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哪有人这样的”

“你这叫放浪形骸,恣行无忌,胡作非为”

“天底下只有丈夫能够这样。”

他沉声打断她的控诉,语气理所当然,从旁边拿了巾帕,一点点擦拭指尖,复又抬眸睨她。

显然耐心已经告罄。

须臾,他倏地往前一探,飞快拽住她纤细的脚腕,将她拖到自己身边。

苏珞浅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完全被他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

她像条被丢上岸的小鱼儿一般,扭着腰费力扑腾。

“陆璟肆你别”

“不可以”

可陆璟肆依旧我行我素,黑眸幽幽地盯着那素白色的亵裳。

直至最后一片布料也被剥落。

苏珞浅羞耻心爆棚,眼眶红成一片,咬着唇,胸膛急急地口耑着气。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脑袋越来越低,呼吸越来越重。

男人目光有如实质一般,她又羞又气,哭腔溢出喉间。

“陆璟肆,你别看了。”

陆璟肆没有说话。

几息之后,那粗粝带着硬茧的长指拨了拨。

苏珞浅听到他低哑的声音说道,

“月中|了。”

闭嘴,睡觉

苏珞浅羞得满脸通红,紧咬着唇忍住身体的颤栗,磕磕绊绊开口。

“陆璟肆,你松手!”

她被完全制住,外衫中衣被推至胸腹处,挡住了她的视线。

看不见,其他感官就越清晰。

陆璟肆那灼热的呼吸重重扑洒过来,苏珞浅耐不住,服了软,声音极可怜。

“你别这样”

“你别这样”

他依旧没应她,但却终于收回了手。

怪异的触感离开,苏珞浅心底微松。

然而还没等她喘口气,陆璟肆便抬起头,漆黑瞳仁里似是燃了火,灼灼盯着她。

片刻后,男人炽烈的吻压过来,唇舌抵进来,勾着她的。

裹挟着专横与强势,搅得她脑袋昏沉,眼底水汽晕染,将落未落。

苏珞浅身上衣衫还凌乱着,不多时便感受到陆璟肆那只刚刚撩拨过那处的大手,覆在她腰上。

掌心温度烫得她忍不住躲,被堵住唇,娇声断续溢出口,“不、不行”

陆璟肆锦袍下的肌理已经绷得难受,大手顺着她软媚的腰肢逐渐往上,长指挑了挑,随即裹住她的心跳。

就这么待着。

吻逐渐下移,咬住她的耳珠,哑声道,“知道。”

苏珞浅睁着通红的眼眶,怔怔望着床榻框上的钩带,抿紧微微刺麻的唇。

心底腹诽,知道不行,那你的手是在做什么。

陆璟肆埋首于她颈侧,大手一拽,拉过锦被盖住她亵裳被褪尽的位置。

之后便不再动,就这么嗅她身上清淡的香气。

他卸了大半身的力气,整个人覆在她身上,苏珞浅被压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推他的肩膀。

“你太重了,起来…”

男人呼吸沉沉,没应话,片刻后终是翻身下床。

屋外夜色正浓,两人进来时,一众下人皆被他喝退,里间此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妆奁旁的窗牖只开了条小缝,他走过去,抬手打开,站在窗边吹了会儿夜风,又踱步回桌旁喝了几口茶水。

苏珞浅将自己藏进锦被里,窸窸窣窣地整理好衣服,转过身,手垫在脸颊下边,面朝外边,透过屏风看他。

一壶温凉的茶水很快被他喝完。

男人两条长腿敞着,即使是坐着,气势也依旧很足。

肩背平直,侧脸刚毅俊朗。

他今天穿了一身墨色锻袍,腰封下坠着一块色泽上乘的玉佩。

那玉佩随着他坐下的动作,流苏自然下垂至他腿|间。

苏珞浅滴溜溜的眼神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定在那流苏周围。

现下陆璟肆离她有些远,隔着屏风,她胆子大了些。

好奇的目光毫不遮掩。

今晨在床榻间,她晕晕沉沉犹如浪涛里漂浮的孤舟,根本不敢往他身上瞧。

而现在…

他就那么坐着,尽管衣袍齐整,但中间那可观的存在却是十分直接地冲击着她的视线。

苏珞浅耳根上的红腾地一下就起来了。

而在她的目光里,桌旁的男人似是觉得夜风凉水也压不下那冲动,起身直接推了房门出去。

苏珞浅隐约听到他让福临备水的声音。

陆璟肆走后,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她想了想,轻手轻脚翻身下床,拉开妆奁的抽屉,从里边取出一个木盒子。

自从上次崔安岚寿宴回来后,这盒子一直被她放在抽屉里,没有打开过。

那日崔安岚说过的话在她耳间回响。

苏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