闻隽又想,事到如今,他还拥有什么?在丈夫面前被表弟逼奸,他早就什么尊严都没有了。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为赵旻口交。
赵旻力道粗鲁,应闻隽却习以为常熟能生巧,知道此时不应抵抗,而是要放松喉咙让自己好受,罪魁祸首躺在床榻之上鼾声如雷,应闻隽在他身上练出的条件反射,倒是叫赵旻捡了个现成的。
最后应闻隽被抓住头发,阴茎直直抵入喉管,鼻子埋在赵旻胯间浓密的阴毛中,口中被腥咸苦涩的粘稠液体充满了。赵旻感受着应闻隽喉道的挤压,爽的头皮发麻,狠抵着喉咙射了好几股,片刻后抽出阴茎,趁着应闻隽还来不及吐出来,眼疾手快地掐住他的下巴,逼他把精液吞了下去。
应闻隽忙摘去眼上手帕,去看床榻上的宋千兆,见他依旧面朝下躺着,这才放心,继而转过头,并未看赵旻一眼,手颤着,整理自己的衣裳。
赵旻若无其事地穿好裤子,见应闻隽越过他直直往外走,并不阻拦,只回头确认了下宋千兆。
应闻隽深吸口气,几乎是往前扑着冲出门,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他想要洗澡,想要将这全身上下的皮都换上一遍。谁知方一走到门外,便被一个声音吓得心惊肉跳。
“我知道你前几日去了哪里。”
大夫人从拐角暗处走出,已不知在此等了多久。
顾不得对方说了什么,单是大夫人出现在此,便把应闻隽吓得魂不附体,手心发麻。他似是被人抽了魂般定在原地,只看见大太太冰冷如刀的目光,与开开合合的嘴唇,上下一碰,将他定罪了。
大太太朝他打量,觉得应闻隽说不出的奇怪,明明带着情事后的纵欲气息,面上却心如死灰,似孤魂野鬼。还以为是他趁宋千兆喝醉了,用了手段把宋千兆哄到床上,当即冷笑一声,笃定道:“前几日,你告诉老爷港口有批货要卸得去盯着,连着三天晚上没有回府,我差人去问了,你在说瞎话。你知道冯义回天津了,你去找他了是不是?”
应闻隽没有吭声,绷着的肩膀却渐渐松懈下来,心想被误会去找老情人,总比被发现跟表弟通奸乱伦的好。
然而下一刻,一个声音又道——“咦,是大舅妈啊?”
赵旻那厮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
应闻隽整个人已经麻木了,若是此刻在他面前放把刀,他一定先捅死赵旻,再捅死自己,不看父母因他而蒙羞。
这下不止应闻隽,大太太也跟被人定住似的,眼中那一瞬间的惊诧根本就遮掩不住。
赵旻怎么也从宋千兆房里出来了?!
她惊疑不定地又看了眼应闻隽,她是过来人,怎会看不出应闻隽刚行过房事?这些年间,她听过不少大户人家内宅的事,件件令人瞠目结舌,其中不乏少爷们与姨太太通奸,被人当场堵在床上;又或是兄弟二人共淫人妻。
然而赵旻神色极其坦然,对应闻隽道:“表哥,我先去洗洗,沾了舅舅一身酒味。一会儿我去找你,咱们继续说你被扣的那笔货。”说罢便走了。
如此态度,又令大太太打消戒备,心道就算宋千兆不要脸,可赵旻这样的条件,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至于饥不择食,跟宋千兆一起伺候应闻隽一个。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表哥!
她不是相信宋千兆,而是纯粹觉得赵旻犯不着。
一直默不作声的应闻隽突然开了口:“大姐,你去跟老爷说,将我赶出宋家吧,宋家的生意我不管了,不插手了,我什么都不带走,明儿我就拍电报让我爹妈来把我接走。我与他和离行不行?你们都放过我吧。”
他语气疲惫至极,透着心灰意冷,一声“大姐”,将大太太喊得一愣。
从前应闻隽刚进宋家时,无依无靠,她看他可怜,把他当做弟弟,让他喊自己做“大姐”,那时应闻隽还未曾替宋千兆出面打点生意,风头不曾盖过宋家的几位少爷。直至后来,宋千兆防着几个儿子争抢家业,把应闻隽推至明面上,二人才从此生分,那声大姐,也没再听应闻隽喊过。
应闻隽道:“老爷的恩宠,宋家的家业,我从未想过争抢什么,你明知道我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老爷的恩宠?”大太太像是听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