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月鎏金缓缓点头,沉思片刻之后,又问了句:“所以你们三大势力同时前往禁地是为了争天门?”

秦时:“是。根据天道台上的预言显示,天门是修罗界通往外界的唯一出路,谁先得之,谁就能一统天下。”

秦时越说,眼眸就越黑亮,目光灼灼地看着月鎏金,兴奋又激动:“姐姐,当年我们踏天教可以一统妖界,如今就能够一统修罗。假以时日,等到天门大开,您照旧可以踏顶六界,翻云覆雨,重登妖尊之位!”

啊?

月鎏金顿时就有些懵了。

年少时的她不通人性,不知慈悲,满心想得都是如何扩大自己的势力,称强称霸,祸乱天下,但现在的她早已拥有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懂得了苍生疾苦,对滔天权势的渴望已经化为了乌有,所以秦时的这个回答令她非常的不知所措,甚至在一瞬间产生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然而还不得月鎏金开口呢,梁别宴就先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开了口:“死了那条心吧,天门要真是能让你们这群人争上,也不至于千八百年才闪现一次。”

秦时的脸色猛然一沉,眼神凌厉,如刀似剑地盯向了梁别宴。

灵颜她们几人就站在秦时的后方不远处,自然也能够将梁别宴这句不冷不热的讽刺之言听得清清楚楚,无一例外的和秦时一样忿然作色,目光如炬,虎视眈眈地看向了梁别宴。

她们本就厌恶梁别宴,此番新仇加旧恨,更是将他视做了眼中钉和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气氛瞬间就变得噤若寒蝉了起来。

梁别宴却浑不在意,始终维持着一副冷冰冰的神色。

月鎏金赶忙打起了圆场,先笑呵呵地对秦时他们几人说了句:“哎呦,他不是那个意思,这个死老头子就是不会说话,我现在就批评他!严肃批评他!”说完,就强行拉着梁别宴去到了远处,又气又无奈地对他说道,“你说说你,人家好端端地也没惹你,你干嘛要冷不丁地说些难听话挑衅人家?”

梁别宴气极反笑:“我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怎么就成难听话了?”

“就是实话才难听呀!”月鎏金叹息着说,“他们已经在修罗界内生存了千百年,思维模式早就和外界脱节了,哪懂得什么天下秩序和社会法律?他们只知道掠夺资源和争抢机会,弱肉强食才是修罗界的生存本质,所以他们才要想去争天门。给自己博个机会没错。你说人家痴人做梦就是不对,就是难听,在人家听来就是羞辱!”

梁别宴冷笑了一声:“你少替他们想要祸乱天下的野心开脱,归根结底还是你留下的隐患,他们只是太过忠心,所以现在遵从着的依旧是你当年留下的教义:我过得不好,全天下都别想好,咱们一起水深火热,我还必须是最能搅局的那一个!”

月鎏金:“……”

回旋镖,镖镖致命。

但你,就算是看透了这一点,你也不能说出来,不然本尊的颜面往哪放?

“你就是该死!”月鎏金试图逃脱个人责任的盘算失败,当即就恼羞成怒了起来,“仗着本尊对你的偏爱你就恃宠而骄胡作非为胡说八道,连本尊都敢诋毁诬陷了!离婚!本尊现在要和你这个王八蛋负心汉离婚!”

梁别宴:“……”什么臭脾气,说不过就离婚?

梁别宴紧张地抿住了薄唇,试图去拉月鎏金的手,再度开口时,语气也开始变得谦卑温和了,好声好气的:“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在修罗界内封闭的太久,陈旧的思想观念根深蒂固,尚未达到与外界互通的标准。假以时日,如果真的开了天门,还是需要你去正确引导才行,毕竟你的思想觉悟更高,是我等泛泛之辈很难企及的程度。天下和平还是需要妖尊大人您去守护。”

月鎏金不为所动,愤然甩开了梁别宴的手:“你少在这里亡羊补牢地拍本尊马屁,本尊根本就不吃你这套!”

梁别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脸色,再度尝试着讨好:“现在也不能够确定天门的闪现是巧合还是因为小铭的靠近,要不,我再变成龙驮着你去实地考察一下?”

月鎏金依旧是没好气:“要真是因为小铭的话,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小铭!”

梁别宴半是商量半是认真地说:“最起码可以确认天门的闪现到底是否和神族后裔的接近有关。如果我去了之后,天门也会闪现,说明只要是神族后裔靠近禁地都可以促使天门现行;如果没有的话,就只剩下了两种原因,这次的闪现只是巧合或者只有小铭这位固定的神族后裔靠近天门才会闪现。是巧合也就罢了,如果不是的话,那就说明唯独小铭才是天道认可的开天门之人,我和桐桐都不能代劳。”

月鎏金的心口再度提了起来:“那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铭铭岂不是必须上天道台了?万一被雷劈了怎么办呀?”

梁别宴:“所以我说我们最好先去验证一下,如果不是非他不可的话,我就能把那块本命玉要回来,让我去接受天道台的考验。”

月鎏金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