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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跑去。她原本就瘦弱,凌烨宸内功凌厉狠辣,便是一成功力,已经要了她半条命,血水不断从口鼻之中涌出,将她白色的衣襟染成湿红一片。

她跑进舞池时候,两眼已经模糊不清,头昏目眩,在舞女身上扑来撞去,眼前一阵阵昏黑,突然胸口猝疼,向前爬去,舞女惊呼,向四下弹跳开,谁都不敢妄自搀扶皇上致伤的女人。

凌懿轩顾不得其他,今天就和凌烨宸反目了,哪怕明天兵戎相见,战的全军覆没,他也不在乎,他只要保护薛玉凝,其他一切,他都不管。

他怒吼:“凌武,放开我。”

他盛怒,一掌将凌武推出数步之外,抢上一步扶住玉凝。抱薛玉凝在怀里,用衣袖擦小心去她脸上血迹,摇着她双肩,他慌张道:“玉凝,醒醒,你怎么样?”

凌思远缓步上前,伸手捏了薛玉凝脉搏,突然惊道:“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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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哦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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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尽所能

凌思远缓步上前,伸手捏了薛玉凝脉搏,突然惊道:“她死了!”

他的话,让养心殿陷入一片死寂。乐声骤止,舞女退开。月光铺下,几百人众仿若静止一般。

方才活脱脱的丽人,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却死了。

邢掣心头一窒,暗暗道:冬儿托我务必照看她家主子,如今薛妃死了。冬儿一定恨我入骨。我对冬儿不起。

皇帝缓缓站起身。朝不远处白衣染血的人看去,只见她双手无力垂在地下,双眸似睁似闭,鬼灵精怪的瞳,再没有了神采。

映雪脸上不知是何表情,薛玉凝死了,她该开心才是,可她没有。总觉得,若薛玉凝死了,皇上会离她远去。

想必真正开心的,要数,执杯饮酒的尤怜之了。

凌懿轩蛮力将凌思远用力推开,喝道:“她没有死!”他心里疼痛如斧凿刀刻,他喃喃道:“她没死,她不会死。她不会。我还没有告诉她我有多爱她,她不能死。”

突然间,凌懿轩忽觉万般难过伤心涌上心头,他一再说过要保护她,可是今天她却死在自己眼前,他何其自责、何其愧疚,热泪登时涌上眼眶。

凌烨宸垂眸看了眼跪在脚边的周雨晴,修长的指轻轻一动,并未指哪个方向。周雨晴不解,循着皇上的目光看去,入眼的,除了薛妃,再无他人。她一惊,磕头道:“是。臣遵旨。”

周雨晴跑来跪在凌懿轩身边,见他将玉凝抱的紧,她轻轻道:“七爷,放下娘娘让我看看,兴许还有救。”

凌懿轩闻声,心头一热,如获救星,猛然抬眼,两行泪顺颊流下,英俊的脸,满是伤心,他猛的抓起周雨晴,求道:“雨晴,你是最好的太医,天下没有你不会医的病症。你救救她,千万救救她。她不能死。”

周雨晴心中一窒,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七爷流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原来,男儿不流泪,只因未到最痛处。

她突然便想到了薛妃入宫的第二夜,她夜深时候还在御医阁攻读医书,忽闻药房传来声响,她疑心查看才知,竟是七爷昏倒在药柜之下,那次他胸口被剑穿透,伤口多么深,却哪里见他流下一滴泪。

她重重点头,“七爷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的救她。”

她颤抖执起薛玉凝手腕,白皙的指压在薛玉凝脉搏。垂目凝思,丢了玉凝手腕,又撑开玉凝双眼检看,只见她时以手按压薛玉凝胸口,时而拇指重掐玉凝人中穴,又在各个大穴要害推拿按摩,突然又见她贴耳在薛玉凝胸口听检。

皇帝薄唇紧抿,双眼氤氲薄薄雾气,垂手站着。宛若一尊冰冷雕像,不靠近玉凝半步,亦不出声响,琥珀双眸紧紧关注周雨晴在那女人身上每一个动作。

月下站在皇帝身侧。他余光朝皇上看去,只见皇上衣袖猛烈晃荡,而四下分明静止无风,他一惊,细看去,只见皇上拳头紧握,指节泛白,手臂乃至身躯竟都在颤抖。皇上冷,抑或是…怕?

“皇上”映雪柔柔关切唤了一句,上前欲搀扶凌烨宸。却在还未伸出手臂前,皇帝的声音隐忍传来:“雪儿,不要碰朕。朕心里乱,会失手伤了你。”

映雪心惊。从未听他用这样冰冷生硬的和她言语,她心头难过,当下头昏昏欲倒,向后踉跄退了几步。无踪上前扶住她双肩,她才站定。她和无踪互看一眼,一时委屈,低脸哭了起来。

无踪手在她肩头微微收紧,良久突然放开她,沉声道:“娘娘小心。”

凌懿轩见周雨晴已经看诊许久,他急急问道:“雨晴,她怎么啦,只是昏了,是不是?”

他眼睛却始终紧紧盯着薛玉凝。其实,他想知道薛玉凝到底怎么了何其简单,只需将指置于她鼻息间一试方知。可他,没有勇气。

周雨晴又在薛玉凝胸口推拿按摩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