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宋暖进她的卧室,关上门,慈爱的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嘴里却问了一句让宋暖有些臊意的话,“性生活还好吗?”

“别紧张,我只是问一下,前几年医生说他性功能勃起障碍,就是有点担心。”

宋暖双手交握放在腿上,“没什么问题。”

闻言,贺千芸松了一口气,看向她手腕处的镯子,“你知道你戴的镯子的来历吗?”

见她不懂,她又解释道:“这镯子是谢家的传家宝,倒不是贵重,是心意,向来只传儿媳妇。”

“这对镯一直在我这里保管,前几个月,谢淮突然问我要。”

“孩子,门当户对对我来说不重要,经历过很多事后,我也没有别的心愿,只求谢淮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他命苦,谢家欠他。”说到后面叹了一声。

宋暖无意识摸上手上的镯子,耳边又传来贺千芸的声音,“你就是高中他喜欢的那个女生吧。”

“我一开始没认出来,这会看着熟悉。”

宋暖抬眸看向她,有些诧异,贺千芸解释道:“高中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当年你转校,他回家来求我,请了京城最好的老师去你转校的学校,食堂的厨师也换了。”

宋暖一怔,当年她转校的学校并不算好,但各科老师教书的方式出乎意料的好,总是时不时关心她的学习。

那个时候她心情压抑,没太去深想,后来也只是庆幸学习没有下滑。

她没想过还有谢淮的手笔。

“小淮心比谁都好,但他不会表达,你也别怪他,是我们没教。”

宋暖喉咙有些干涩,手指轻抚镯子,想说什么,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和谢淮相处的时间越长,以前的印象和事情总是不断推翻,推翻他疯批又坏的模样。

“高三那年他爷爷查出胃癌,小淮总是等我们不在病房,他再偷偷进去看,他爷爷说看见他哭,他恨不得舍了全部家产,多陪他几年。”

贺千芸语气有些哽咽,停顿几秒,缓过来继续跟她说,“不过命数到了,想陪也不行,那年小淮,在老宅自杀了两次,抢救回来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抢救他。”

“那个时候我真动了成全他,他活着太累了,后来他又正常了。”

“你不用怕谢淮他爸,他不敢对你做什么,他对谢淮的愧疚比谁都多,不然也不会操心他的婚事。”

“他就想谢淮以后的路顺畅点。”

她轻轻拍了拍宋暖的手背,又真心道:“小淮就拜托给你了。”

宋暖不知道是以怎么样的心态回到卧室,只觉心沉,沉到喘不上气,分不清是什么。

谢淮端着饭进来就看见她愣坐在沙发上,低沉道:“怎么了?”

宋暖机械的抬头,瞳孔怎么也不能聚焦,男人的身影模糊,却又像刻进骨子里。

良久才聚焦在他脸上,轻唤道:“谢淮。”

谢淮下意识“嗯”了一声,俯身和她平视,突然嘴唇一软,女人近在咫尺的小脸。

宋暖亲他了。

他浑身僵硬,双手不知怎么摆放。

下一秒,女人的手搂在他的脖子上,尽管两人已经睡过了,但宋暖的主动依旧是索命的弯刀。

他大脑轰的一声,空白,久鸣不停。

晕头转向。

宋暖突然的回应,谢淮没有接受的准备,半弯腰的姿势,好一会才回神盯着她,唇微启,笨拙道:“吃饭吧。”

宋暖故作淡定的“嗯”了一声,刚起身,猛的又被他推倒在沙发上。

男人漆黑的眸子带着熊熊火光,想得到答案,沙哑的嗓音,“为什么亲我?”

“宋暖,为什么亲我?”

两道气息相碰撞,面红耳赤,宋暖想偏头,谢淮骨节分明的大手却钳着她的下巴,期待又颤抖,“你总要给个理由吧。”

宋暖被迫直视他,漂亮的眼睛颤动,双手不自觉想抓紧沙发。

他极有耐心等着。

她闭上眼睛道:“喜欢。”

“喜欢什么?”

“宋暖,你喜欢什么?看着我。”

谢淮喉结上下滚动,胸口处的悸动昭然若揭。

见她通红的脸,紧抿着下唇,他低头一口轻咬在她锁骨上,步步紧逼,“喜欢什么?”

他为宋暖缝过笔袋

锁骨酥麻微痛,一股燥热从脚心冲到头顶,宋暖白皙的天鹅颈,宛如染上一层恰到好处的红胭脂。

这种身体上的反应,她更羞于睁开眼睛。

但谢淮从来就不知道退让,占有欲和偏执到达顶峰,他一定要听见宋暖的答案。

他低声道:“再不睁开眼睛,我就脱你衣服了。”

顿时,宋暖睁开眼睛,圆眸嗔圆,有些气恼他,明明已经知道她的意思,却还要追问。

标准答案,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能少。

她脸上的红晕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