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伸了个懒腰,“不错,汤泉配美人,还是温大少爷会享受。”

温函仰头笑了笑。

祝鸢垂眸看去,发现温泉一侧,摆满了来自世界各国的顶级私藏红酒,几乎整整半圈。

温函坏笑着开口。

“美女们,谁能一次性干一杯,谁就能领一张十万块的支票。”

“有没有人玩?”

在场的公子哥们都了然地挑了挑眉,而女伴们则是一脸跃跃欲试,互相递眼神。

对于她们来说,陪着这些少爷们出来玩,就是为了捞钱的。

一杯烈酒,十万,再划算不过。

温函玩味的眼神扫过在场所有的女人,忽然把视线落在了祝鸢身上,笑了笑,对着池景行问:

“祝小姐就不用参加了吧?毕竟是池少你带来的人。”

闻言,其他几个女人面上明显有些不屑。

可池景行只是懒懒地抬了抬下巴,眼神睨向祝鸢。

“都是出来玩儿,有什么不一样。”

:烈酒

“都是出来玩儿,有什么不一样。”

池景行此话一出,祝鸢原本微垂的眸也缓缓抬起,平静地笑了笑。

山茶方才的不满也一扫而光,眼神轻飘飘地看向祝鸢。

还以为是池少很喜欢的女人呢,原来也不过就是玩一玩儿,她挑了挑眉,这代表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这个女人看上去漂亮是漂亮,但明显木木的,肯定没有自己会讨池少欢心。

这时,祝鸢开口道,“我第一次玩,还请温少爷多担待。”

温函的视线在池景行和祝鸢身上来回扫了扫,笑得越发开心,随手拿起地上的一瓶朗姆酒,倒了满满一杯给祝鸢。

“一回生二回熟,祝小姐,来,你打个头阵?”

褐色的液体在杯中激荡,祝鸢看了两秒,接过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暗暗咬了咬牙,将杯口送到唇畔,闭上眼睛,仰头一饮而尽。

芬芳馥郁的酒精香味一瞬而过,下一秒,仿佛被灼烧的刺痛感从喉间一直流窜到五脏六腑,祝鸢紧紧皱眉,身子微微向前倾,浑身发抖地强忍住这铺天盖地的不适。

“好!”

温函拍了拍巴掌,其他几个公子哥也都吹哨助兴,眼神黏糊糊地落在祝鸢身上,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温函打了个响指,一旁的管家走上前来递给他一张支票,温函双手奉上给祝鸢。

“祝小姐不愧是池少的女伴,女中豪杰!”

他环视其他女人,“谁来下一个?”

女人们看着祝鸢接过支票,心里羡慕得紧,争先恐后地走到温函身边等着喝酒。

温泉烈酒配美人,游戏正式开始。

祝鸢接过支票退到一边,抬起眼来,将支票紧紧地握在手里。

十万,又可以给父亲续一个疗程的药,又可以为母亲离开贺家增加一点筹码。

身体里的难受和头脑的眩晕都没有击垮她,她强撑着站得笔直,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们咬牙切齿地喝下一杯杯烈酒。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池景行的目光冷冷地扫在她的身上,带着轻薄的怒意,隐藏在一片平静的眼神之中。

察觉不对劲的只有程牧。

他拿了杯酒站在池景行身旁,慢悠悠地啄了一口,睨了池景行一眼。

多年好友,他怎么能不知道池景行现在有多不爽。

明明祝鸢稍微撒娇示弱都可以避免的事情,非要逞强。

他碰了碰池景行的肩。

“喂,你自己让人去的,别这样。”

池景行冷笑一声,目光深深地看着祝鸢的背影。

和苏梨很像,真的很像。

但是,她和苏梨又完全不一样。

苏梨是高傲的,妩媚的,倔强又自持的。

而她……

池景行冷冷道,“呵,我倒想看看,她到底为了钱,能做到什么地步。”

程牧想开口说些什么,池景行却已经冷着脸离开,走进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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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美女们,大家去更衣室换衣服吧!”

女伴们喝完酒,温函眼看着一个个的脸上染上阵阵红晕,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下水了。

他回过头一看,怔了怔,“池少呢?”

祝鸢也是一怔,回头看去,方才还站在她身后的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刚刚头晕得很,害怕自己乱动会站不稳,所以没去找他。

程牧看了祝鸢一眼,“他去换衣服了。”

温函挑了挑眉,抬脚走向温泉房内的更衣室。

祝鸢站在原地缓了缓,使劲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神智略微恢复了一些。

她向前走了两步,没注意到身旁有个女人歪歪斜斜地走到她面前,一双纤细的玉足向一旁伸了伸,祝鸢抬脚走上去,蓦地被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