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浪笑着说:“我还算有自信吧,也许等你要离开的那一天,会哭着喊着好舍不得,让祁浪哥跟你一起走,我们去浪迹天涯。”

白禾也笑了,用指尖戳了戳他的鼻子:“你这是自信吗?你这是不要脸。”

“某种程度来说,这两者并无差异。”

“那我哭着喊着,好舍不得祁浪哥,祁浪哥就会跟我一起走吗?放弃一切,跟我去浪迹天涯。”

“嗯~~~”祁浪单手搂着她的肩,转过身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我要深思熟虑,好好想想~~~”

“不,你不会,祁浪。”白禾侧身看着他,“不管多爱一个人,你都不会丢失自我,你有自己的目标和事业,你为此奋斗了很多年。”

“果然,是ute。”

“正因如此,我才会爱你这么久。”白禾望着他,认真地说,“答应我,永远不要让那个闪闪发光的少年消失。”

“我答应你。”祁浪吻了吻她的额头。

怀里女孩的呼吸声逐渐平静了,祁浪睁开了眼,摸到了她搁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划开屏幕,输入了她从小用到大的密码。

戳开通讯记录,他看到了那一通拨去海外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言译:“苍天绕过谁。”

香水

今天周六休假, 白禾本来是想多睡会儿,没成想天刚亮,梦里钻进来一股子油烟味, 把她给熏醒了。

年幼时那一场火灾, 刻在骨子里的某种警觉,让她从床上一跃而起, 连拖鞋都来不及穿,飞速冲出房门:“祁浪,着火了!快跑呀!”

开放式的厨房就在客厅里, 油烟味儿刺鼻,祁浪被熏的不行, 连忙关掉了火, 手臂捂着嘴不住地咳嗽。

没着火, 不过,房间里浓油烟散不去,白禾连忙打开抽油烟机, 同时开了家里的新风系统, 洗手间排气扇也打开, 窗户和门敞开对流,尽快将这阵烟雾给驱散出去。

他还在剧烈地咳嗽, 白禾走过来, 轻拍着他的后背, 给他舒缓着。

“你在弄什么啊?”

祁浪说不出来话, 眼泪都咳出来了, 指了指锅里。

白禾转头看到锅里一团焦黑, 皱眉问:“你在锅里烧纸钱啊?”

“……”

他嘶哑地说:“是鸡蛋!”

小姑娘拿筷子在焦黑的锅里戳来戳去:“鸡妈妈来了都认不出来这坨东西它下的蛋。”

祁浪走到窗边,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总算活了过来:“不信的话,可以送去进行物质检测,看看它是不是鸡蛋。”

“你也真是个人才。”白禾放下筷子,无奈地说,”鸡蛋都能让你火化了。”

祁浪有点挫败,走过来看看锅里的黑色物质:“吃不了了啊?”

“弄成这样,狗都不吃。”白禾倒掉了这一坨焦黑,洗锅之后重新点火煎鸡蛋。

她的动作倒是相当熟练,洗鸡蛋打鸡蛋放盐…一气呵成。

许是火开太大,没一会儿,锅里的油噼里啪啦地爆了起来,小姑娘一开始熟门熟路,鸡蛋一到进去就有些慌了,油花四溅吓得她连连后退躲开,祁浪赶紧从柜子里取出消防防火面罩给她戴上,俩人合伙把这个鸡蛋一起炒成了半焦糊状态。

看着茶几上这一盘奇怪物质,祁浪笑着说:“大哥别说二哥了,咱俩的厨艺,不相上下。”

白禾不太服气:“我比你好多了,至少我没把家弄成弄成火灾现场,而且,我的还能吃。”

“你吃一个试试。”

“吃就吃。”

白禾用筷子捻了一点没有糊的部分,放进嘴里尝了尝。

祁浪好奇地盯着她:“怎么样。”

她艰难地咽了下去:“盐,放太多了。”

祁浪也跟着尝了尝,叹了口气:“就属于是吃不死人吧。”

“那吃不吃啊?”

“吃!”

她亲手煎的鸡蛋,无论如何,他也要赏脸把它吃光。

俩人你一口我一口,有难同当地一起分享了这个又咸又焦的煎鸡蛋。

祁浪说:“以前你居然为早饭的问题,跟言译闹别扭。”

“我现在知道错了。”白禾悔不当初,“他十年如一日叫我起来吃早饭,简直是普度众生的男菩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早饭他都能弄得跟满汉全席一样,而且全是自己做,连做馒头的面粉都是自己和的,这是什么田螺姑娘。”

白禾望望祁浪:“这话听得…看来你很像要一个田螺姑娘。”

“哪个男人不想要。”

“啊,那拜拜。”白禾起身要走,祁浪搂住她的腰,跟她玩玩闹闹地倒在了沙发上。

“说实话你还不爱听。”

“就不爱听。”

“他能做的,我一样能做,你等我几天。”祁浪认真跟他保证,“不出一周,我练出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