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许茵也就是因为自己没脑子,再加上有孔翠怜撺掇,才会上赶着在宴席上当场出丑。

这事连她都没太放在眼里,更遑论说与他听。

更何况,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也没好到这个程度。

不过,话到这儿,苏珞浅又补了句,“况且我也没给你堂堂承安王丢脸。”

但陆璟肆并不在意这个。

他默了默,说道,“老师望你将那日的诗题写上去,行马图此刻就收在书房。”

话落,苏珞浅眸色微亮,“那我现在就去?”

——

这还是苏珞浅第一次来他的书房。

屋内的陈设摆设皆和他的气场如出一辙。

所用之物皆是贵重精品,但摆列布置均干脆厉整。

桌上研墨半干,书房内飘着淡淡墨香。

陆璟肆行至内处,将下午刚放好的行马图又拿了出来,展开放在桌上。

行马图绘得大气磅礴却又隐含着苍凉,苏珞浅当日所吟的诗,与之极其相配。

而在画纸的右上方,有一处空白,正可以将题诗补空在此。

苏珞浅也没想着让矜贵的承安王动手,忍着手腕的酸疼,自己研墨。

陆璟肆就站在她身旁,微侧着身子,垂眸看她的一举一动。

她身上披着的外衫系得随意,长发披在肩后,有几缕落在胸前。

一张轻媚妍丽的小脸未施粉黛,红唇却仍旧红润。

倒是显出几分倦散慵懒之意。

苏珞浅手上不适,研墨的动作已叫她耗费不少气力。

此时再提笔,那截皓腕忍不住抖了抖。

她深吸口气,狼毫掭了墨,正要落笔时——

身旁男人陡然靠过来,随之一只大手盖住她握笔的手。

掌住,握紧。

手背传来的温热粗粝的感觉让苏珞浅心尖一颤,下意识回头望他。

他靠得极近,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她微一偏头,额间便轻轻擦过男人凌厉坚硬的下颌。

独属于陆璟肆那清冽好闻的气息袭来。

苏珞浅猛地想起两人黎明时分在床榻间的荒唐,耳根子毫无预兆地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