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等他结婚的时候回一份大礼好了,你可千万不要和对方私底下搞什么合作,这种事情要由组织上决定。”谢旻韫语重心长的说。

“你别说,拿破仑七世还真是想和我们合作。”顿了一下,成默继续说道:“他刚才告诉我不仅可以给我们阿斯加德情报,还能帮忙运作两个三十三级的天选者进去……”

谢旻韫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说:“事关重大,我先告诉我叔……”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的时候,谢旻韫又停了下来,看向了成默,“还是由你来跟白教官说好一点。”

……

成默离开不久,鸡尾酒会也差不多快要到尾声,拿破仑七世再次回到了那间隐藏在拿破仑一世寝宫里的暗室,开始收拾铺在桌子上的书,将所有的书籍整理完之后,桌子上出现了一个刀刻的头像。

霍然正是那位全世界最著名的小胡子。

拿破仑七世用手抚摸了一下那凹凸不平的纹路,专注的凝视着他,这时他背后的空气微微颤动了起来,像是涌动的波纹,老式的炽光灯泡在半空中微微摇晃,燃烧的钨丝像是短路了一般闪了两下,房间进入了转瞬即逝的光暗交替,在电灯进入稳定状态之后,红棕色的木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接着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德语问候:“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这声音里夹杂着沉重的吸气声,像是一个人在奔跑了很久之后的喘息,幽闭的暗室里似乎都因此出现了隐约的雾气。

拿破仑七世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金色权杖,移动眼球盯着桌子上那个如山岳般的倒影,用德语回应道:“这个世界的有趣之处,难道不就是在于‘想不到’吗?”

“说实话我更愿意在角斗场上见到你,而不是在一间沉寂了快两百年的密室。”黑影转动了一下头颅,空气中传来了沙沙的摩擦声,“看样子你还沉湎于往昔的荣光,只是连约瑟夫的挑战也不敢接,未免太叫人失望了。”

拿破仑七世笑了一下,单手轻盈的拖开身旁的椅子,转身向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炽灯下的男子戴着一个双过滤器的防毒面具,不过和一般的双过滤器在脸颊两侧不一样,这两个一大一小的过滤器是上下布局,像是断裂的鸟喙,防毒面具是棕色的牛皮缝制而成,粗犷的缝线像蜈蚣一般爬在上面,保护眼睛的也不是透明的镜片,而是两个像是显微镜物镜的铜制镜筒。更诡异的是防毒面具并不是全封闭的,而是由五根皮带系在对方硕大的脑袋上。男子的额头是银色的合金,合金延伸到了头顶,然后才是一片金色的绒毛。

面具在眉心的位置用红色的朱漆写了个“0”,毫无疑问,他就是天选者排名第14位的“0”,条顿八十八骑士团的首领。

拿破仑七世看着这个目前没有人知道真实姓名的神秘男子,开口说:“想要赢得角斗不一定非要在角斗场,我也不是在乎一两局角斗胜负的人。”

“是吗?”对方发出了轻哼,随即撩了一下厚实的黑色皮质风衣,坐在了椅子上,即便坐着,他也没有比站着的拿破仑七世矮多少,他将黑色的全金属的手搁在桌子上,就放在小胡子头像的边缘,开始有节奏的敲打着厚实的橡木桌。

两个人沉默了须臾,零说道:“看来我是最先到的,你的人缺乏一点时间观念。”

“零号,是你心急,来的太早,还有三分钟才到十二点。”暗室的入口响起了一个清澈的声音,接着一个穿着蓝色宫廷装身背着红色绶带的年轻金发男子沿着螺旋楼梯朝下走。

“继承了爵位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大声了一些。”零号嘲弄的说。

“总比某个躲在面具背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要强。”男子回应道。

“让我们把时间花在正事上,别浪费口舌,现在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暗室的入口又出现了一个人,儒雅的阿基姆王子也跟着走了下来。

“是,这大概是我们行动之前最后一次可以聚在一起了,别吵架耽误时间。”摩洛哥亲王阿尔伯特二世也跟着走了进来,接着是摩洛哥王子皮埃尔·卡西拉奇、瑞典菲利普王子、挪威王子马吕斯、以及意大利萨伏依家族的菲利伯托和卢森堡大公储纪尧姆……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才输了角斗的比利时王子阿米迪欧,他背身将门拉上,房间里一时之剩下了楼梯的吱嘎声和沉重的脚步声。

一群人围着简陋的满是划痕的长条桌坐了下来,在一间灯光并不辉煌的暗室中,很难想象欧罗巴核心成员国除了与世无争的荷兰人,全都有贵族代表列席,还几乎都是欧罗巴最出名的皇室。

所有人的表情都不轻松,像是在屏息以待发令枪响的百米短跑运动员。

只有零号黑色的金属手指敲击着桌子的声音在响,“哒、哒、哒”像是倒数计时的钟摆。

“当!当!当!”暗室的外面传来了真正的钟声。

十二点的钟声。

十二响过后,拿破仑七世沉声说道:“如今的欧罗巴就是一只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