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丢,再度拿起黄荆条子,将三人组抽得上蹿下跳满场乱跑!

“让你们欺负同学!”

“让你们不写作业!”

“让你们耍赖使诈!”

“小小年纪不学好,毛都还没长齐就开始玩社会上那一套!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宗门霸凌?”

朦胧月色下,藏书阁外的草地上,一阵啪啪声此起彼伏,听得周围一众人脸红心跳,并悄悄在内心深处打出同一个问号——

这是他们能看的吗?

也太生猛了吧!

只见场上三个少年一会儿挡手臂一会儿捂屁股,声浪一阵大过一阵,手上的剑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了何处。

而在他们身后,明黛手持着一根黄荆条,抽得条子顶端都脱皮开花了,她仍然精神奕奕。

“服不服?!”

“……服了服了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服了?”

明黛停下来喘了口气,将手中那根开裂的黄荆条丢开,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又重新折了一根。

“晚了!”

事情闹到最后,还是白胡子长老站出来收的场。

倒不是因为明黛下手太重,把人打得太狠,而是再过半个时辰就该落锁了,几人要是再这么跑下去,着实耽误他下班。

“行了,愿比服输,今天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该疗伤的回去疗伤,该看书的都去看书,大家都散了吧。”

他挥挥手,将众人都驱散。

好些个弟子还没看够热闹,一直在场边徘徊,但最后见明黛都收了手,只好意犹未尽地散了。

沈子林三人见状也赶紧着溜了。

临走之前,他还回过头来偷偷瞪了明黛一眼,像是在说:你给小爷等着!

明黛面无表情地从旁边折了根黄荆条子。沈子林立马反射性地缩了缩脖子,和他那俩弟兄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走了。

“啧啧,你今天这风头可出得不小啊。”白胡子长老不知何时来到了她面前,语气熟稔又带着点挖苦。

明黛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还不是托了您的福。”

白胡子长老眨眨眼,无辜地说:“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他自己提出来要再比一次的。倒是你……”

不等她说完,明黛也摊手,同款无辜:“对啊,明明是他自己提出来要再比一次,也是您点头同意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胡子长老:“……”

光凭他这一晚上搅混水的举动,明黛暂时摸不清他的意图究竟是好是坏,也就没打算多聊,随便寒暄几句之后便告辞了。

之后的事情都办得很顺利。

明黛花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时间将她搜罗到的那些资料全部录进玉简,一出门却发现门口台阶上缩着一个人。

是奇安。

见她从藏书阁里出来,奇安唰地一声站起身,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侧,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明黛:“你在等我?”

奇安:“……嗯、嗯。”

明黛:“等我做什么?”

奇安愣了一下:“我……”

他顿了顿,仿佛是在心里做什么激烈的斗争似的,脸憋得通红,最后总算鼓起勇气大声道:“我有话想对您说——”

“谢、谢谢您今天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