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悬光在秦销怀里转过身,清黑的眸子透着一点冷笑,捏了捏他的下颌,点了点凸起的喉结,然后顺着衬衫纽扣流水似的往下滑,指尖勾起居家裤松紧式的裤腰,拉到最长——

“啪”地松手弹回去!

她挑起眉梢,居高临下道:“那您是暂时没机会喘了。”

做完深层肌肉损伤的修复手术,至少要卧床休息几周,再不济也得躺几天。

秦销留院观察了一夜,就开始用轮椅活动,实属于作死。避免伤处二次撕裂,那就要禁止一切“激烈”动作,其中包括性爱。

秘书们为汪悬光准备的外衣,按照她的习惯以舒适为主,内衣则是以老板喜欢的为主。

各式镂空的、蕾丝的、刺绣的、真丝的、深v的吊带式性感睡裙。内裤有且只有一种款式——火辣性感的t字裤。

t字裤对男人,就像斗牛场上的红布,秦销看见了就要拽一拽,拉一拉。

两根细细的绑带挂在纤瘦的腰上,系在凸起的耻骨上,指尖一挑,那块遮挡腿心透明的薄蕾丝就会掉下来。

很多个早上,汪悬光在盥洗池刷牙,秦销会从轮椅中站起,一瘸一拐地贴上她的背后,那根硬邦邦的巨物隔着蕾丝慢慢地磨,从铃口分泌出来的透明粘液蹭得哪儿哪儿都是。

汪悬光洗洗后腰,换一条内裤就可以出门,罪魁祸首就比较难了,他还在术后禁欲中,别说大开大合深入浅出,连女上和侧入都不行,每隔几天菩萨心肠的汪悬光会把手借给他用用。

就在秦销硬硬软软,软软硬硬,软了又硬,硬了又软,偶尔射一次的锥心煎熬中,酷夏来临了。

狂风从远方东南的海面上吹来,掠过城市间狭窄的高楼大厦,空调室外嗡嗡转动,席卷着路面上拥堵的车流与摩肩接踵的行人,金属表层与人体表面都散发着热气,连细密的树叶间都是滚烫的。

新闻发布了一轮又一轮的高温预警。

公园里、马路边罕有散步的人,遛狗的人也选择在深夜十一二点出来,手里还得转着小电风扇。

夜色中热浪蒸腾着,冷气开足的餐厨里灯光明亮。

汪悬光松开鼠标,刚从岛台后站起来,对面翻看文件的秦销立刻抬头:“嗯?”

她几乎要炸毛了:“我喝水去。”

冷酷无情的秦先生在家里比狗还黏人。

德牧不愧是高智商狗狗。

仿佛能从她的荷尔蒙中嗅到恐惧,从来不在家里叫不说,有时候它趴在哪个角落,听见她的脚步声接近,还会主动晃响颈圈上的铃铛。

但秦销就不一样了。

如果轮椅上绑了铃铛,那她走到哪儿,铃铛就会跟着响到哪儿。

“我送你去。”秦销滑着轮椅,停到她面前,又拍了拍自己的双腿,“秦师傅顺风车——”

她拧着眉心:“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拿水来?”

秦销振振有词:“因为客车不能拉货。”

她翻了个白眼,斜着身子坐上去。

六七米的距离,滑行时间不超过十秒,从冷水机里倒了一杯冰水,轮椅又滑回到原地。

秦销揽着她的腰,黑黝黝的眸底盛满笑意:

“短途服务,女士,请支付一个吻。”

汪悬光毫不犹豫,凑上去“啵”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果断下车,快速“解锁防滑”,双手握着椅背扶手,调转270度,狠狠一推——

秦先生就这么丝滑流畅地退至十米外,然后“咚”一声撞上墙。

秦销:“……”

汪悬光欣赏着这一幕,靠在岛台旁,慢悠悠地喝掉半杯冰水,将口中的冰块儿嘎吱嘎吱嚼碎。

面壁结束,秦先生转过轮椅,餍足地舔了下嘴唇,那双含笑的眼神熠熠生辉:

“期待为您下次服务。”

然后滚(滑)回了他自己那一侧,继续工作。

餐厨内的温湿度适宜,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一时无人说话。

金属鲸鱼在门外的玻璃墙上经过,向内探了探头,又一摆齿轮巨尾游向客厅。

轻微的呼吸声、纸张翻动的轻响,还有鼠标轻点的咔哒声,交织成令人专注的白噪音。

秦销从不错过任何一个休息的瞬间来骚扰她,但从不在她专注时打扰她。

处理完ke2的工作,汪悬光点开了交通轨迹图,开始分析网约车传回的数据。等待解析的时间里,她端起冰水喝了一口,目光触及到岛台对面,不由多看了两眼。

秦销低头看文件,手中握着签字笔。眼睫毛在光线中垂落成一个非常优美的弧度,鼻梁直而挺拔,鼻骨角度完美,是俊美长相的核心所在。

这时,秦销写完几个字,恰好一抬头,那沉静的视线直直撞进了她的眼底。

“……”

“……”

时间在对视中凝固了一瞬。

秦销没有故作深情,也没有出声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