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生气,可现在青天白日,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庄园里,让人看见了不好。

他和夏执的事,说到底是他们的私事,不该打扰别人。

“回家再说。”纪安阳面无表情的朝夏执低吼一声。

夏执听后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心下狂喜,他亦步亦趋跟在纪安阳身后,离开夏家庄园。

还能让他回去,就说明哥没打算把他赶出家门,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哥心软,只要他把姿态放低,好好认错,哥那么爱他,一定会原谅他的。

出了庄园,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勉强打到车,在纪安阳上了车后,夏执弯腰紧随其后的跟进去。

之前同哥共乘一辆车,夏执总喜欢与纪安阳腻了一起,要么把人抱在怀里说情话,要么把人放在腿上亲嘴,可现在……

夏执垂眸扫一眼他跟纪安阳之间隔着的空隙,眸光暗了暗。

他其实很想挪过去跟哥撒个娇,却又没胆量,生怕引起纪安阳的反感。

侧目偷窥一眼,哥此刻正扭头望着窗外的风景,从始至终没有看向他。

心头酸酸的,无奈之下,夏执只能将双手老实的放在身前,忍受着车厢里让人窒息的沉默。

下了出租车,已经接近黄昏,夏执紧跟在纪安阳身后,一节节攀爬着老房子阴暗潮湿的楼梯。

这条路他走了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让他觉得无比漫长与难捱。

钥匙插进锁孔,房门被打开,纪安阳与夏执一前一后回到他们的小蜗居。

房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夏执想也不想,“噗通”一声跪在玄关上。

膝盖撞击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让纪安阳的脚步为之顿了一下。

夏执双手用力抓住衣摆,将熨烫平整的燕尾服抓出褶皱,他抬眸用力盯着纪安阳,盼望着哥能回头看他一眼,这样他的苦肉计才能继续唱下去。

可纪安阳却没如他的愿,脚下的步伐在顿了一下后继续迈开。

他就当没有夏执这个人,继续该干嘛干嘛。

洗衣服晾晒衣服,走进厨房准备晚饭,然后将晚饭端上餐桌独自享用,最后收拾碗筷准备洗完澡后上床睡觉。

“哥……”被忽视的夏执终是忍不住发声,在纪安阳路过客厅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他都跪大半天了,哥竟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纪安阳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后转头望向夏执。

他用了许久的时间平复心情,如今是该和夏执好好谈谈了。

哥停下了,哥终于肯看他了,夏执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哥,你跟我说说话行吗?哪怕骂我一顿也好,我很心慌,哥,你不说话的时候我喘不上起来怎么办?”夏执红了眼眶,眼泪快速凝聚,顺着脸庞吧嗒吧嗒的落下来,他伸手抓住纪安阳的裤脚,卑微的出声乞求。

纪安阳只垂眸望着他,双眸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哥,我错了,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想要我了吗?”夏执膝行两步,壮着胆子抱住纪安阳的小腿,将眼泪摸到他的衣裤上:“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求你了。”

眼见纪安阳依旧保持沉默,夏执真急了。

“哥,就算养条狗,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脸上巴掌印已经消退下去,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凄惨更可怜一些,夏执抬手用力抽自己:“狗狗做错了事,你打他不就好了吗?你打他啊!但你不能不要他。”

“够了,夏执,你还敢胡闹。”纪安阳说不出是生气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

一声厉喝,夏执便立马缩回手,乖乖跪伏在地上,低垂下脑袋:“哥,我不闹了,你……你别生气。”

纪安阳以手扶额,有些头疼,低声命令道:“去洗澡。”

“哥,你说什么?”夏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去洗澡,然后我们……好好谈一谈。”

“好,我这就去洗澡,哥,你等我洗完澡,我们好好谈。”夏执扶着鞋柜站起身,先踉踉跄跄跑去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紧接着才朝冲进浴室。

他的动作很快,待夏执洗完澡走出来,纪安阳已经端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

脱掉量身定制的高端燕尾服,换上纪安阳从地摊上淘来的棉衬衫,高高竖起的刘海被水打湿之后,散落在额前,面前这个人,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与他朝夕相处的小爱人。

纪安阳的态度稍微和缓了些,但夏执依旧不敢放肆。

见哥坐在沙发上,他下意识就想爬上去把人抱住。

猛然意识到自己还没博得哥的原谅,夏执攀爬的动作顿住了,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手缩回去,小心翼翼的蜷跪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然后拘谨的抬头,边观察纪安阳的脸色,边期期艾艾的喊哥哥。

“说吧,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夏执抿了抿嘴唇,沉吟许久,才干巴巴的开了口:”哥,那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