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衬衣湿透后紧密地贴在身上,胸膛的两点红色将衬衣顶起两个色情的小凸起。

难怪陆从慎要把自己的衣服让给他穿,不惜光着上身去追绑匪。

中午十二点半,市中心医院。

“不想呆在医院里。”

邱灿倚在床头,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右脚的裤腿挽至膝盖上方十厘米处,膝盖被洁白纱布包裹着,纱布上还能隐约看出黄色碘伏的痕迹。

杜憬坐在一旁开导他:“医生说下午你就可以出去了,但是得用拐杖。”

“谢谢你送我过来。”哪像张之冶和柯贤,就知道回家洗澡换衣服。

一扫刚才的忧郁,邱灿摆出笑脸。

杜憬:“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真没想到你是一名警察。”邱灿和他聊起了天,“你昨天看起来就像一个单纯的高中生,现在穿上制服还挺好看的。”

杜憬笑了笑,手机忽然响起铃声,他打开手机看了看,道:“抱歉,局里还有事,我得先走了,再见。”

“拜拜。”邱灿朝他摇了摇手,目送他走出病房。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邱灿的嘴角依旧愉悦的向上扬着。

陆从慎坐在黑色办公椅上,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叩叩叩。”

“请进。”

“回来了?”陆从慎道。

“嗯。”杜憬颔首,“刚刚他们和我说一个绑匪都没有逮到,是真的吗?”

“全都开车跑了。”陆从慎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烦躁的样子,“已经叫人去交警队查道路监控了。”

“唉,又得换新手机。”张之冶刚洗过澡,他身上穿着纯色棉t,没用吹风机,因此头发湿漉漉的,时不时地滴着透明的水珠。

他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茶几上正是他那湿淋淋的苦命手机。

“手机报废是小事。”付清颜也坐在沙发上,她的视线扫过张之冶脸上、脖子上和手背上的伤痕,萌生了一个想法,“以后要不要随身带个保镖?我给你雇一个专业的?”

“不用了。”张之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在他心里,一个保镖跟一个监视器差不了多少,“我可不想一天到晚做什么都有个人看着我,怪不舒服的。”

付清颜这次没依着他,张之冶的安全问题不容忽视,她语气认真:“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虽然你会跆拳道,但还是无法避免一些特殊事故的发生。”

“那你找好了。”张之冶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很快松了口,他站起身,打算回房间睡一个午觉。

付清颜:“下午跟我去一趟公司,瞧你一副不务正业、无所事事的样子,跟混混有什么两样。”

张之冶背对着自己的母亲大人偷偷翻了个白眼,然后扭头乖巧笑道:“妈,做人不能太贪心,去公司和雇保镖,你只能选一样哦。”

“死孩子,真不让我省心。”

“对了,妈,记得让衷叔给我买新手机,我要最新款。”张之冶穿着拖鞋啪嗒啪嗒上了楼。

公安局内,审讯室里。

被铐上手铐的王斌坐在审讯椅里,因为拒捕过,他脸上带着一片摩擦伤,那是被陆从慎按在地面上蹭出来的。

“既然他们叫你二哥,那么你们的大哥是谁?”陆从慎的双手在桌面交叠,眼眸投射出鹰隼般的目光。

他穿着蓝色短袖制式衬衣,露出覆盖着青色脉络的手臂。乌黑的短发在白炽灯下泛着柔润的光。

“他们叫我二哥是因为我在家里排行老二。”王斌回道。

“别胡说了,晚饭前受害者来这里做过笔录,我们知道你们有一个大哥,你现在只需要说出你大哥是谁。”方伟曲起手指敲敲桌子,提醒王斌不要再混淆视听。他的脸上坑坑洼洼,全是痘坑,但那双眼很是有神。

王斌忐忑地抠着手指,他们不仅绑架,还贩卖人口,要是都供出来了,恐怕要在牢里度过十年光阴。

“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住。”陆从慎意味深长道。

「算了,反正都被抓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不定我表现好,可以少判几年呢……大哥,对不起了,不是我不讲义气,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王斌一咬牙,将绑架的整个过程以及贩卖儿童的事实一一交待。

“什么,你们竟然还贩卖人口!”方伟拍桌而起,怒目而视。他家里有两个小孩,一个读初中,一个读小学,为人父的他自然看不惯买卖孩子的行为。

陆从慎没说话,只拉了把方伟的小臂,方伟克制住愤怒后重新坐下。

贩卖人口的案子副队长郑伊正在查,只是抓过几个主动卖孩子的父母,并没有逮到大鱼。好在今天幸运,竟让他们误打误撞上了。

张之冶换了身衣服,打算去公安局把陆从慎的衣服给还了,这毕竟是警察的制服,得洗干净、叠整齐了给人送去。

坐上自己的爱车,对着后视镜拨弄了下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