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人就是不对!”

“还顶嘴?!就算他们欺负人是不对,那也该禀明师长处理,轮不到你个黄毛小儿来动手!反倒是你,屡次殴打同门、顶撞师长,简直无法无天!”

“少来,你就是怕得罪人,所以你偏袒他们!但我不怕!小爷没错!小爷就是不跪!”

“徐岷玉!”

……

两人互呛的同时,明黛已经带着小姑娘走到了诫堂外面,但屋内的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们的靠近。

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徐岷玉,老夫再警告你最后一次。”

“西姜峰好心收留你学习,是看在你师父的情面上。你要是再惹是生非,别怪老夫不给你师父留面子!”

“不留就不留!这破峰小爷还看不上呢!”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就像个炮弹似的从诫堂里冲了出来,差点和明黛撞个正着。

小炮弹似乎没想到外面竟然会有人,也没仔细看,下意识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又转过头,凶巴巴地朝诫堂里面的人大吼道:

“老匹夫你等着瞧!今天小爷就把话给你撂在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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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玉!”

突然闹这么一出,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小女孩连忙去追,但徐岷玉已经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不过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要去仗剑天涯,更像是仓惶逃命。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诫堂内便有人高举着宝剑冲了出来,面目扭曲地喊:“孽障!给老夫站住!”

“铮——”

宝剑冷不丁地被挡了下来。

“又是哪个小儿敢拦老夫?!”

贾永安怒气冲冲地抬起头,入眼却先瞥见一柄断剑。

他的第一反应是——

哇,好剑!

下一秒:可惜是把断的。

这种残次品,他一个人可以打十个。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老夫正忙呢么——”他正要再骂上两句,却冷不丁地看清来人的正脸,瞬间脸色一僵,所有的脏话全都卡在喉咙里,像是活见了鬼一样。

他脱口而出:“唐明黛?!你怎么在这!”

哟,还是个认识的?

明黛下意识地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最后只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约莫七八年前被她一剑击败的身影。

明黛挑眉,“仙长这话可真有意思,什么叫我怎么在这儿?难道你们西姜峰上藏了什么秘密,我来不得?”

贾永安:“……”

他自知刚才嘴快说错了话,在心里把惹事的徐岷玉暗骂了一通,面上却笑着说:“怎么会呢,唐…长老您误会了,我只是太意外了。”

“前两天听说您重伤昏迷,我还担心了好一阵——您什么时候醒的?这可是件大喜事,怎么不见通知?”

贾永安自觉反应迅速,没漏出什么破绽,除了最初那声“长老”有些烫嘴之外,剩下的奉承就像倒豆子似的一连串地往外蹦。

却不知道常年纵览学生各类小动作的明黛早已将他这一系列的反应全都收入眼底,看穿了他的虚伪。

于是她也懒得多费口舌解释什么,利落地收了剑,赶在贾永安开口之前说:“找个地方谈谈?”

……

小半分钟后,在贾永安强装镇定的带领下,明黛抬脚迈进了西姜峰的诫堂。

一进门,她就瞧见了大厅中央摔倒的桌椅花瓶。七零八碎地摔了一地,甚至连水迹都还没干。

很显然,这些都是之前两人在屋子里搞出来的动静。

这会儿两个穿着外门服饰的弟子正在低头打扫,听见有人进门,其中一人抬起头来瞅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像是生怕惹上什么事似的。

“弟子顽劣,让长老见笑了。”贾永安边说边招呼明黛落座,企图风轻云淡地将事情揭过。

但仔细听,这话中似乎又隐晦地带着点其他意思。

徐岷玉虽然在西姜峰学习,但名义上却仍然是青山峰的弟子,说他“顽劣”,不就是在暗讽青山峰家教不行么?

表面上对她毕恭毕敬,背地里却含沙射影?

明黛在心里呵呵两声,面上却叹了口气:“见笑倒不至于,不过俗话说得好,教不严,师之惰。”

贾永安还以为她是在反思呢,心中顿时更加轻蔑了,笑着附和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可下一秒,明黛却话锋一转:“好在这些弟子们现在还小,都还没定性,一切都还来得及。”

贾永安愣住:“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