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沈道一抱着沈灵鹿说道:“有点急事。”

戚惠便没有多问,走回房间,对房间里正在上网的另一个保镖李丹丹说了几句。很快两个人就做好了准备,来到了客厅。戚惠从来没有看到向来从容不迫的沈幼乙像现在这样慌慌张张过。

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抱着塑料保护套的箱子就随意的放在那张高低床上,衣服胡乱的扔在箱子里,就连沈灵鹿的衣服都顾不得叠,还有平时放得整整齐齐的收纳箱,也是随意的摆着。放满之后,也不管会压成什么样子,跪在箱子上,强行把箱子给关上了。

沈道一将箱子从床上提下来,抱起沈灵鹿就急匆匆的说道:“可以走了。”

戚惠瞥见沈灵鹿的那顶绒球毛线帽很搁在床上,提醒道:“帽子……”

“哦……帽子……帽子……”走到房间门口的沈道一马上回身,随意的把帽子歪歪扭扭的套在沈灵鹿的头上,还是沈灵鹿自己挥着小手把帽子戴好。

戚惠见沈幼乙简直慌的不成样子,又提醒道:“身份证带好了没有?”

“对!对,身份证……”沈道一将沈灵鹿递给戚惠,在自己的皮质挎包里胡乱的翻找了起来。

抱着沈灵鹿的戚惠摇了摇头,在平时,像这种事情都是沈幼乙来提醒她们的。

“在包里。”沈道一松了口气,拉着箱子跟着转了身的戚惠走进了客厅。

戚惠和李丹丹的东西不多,一人就一个旅行袋,所以是戚惠帮沈幼乙拉箱子,沈道一抱着沈灵鹿。四个人快速的离开了房间,进了电梯戚惠问:“是坐地铁,还是打车?”

通常情况下出版社报销差旅费时,沈幼乙就会打车,因为地铁票报不了。如果不报销差旅费,沈幼乙就会选择坐地铁。

“不。”沈道一摇了摇头,“开我的车去,把车停在机场!”

戚惠又惊愕的看了沈幼乙一眼,对于向来勤俭节约的沈幼乙来说,这样行为堪称奢侈。她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戚惠也不太好询问。

四个人直接下到了地下停车场,找到了沈幼乙那辆落满灰尘的迷你,戚惠从沈道一手中接过了钥匙,上了车,李丹丹则把行李全部放进了后备箱。很快迷你就驶出了地库,向着机场开始前进。

还没有开出地库多久,沈道一就收到了池霞的微信,她发来了小蒋的手机号码和家庭住址,还叫沈幼乙不要急,她已经找人在尝试用其他方式联络小蒋了。沈道一回了声“好”,又告诉池霞她已经买好了前往京城的机票,如果下了飞机还没有小蒋的消息的话,她就直奔火车站,坐火车去哈尔兵。

池霞又发语音劝了沈道一几句,见没有效果,也就说会加紧联系。

沈道一急匆匆的赶到机场,在机场胡乱的吃了顿平时绝不会吃的肯德基,这可把沈灵鹿高兴坏了。很是兴高采烈的上了平时最讨厌乘坐的飞机。飞机在晚上十点十分准时抵达了首都国际机场。沈道一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池霞告诉她还是没有小蒋的消息。沈道一也没有耽误时间,立刻打车前往火车站,赶上了最后一趟晚上十一点出发的d29。

赶上春运只有无座票,四个人上了车只能站着。然而京城到哈尔兵的动车要开大约七个小时,一路站过去又是晚上,人肯定受不了。戚惠比沈道一有经验,先是找列车长买卧铺,没有买到,有去餐车找了一圈,也已经坐满了,便只好在窝在连接处。

后来还是列车员看到睡在箱子上的沈灵鹿可怜,同意把沈灵鹿抱进了列车员的休息间睡觉,然而沈灵鹿怎么也不去,只想要和妈妈在一起,沈道一便坐在箱子上,也不嫌累,挎着那个久皮包,抱着沈灵鹿睡了一宿。

到达哈尔兵的时候,是早上六点三十分。零下二十度的恶劣天气超乎了几个南方人的想象。沈道一打开箱子给睡眼惺忪的沈灵鹿包了一层,自己又胡乱套了件羽绒服,才和戚惠、李丹丹上了出租车。

按照池霞给的地址,四个人打车在一片白皑皑的大雪中,缓慢的到达了黄和路的宣西小区。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早上七点。沈幼乙让戚惠和李丹丹去酒店先休息,最后还是李丹丹提着行李去了酒店,戚惠陪着摆着沈灵鹿的沈幼乙踩着积雪去了小蒋家所在的电业小区。

第一次看到雪的沈灵鹿兴奋极了,一直在乱动,这可把早已经手臂发麻的沈幼乙折腾的够呛,但她的脸上全然没有一丝疲累,神采奕奕的像是吃了兴奋剂。七点多的哈尔兵还是一片漆黑,路灯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也只有一圈模糊的光晕。

只穿了一条加绒裤的沈幼乙在大雪中牙关直打架,“咯、咯、咯”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戚惠虽然穿的羽绒裤也没有比沈道一好多少,只有沈灵鹿在沈幼乙怀里活蹦乱跳。

三个人进了小区,在一片漆黑中又找了好久,才找到小蒋所在的楼栋,这个时候已经七点三十了,世界却依旧在沉睡,周围没有一丝声息,像是依然在午夜时分。

沈幼乙抱着沈灵鹿走到了老旧的居民楼入口,电子门锁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