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也轻轻地抬起手臂,想要包裹住他的后背。手心触上他脊背那一刻,他的身体微弱地战栗。伍桐闷在他胸口,也莫名跟着颤抖起来。

好一会儿才听他说:“今晚我们什么都没说清楚,因为,我想留到以后慢慢说。”

伍桐“嗯”了一声,感到他手臂收紧了些。

“从前你让我表达‘我想、我要’,我就当一切还作数。这一回,我不会轻易就范,因为我要向你讨个名分。”

“名分”两个字对伍桐来说总有千斤重,纵然沉泠轻描淡写,伍桐还是被惊到。她无意识抓紧沉泠背后的毛衣,忽然发现,她的手,是从人家大衣里面钻进去的。

这个姿势……

她来不及尴尬,便听沉泠说:“我要,是我的念想,你同不同意,自然有你的抉择。只是这一次,你会很难甩开我。”

很难甩开他——这句话放在陆梓杨或谁嘴里,大约只是表达一种执着态度。

可她的对面是沉泠。

伍桐脑中警铃响起,想起以前和沉泠斗智斗勇,总觉得他在打什么算盘。

他倒是没打算遮掩,引导地问:“最近没有人来招惹你吗?”

“啊?”伍桐推开他,才想起什么。确实,最近她周遭格外清净,一直黏着她的周烨和陆梓杨甚至很少和她发消息。为了“贺绒”,他们一点空都抽不出——

“是你给他们找的事!?”伍桐恍然,再仰面看向沉泠,他眸中又浸润着笑意,似是一切了然。

“‘慢慢说’也有底线,趁他们来纠缠你,我要抓紧时间。”他此时倒是不藏不掖、光明磊落,还好意提及,“你入职以后的第二个项目,有提前查看过吗?”

“没有……”伍桐咬牙,已经猜了出来。

“抱歉,很不巧对接人是我。”沉泠表演的歉意还有几分真。

“……”

如果不是感知到他心脏仍旧不安分,身体还在颤抖,伍桐真要以为,他的谋划胜券在握。

她呼出一口气,洒脱道:“那,合作愉快。”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冰冷的触感包裹住。沉泠带着她的手,钻进他大衣里,那里十分温热。辗转间,一个折迭成某种形状的纸片,被塞进她手心。

伍桐摸见他手心里潮湿的冷汗。

沉泠很快不着痕迹地松开她的手,连同她的身体。

他向身后跨去一步,离她也远了一步,浅尝辄止道:“我能看着你上去吗?确认你平安到家。”

五分钟后,伍桐坐在房间的窗边,静默许久,终究还是拉开了窗帘。

她一眼便看见还斜靠在车边的沉泠,他自黑暗中望了过来。

伍桐又猛地将窗帘拉上,将沉泠塞给她的牛奶盒折纸片翻开。里面用英文小字写着一首诗。准确地说,是情诗。

vii 1

hartley lerid

is love a fancy, or a feelg? no

(爱情是梦幻还是感觉?不)

it is iortal as iacute truth,

(它与真理一样永恒)

&039;tis not a blos shed as on as youth,

(不似花朵)

drops fro the ste of life—for it will grow,

(自然凋落——)

barren regions, where no waters flow,

(因爱能生于无水荒漠)

nor rays of proise cheats the pensive glo-o

(无惧缺乏阳光滋润)

a darklg fire, fat hoverg o&039;er a tob,

(渐暗的火焰,微弱彷徨于墓地之周)

that but itself and darkness nought doth s-how,

(除了爱与黑暗,都对它无能为力)

it is y love&039;s beg yet it cannot die,

(我的爱至今不死)

nor will it chan, though all be chand b-eside;

(纵使周遭具变,它不会变)

though fairest beauty be no lonr fair,

(纵使最美的不再美丽)

though vows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