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停靠的旁边,那搁浅的巨大航船安静地躺在沙滩上,站在费舍尔肩膀上的埃姆哈特看到了那巨大的旗帜,而后偷偷地对费舍尔说道,

“那个标志,是三位凤凰之子其中一位的图腾,具体是哪一位我不清楚,这艘船是那个时期北境的船,但为什么会这样出现在这里?”

埃姆哈特也对这艘船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感到疑惑,如果这艘船是凤凰时期的北境船只,那么距离现在恐怕至少也有几千年了,他们使用的船只不可能到现在都依旧完整。

叼着木棍的帕赫兹先一步背着火枪走到了那船只的旁边,伸手敲了敲船身,随后将耳朵贴在了船壁上,皱着眉头听了好久,一边敲一边沿着船身走,

“里面没有活人……不,应该是什么活物都没有。没有呼吸,没有活动的迹象,但船身的材料还很新,上面的人下了船吗?”

就在她沿着船身行走的时候,她敲打的动作突然一顿,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连忙走到了侧面,对着阿拉吉娜一行人连忙挥手说道,

“快来看,快来看,我的天呐,船底有一个洞!”

阿拉吉娜和费舍尔朝着帕赫兹的方向走去,在那巨大船只朝着沙滩的方向处的船身上,竟然有着一个不小的不规则孔洞,看起来不像是外部撞到了什么东西产生的,而是……

“这个洞,是从里面破开的,里面有人从船走了出来登岛了。”

阿拉吉娜很快就发现,那船身的破洞的内侧有不少被劈砍的痕迹,这证明是里面的人用斧头将船身主动破开的。

此时的船身内部一片漆黑,但费舍尔却忽然发现在那一片漆黑之中好像亮着一些微弱的光芒,他低下了头,顺着阳光看见了里面安静的房间,他忽然发现房间内部的地板上到处散落着一根根灰白色的羽毛。

不仅是地面,墙壁、天花板上全部都是这种散落的羽毛,而之所以墙壁上还有羽毛,完全是因为墙壁上还有不少血液存在,粘稠的血液将羽毛粘在了墙面之上,被不少羽毛铺满的房间宛如一间养鸡场一样杂乱。

“羽毛?怎么会全是羽毛呢,这是苍鸟种的船只吗?”

阿拉吉娜打量了那羽毛一眼,也觉得那羽毛和冰王子剑中的那根羽毛不太类似,所以怀疑起了这是不是一艘苍鸟种的船只,等她疑惑地朝奥茜看去时,却发现她警惕地看着树林的方向。

那里,一个全身被一件黑袍覆盖,走路酿酿跄跄的人影在看见了海岸上的人之后微微一顿,随后便像是发了疯一样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什么人?!退开!”

所有人都举起了武器对准了那向这边跑来的人影,但那人影却丝毫不停,只是踉跄地向前奔跑着,一边跑一边在嘴中呐喊着什么话语。

但没跑几步,他在离阿拉吉娜一行人稍远的地方就已经双腿跪在了地上,对着他们疯狂地磕起了头,磕头的同时还不忘重复之前的话语。

在场听到那话语的人,除了费舍尔之外全部都脸色一变,因为这个家伙说的是北境语,费舍尔刚好不会北境语。

为首的阿拉吉娜听后不可置信地和帕赫兹对视了一眼,随后向前了一步,用北境语对着那人说道,

“你说什么?”

那人不停地磕头,在听到阿拉吉娜的话语之后终于抬起了头,露出的面容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在那黑色的斗篷下出现了一个人类男人的脸庞,只不过和正常人不同的是,他的双眼上长满了一层白色的羽毛,就像是从眼球之中生长而出的一样,将他原本双眼的位置完全占据。

再沿着他的斗篷缝隙看去,他的脖颈上也长了不少羽毛,其中不乏一些长度较短的羽毛,这些羽毛上都沾了不少血液,就像是从血肉之中钻出来的物品一样,看得人头皮发麻。

“……”

他又对着阿拉吉娜磕了几个头,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语,这让阿拉吉娜轻轻皱起了眉头,而后转头看向了身旁的费舍尔。

“他说了什么?”

“他说,‘尊敬的凤凰大人,罪该万死的罪人不敢忘记您给的使命,并在此等候已久,终于等到您来这里取回那件宝物,我们也终于可以从这万劫不复的诅咒中得到解脱了’。”

狮人种

“凤凰?”

费舍尔扭头看了一眼那满眼都生长出羽毛的男人脸庞,随后瞥了一眼阿拉吉娜,他称呼阿拉吉娜是凤凰,是因为阿拉吉娜是凤凰种的后裔还是因为她的身上有冰王子剑?

埃姆哈特打量了一眼阿拉吉娜,随后在费舍尔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不应该啊,费舍尔。手握冰王子剑的凤凰之子不仅是一只雄凤凰,而且还是三只凤凰之子中脾气最暴戾的那一个,怎么会和人类诞生子嗣……而且就算有了子嗣,根据母本溯源,她体内的凤凰之血都差不多稀释得差不多了。”

“有没有可能是返祖了?”

费舍尔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做过的一个研究,当时在圣纳黎的一个富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