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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猜是到地方了。

&esp;&esp;于是凌满假模假样的缓缓睁开眼,看见聚集在眼前的老弱病残外加兽形的兽人,一时愣住了。

&esp;&esp;这里的条件比之前的部落还要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别说草棚子了,就是遮头的树荫都没有。不是席地而坐,便是站在空旷的位置。他们之中,不管男女,穿兽皮裙的都很少,基本全都是草裙。

&esp;&esp;这是多穷困潦倒啊!

&esp;&esp;看了一圈,凌满的心都凉了,半阖着眼皮,陷入沉思。

&esp;&esp;而回归的这一批狩猎队迎来了大家热情的招呼,围着猎物嘻嘻哈哈笑闹成一团。

&esp;&esp;一个虎背熊腰的兽人从兽人群中走了过来,开心的给了炎豹一拳,“炎,今天的收获不错。诶,这不是……阿满?”

&esp;&esp;炎豹笑了笑,点了下头,“打嚎兽时碰见的。”

&esp;&esp;巫医从容的从炎豹的身后走了出来:“勇。”

&esp;&esp;勇虎惊讶极了:“巫医?发生了什么事?你们……?”

&esp;&esp;巫医平静道:“你们走后,我们的部落受到了游击部落的攻击,我和阿满逃了出来,没有看见其他的族人。”

&esp;&esp;炎豹和勇虎几乎同时陷入了沉默。

&esp;&esp;巫医看着炎豹和勇虎,接着说道:“我还能再活几个寒季,可以和你们的巫医交换药物,也可以将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她,我和阿满吃的不多……,炎救了阿满,就是炎的人……可以……”

&esp;&esp;等等等等,凌满越听越不对味,前半段小老太太貌似在推销自己,后半段怎么就把他给卖了?您真是深藏不漏,玩的一手好牌啊。

&esp;&esp;凌满是真的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挣脱着从炎豹的怀里跳下来,开口就打断了巫医的话。

&esp;&esp;“刚才谢谢你,也因为吐了你一身,和你说声对不起。”凌满非常懂礼貌的朝凌满鞠躬表达自己的谢意和歉意。

&esp;&esp;三人都被凌满突然鞠躬的举动弄懵了,接着就听凌满继续说。

&esp;&esp;“之前我们是闹了一点不愉快,但我看你心胸宽广,也不像是斤斤计较的人,不然也不会不计前嫌的救下我们。所以不管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就随风飘走吧。以前我是拎不清,比较混蛋,可人总要经一事长一智不是,我认真改过,重新做人。我们保证不惹事,不生事,安分守己过自己的日子。所以,我们可以留下来吗?”

&esp;&esp;凌满一口气不停的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炎豹。

&esp;&esp;不是凌满自毁形象,而是原主确实不咋地,仗着巫医是自己的老妈,在部落里娇纵蛮横,根本不把旁人看在眼里,族人畏惧巫医,自然也就敬他三分,畏三分,再让三分。所以原主几乎是在部落里横着走的存在。

&esp;&esp;巫医和勇虎都在有听没有怎么太懂的状态下,炎豹倒能从凌满的大体语句中猜中那些听不懂的词的意思。

&esp;&esp;于是,他笑了,“有件事,你说错了。”

&esp;&esp;凌满:?

&esp;&esp;“我记仇。”

&esp;&esp;凌满:!?

&esp;&esp;“巫医的提议,我同意。”

&esp;&esp;凌满连忙摇头,“你是不是对我的话有什么误解,我重新再说一遍。”

&esp;&esp;“就这么定了。”说完,炎豹抓起了凌满的手腕,拽他往前走。

&esp;&esp;“什么?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吗?你拉我去哪儿?”凌满踉跄着跟上,到一个年轻女兽人面前才停了下来。

&esp;&esp;“阿玲,我要签订奴契。”

&esp;&esp;凌满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被叫做阿玲的女兽人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凌满后,没有犹豫的点点头,从兽皮袋子里拿出了黑曜石,刚要放在炎豹的额头上,就听炎豹说:“生死同契那种。”

&esp;&esp;阿玲惊讶的啊了一声,羞愧道:“这个,我还不会。”

&esp;&esp;“我会,我来。”不知何时巫医像是跳广场舞的老太太,身体灵活的一跃向前,夺走了阿玲手里的黑曜石就要往凌满的额头上贴。

&esp;&esp;凌满当即闪到一边,眼神控诉:你是亲妈吗?怎么看着像是白雪公主的恶毒后娘。

&esp;&esp;笑眯眯的巫医一反沉稳的状态,似乎在说:儿啊,一点不疼,很好玩的。

&esp;&esp;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