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镜满脸不相信,他急道:“而且咱好歹在这里上班那么久了,我能感觉到,这庙里铁定有城隍爷显灵!说不定这会儿他就在神像里看着咱呢,我可不敢造次!!”

沈镜:

他幽幽地说:“那我和五叔就可以造次了吗?”

“哎嘿!”张越明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压低声音说:“那能一样嘛,五叔可是告诉过我了,他可是城隍爷的干儿子,你是城隍庙的负责人,那就是城隍爷的亲信,都是皇亲国戚呢,不敢比不敢比”

沈镜:???说得好有道理他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一旁的五叔拿起扫帚呵呵一笑,“小张话不能这么说啊,城隍爷心慈,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生气。再说,你也是城隍庙的人,你们都是我的晚辈,也是城隍干爹的晚辈,都属于“皇亲国戚””的范畴,大家都一样,都一样,哈哈哈哈哈”

沈镜:

不是,为什么要突然提到干爹干儿子这茬啊,他早都已经将这玩意儿丢到爪哇国去了。这会儿突然听到五叔叫他干爹?他已经尴尬到脚趾扣地,即将抠出一座海景房了

张越明却没有体会到沈镜的心情,还在继续乐呵呵地说;“叔,要不我也拜您当干爹吧,这样城隍爷就是我干爷爷了,俺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了!”

沈镜:???没想到啊张越明,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行行行,你们都是皇亲国戚行了吧,能别再继续提这茬了吗?

沈镜表示心累不想说话,转身拿着抹布开始擦拭供台。

三人都投入了如火如荼的大扫除,为之后的重新开业做准备。

“城隍爷!”

沈镜还沉浸在自己无语凝噎的心情中,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幽怨的声音,吓得他一个激灵,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左边文判官的神像上冒出半个虚幻的脑袋,正一脸怨气地看着沈镜。

沈镜:?大中午的干嘛突然吓人?

沈镜忙左右瞅了瞅,五叔正在扫地,张越明勾着腰身在擦门廊,没人注意到他这里的异常。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用传音问道:“你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齐凌桥一听到沈镜这么问,立刻大吐苦水,“还不就是那对鬼夫妻!城隍爷啊,您打算什么时候再召见他们呀,这几天他们俩天天拉着我嚎丧,怨气一起比一日重,熏得我都快受不了了!”

“再这样下去我也要黑化了”

仿佛应景一般,齐凌桥透明的身子开始往四周蔓延黑气,连新换的文判官神像都好像变得阴森了一些。

沈镜:

齐凌桥也很绝望啊,昨晚看到新的神像时都还高兴得不行,立刻就钻进神像里做了链接。新的神像各方面都让他满意得很,躺在里面休憩时也舒服极了,连修行速度都提升了不少。

奈何那对鬼夫妻缠人的紧,天天找他哭丧就不说了,那日益加重的怨气更是熏得他坐立难安,连修为都有了几分凝滞。偏偏他还不能将他们打出去,不说城隍爷已经受理了他们的案子,就说那对鬼夫妻那惨状,也是挺可怜的。

沈镜心下有些愧疚,他以为凭借齐凌桥的修为不会受到鬼夫妻的影响,虽然也有他不忍动手使用暴力的原因,但确实是他大意了。

惨死的鬼魂怨气深重,不仅会影响他们自身的心智五感,还会影响别的鬼魂,加重他们的怨气,从而导致他们发疯失控。虽然沈镜让四凶神看管他们,没让他们四处游荡扩大影响,但这件事也确实不能拖下去了。

这对鬼夫妻是新安市下面一个比较偏远的区县的人,两口子在海城读完大学就结婚了,回到新安市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花店,两人都没什么大的欲望,都是踏踏实实的人。花店生意不说多好,但也能维持得下去。

生活虽然朴实无华,却也充实幸福。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备孕,期待着一个新的小生命诞生在他们这个平凡的小家庭里,但是谁也不会想到,厄运就这么悄然降临了。所有的一切都崩塌了,露出了最残酷血腥的现实。

至于他们是怎么惹到那三个恶魔的?只能说变态的世界谁也搞不懂。

沈镜拿着齐凌桥交给他的资料消息只觉得无语。起因是如此的简单,简单到任何人看了都不敢置信,甚至还会产生怀疑,疑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白眼狼一般的人。

导火索就在那个刚满19岁已经成年的凶手董海洋身上。中专毕业后就一直游手好闲,也就长了一张稍微能欺骗大众的一张白净脸蛋。

那一天只是每个普通又平凡的一天,董海洋去到鬼夫妻的店里买花,因为一个他好感已久的女孩子的生日到了,他打算买束花博取她的好感,趁势表白。

到了店里,花店夫妻自然热情招待了他。给他推荐了玫瑰和蔷薇,他自然选择了热度极高的玫瑰花。

老板娘用满天星给他点缀打包好,即将付钱的时候,董海洋发现自己没钱了。夫妻俩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表露出来。而董海洋也不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