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担心的看着它的背影,喃喃:我和沈凌夷在一起的事情,对它的冲击有这么大吗?怎么感觉饼饼的背影都萧索了。

池晚甩了甩头,没再去多想。

她快速的洗漱完,就打算去前边开门,今天是年后的第一天,是争头一炷香的时间,现在虽然还没到六点,但是门口怕是已经有要烧香的人在等着了。

就在这时候,池晚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记忆,她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来。

不会这么早吧?

她思考着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客房有一间已经打开了。

微暗的灯光下,沈凌夷站在客房门口,长身玉立,身上披着一件大衣,面容看起来有些疲倦,就这么靠着门。

等听到池晚出来的声音,他抬起眼来,目光径直落在池晚身上。

池晚脚步一顿,快步走过去:昨晚睡那么晚,你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吗?

沈凌夷困倦的说:你昨天不是说,今天会很忙吗,我起来帮你。

池晚:不用的,我就是去开个门,开完门我就回来睡觉了

今天魏阿姨他们三个工作人员也会过来,所以池晚可以放心的睡大觉。

沈凌夷:我还是和你一起吧。

池晚:好吧。

两人并排着往外走,冬日的早晨极为寒冷,被外边冷风一吹,还残留的困意那是一点不剩了。

对了,我们昨晚回来的时候,门口是不是有人守着?池晚突然问,表情有些疑惑,我好像看到有人在门口的样子。

她也是刚刚想起来的,但是可能是因为昨晚真的是太困了,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像是别人的记忆一样。

沈凌夷点头:是,昨天半夜就有人守在庙门口,看起来像是为了开年的头柱香。

池晚惊叹:这也太早了

两人走到前边,随着靠近门口,已经能听见门口传来的喧闹声了,听起来是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池晚心里有了心理准备,不过等打开门的时候,她还是被惊到了。

好多人啊!

一眼望去,全是黑漆漆的脑袋,随着庙门打开,他们就像是堵在门口的水,哗啦啦的往庙里流,全部倾泻进来了。

沈凌夷眼疾手快的将池晚拉过来,揽进怀里,这才让她免于被人群冲击。

而冲进庙里的人,更是争先恐后、你扒拉我,我扯你的往大殿里冲去,这阵仗,真的让头一次见的池晚咋舌不已。

这也,争抢得太激烈了。

难怪是叫抢头柱香,而不是上头柱香,这真的就是靠抢的啊。

沈凌夷低头看她,问:你没事吧?

池晚回过神:没事。

等第一波人进来,她往门口看了一眼,发现门口的各种摊子已经摆开了,有各种卖早餐的,包括池晚最喜欢的那家馄饨摊子也在。

池晚看了一眼,发现庙门口的空间的确是有些狭窄了,根本摆不下多少摊子。

不过,等之后山神庙扩建,这种情况应该会好很多,到时候摆摊的人也肯定会更多。

池晚想到这,心里突然一动,心中突然就有了个想法等到扩建施工的时候,也许可以让施工队专门开辟一处空间来让人摆摊,这样,也可以将摆摊的人规整在一起,很多事情也会方便许多。

池晚决定,之后和李科长商量一下这件事。

在一番混乱中,庙里的头柱香终究是被人抢到了。

在头柱香上完之时,池晚很清楚的感知到一股熟悉且纯粹的信仰注入了体内,化为了饱满充沛的神力。

这样的经历,她去年已经感受过一次,不过再次感受,仍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真的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上完香的人从大殿里出来,池晚能很清楚的感知到抢到头柱香的人是哪一个,这倒不仅是因为对方身上充斥着独属于山神的神力,同时也是因为他脸上喜气洋洋的表情,和旁边一干垂头丧气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看来今年的头柱香,是已经出炉了啊后来的香客说,语气有些遗憾。

去年的头柱香得主,方和藴的爷爷脸上表情最失望了,忍不住扭头骂身后的孙子:都说了今天要早点来上香,让你早点睡,好早点起,可是你就不听,就要熬夜,害我叫你起床都叫了半天

突然被他指责的方和藴一脸懵逼:怪我咯?

是谁昨晚一边嘟囔着明天要早点起来上香,一边拉着他打长牌的啊?现在全都怪在自己头上来了?

被他反问的方爷爷语气斩钉截铁的表示:就怪你!

方和藴

方和藴无奈,可是这是自家亲爷爷,自己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了。

是是是,都怪我,行了吧?他无奈道。

方爷爷气咻咻的道:本来就怪你,硬是要拉着我打长牌

他老人家唉声叹气,只能明年再来了,可是每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