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生,最难能可贵的便是谨记初心。

初心是一根风筝线,会拉住一个人,将他带往正确的方向。

若是有一天你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那便往回想想。”

当时,她几乎是一下子便想起了幼时在西市将银朱带回府的场景。

年幼的她还很懵懂,连帮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帮。

而如今,她已经明白,那便应当尽自己所能,做力所能及之事。

苏珞浅话音刚落,蓝朵和秦舒凝便回过头来看着她。

三人相视,眼眸中皆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砰砰砰——”

外头的烟花声再度传来。

街道依旧热闹,灯火明亮,游人合乐安然。

苏珞浅不知怎的,心口微微发热,举起手中的杯盏,眼眸坚定,“敬我们的愿望。”

“好,敬我们的愿望。”

杯盏碰撞的声音在船舱之中响起。

桂花酿清香盈满,透过窗牖飘向湖边,飘向大瑨的每条街道,亦带着她们的愿望。

这一场烟花表演一直持续到戌时末。

画舫缓缓靠岸时,周菁宓已经困得直打盹,周胥铖朝其他几人摆了摆手,“锦安我送回宫便是。”

这里就他一个“孤家寡人”,这才是他出来这一趟的意义。

说罢,他便入了画舫,将困顿得脑袋一点一点的锦安抱起。

小锦安有些懵,抬眸一看是大皇兄,乖巧地呢喃了句,“大皇兄”

周胥铖轻拍她的脊背以做安抚,“睡吧,皇兄带你回去。”

话落,他以眼神示意与其他几人告别,便带着周菁宓上了马车。

见此,蓝朵挥了挥手,和苏珞浅跟秦舒凝告别。

三人之中就数她喝得比较多,此时醉眼迷蒙,但好在看起来还算清醒。

不过当苏珞允要带着她上马车时,她反手勾住他的手臂,笑道,“我们走一走吧。”

苏珞允无奈,只能命车夫牵着马车,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明月高悬,街上丝竹声不断,热闹未见停歇。

游人虽不似刚才那般多,但车夫牵着马车,终究是难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

转过一个街角,苏家的马车便落了空。

安宁坊的巷道之中,蓝朵倏地停住脚步。

苏珞允担心她不舒服,连忙站到她面前,弯腰仔细瞧她,“如何?可是哪里不舒服?还走得了吗?可要我背你?”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蓝朵却没有回答,只是勾唇笑了笑,朝他靠近几步,“我没有不舒服。”

外边热闹,而巷道之中,只有民宅门前燃起的灯笼,烛火在夜风中摇曳,视线不甚真切。

苏珞允下意识后退几步,随之宽肩抵上了墙。

他听到她醉意朦胧地嘟囔,“你真是个呆子。”

“生意场上的那些机灵怎么关键时刻都跑光了。”

谢谢你

巷道昏暗,石板路磕磕绊绊,苏珞允伸手扶住摇晃的纤细腰肢。

蓝朵却顺势揪住他宽袖,又凑近了几分。

月色之下,姑娘白皙的脸颊上带着微醺的红,眼尾上挑着,勾着最能魅惑他心的弧度。

她靠得太近,身上那股子清浅的药香混着桂花酿的香气将他紧紧缠绕。

两人皆没有说话,一片安静之中,苏珞允喉结重重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