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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沈梦洁摇头。

成默心中冷笑，认定沈梦洁的话不可信，他不动声色的说道：“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对我有用的消息，我都会感激你的。”

沈梦洁再次摇头，她的双手握在腰际不安的扭动，“我不是说我不要报酬。是说现在不需要……”她停顿了一下，诚恳的说，“因为我知道我现在说出来的消息，其实算不上多重要，它没有太大的价值……”

这个回答让成默有些意外，他饶有兴致的说：“有没有价值，也得我来判断。”他将手插进了口袋，“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和杜冷有关？”

沈梦洁故意装作吃了一惊的样子，愣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成默也配合的演出高深莫测的模样，“说吧！杜冷怎么了？”

沈梦洁假作不安的说：“过年的时候，于俊山旁敲侧击的询问了我不少有关我姐和你的情况。我当时把我所知道的都如实告诉他了。”见成默一脸无动于衷，沈梦洁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虽然他一直都装作是在找我聊八卦，但我察觉到了他的目的并不简单。表面上看于俊山对你的八卦感兴趣很正常，毕竟你和他曾经有过不小的矛盾，他还因为你被迫转了学，可我发现真正想了解你情况的，实际上杜冷……”

成默点了点头，示意沈梦洁继续说。

“于是我就表现出和堂姐关系非常好的样子，把你惩戒唐老师的事情，还有你在星城买房子的事情，慢慢的透露给了于俊山。就在来海南之前，我还特意发了个朋友圈，暗中表示你会和我堂姐结婚，婚礼会在海南举行。于俊山大概是看到了，立刻约我出来吃饭。不过我没有答应他，他约了我好几次我都给拒绝了，并且他再问我有关你和我堂姐的事情，就表示不方便回答。”沈梦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果然杜冷沉不住气，上了当，杜冷开口约我出来吃饭。我没有拒绝，你知道的，现在我们在京城的湘南籍学生，没有人能拒绝杜冷的邀约。”

“你没有加入龙血会？”

沈梦洁冷笑了一声说道：“当然加入了。但杜冷只不过把我当成一个有点姿色的女生，我对他的价值，只有这点外表而已，所以我没怎么参加龙血会的活动……”

成默猜测沈梦洁对杜冷和龙血会不满的来源，肯定比她说的要复杂，不过他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只需要判断沈梦洁没有说谎就行。于是成默故作好奇的问：“那这次你们见面聊了些什么？”

“没有聊什么。”沈梦洁摇了摇头说，“还是于俊山不经意的提了一嘴，问是谁要在三垭结婚。我没有接茬，装作没有听见。吃饭的地方杜冷选的是新光天地，吃完饭杜冷说他在爱马仕定了东西，要去拿，就带着我去了爱马仕，然后很自然的送了我一个爱马仕的‘birk’。我就装作很爱钱的样子，投桃报李，把你要和堂姐在海南结婚的事情告诉了他，还刻意的叮嘱了他这是个秘密，要他不要告诉别人。他听到这个消息很惊讶，‘怎么可能’脱口而出。我问他为什么不可能。他笑了下掩饰道就是觉得堂姐是老师，你是学生，所以不可能，但我知道杜冷心里绝对不是这样想的。我察言观色还是有一手的，尤其是对男人……”

成默没有急于问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反而感叹道：“你的改变真的挺大的，已经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你了。”

沈梦洁沉默了一下说道：“不管是谁，进入清华读书都会改变的。”

成默摇头，“我没有觉得这种改变不好的意思。”

沈梦洁笑了下说：“你的改变也挺大的，我觉得你的改变很好。”

成默也笑，“我也觉得挺好的。”

“继续说买完‘birk’的事，见杜冷质疑，我就假装很气愤的说，会把你在三垭和我堂姐结婚的事情拍视频，发给他们看。于俊山还故意和我打赌，说如果你真和我堂姐结婚了，他也输我一个‘birk’……”

成默思忖了一下说：“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确实价值不够高，不过我还是愿意给你比一个‘birk’高很多的报酬。”

“我找你，可不是为了几个‘birk’。”沈梦洁扬起了头，“我确实很爱钱，但我对自己的标价可不只是几个‘birk’。”

成默注视着沈梦洁认真的说：“那你说看看你的想法。”

沈梦洁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要成为天选者。”

成默没有表现出一点意外，淡淡的说道：“很有野心。不过你得有匹配的上你野心的实力，或者说是价值。”

沈梦洁压低了声音，想要掩盖住内心的紧张，“所以我说，我现在不需要你的报酬。我也大致了解一些你现在和杜冷之间的关系，你和他，尤其是和陈放属于敌对双方。”

成默再次打量了一下沈梦洁，毫不掩饰的夸奖道：“你让我刮目相看。”

沈梦洁笑了笑，“我在清华混的也还算可以。”

成默又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可这些消息还是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