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递给瓮山槐。

瓮山槐吓的连忙抬手用自已的袖子擦了擦汗。

“多谢少爷,我我用不着,我用袖子擦擦汗就行了……”

韩安白见他好像确实是不太想要,或者说不敢要,也不勉强他。

只是抬头对裴玄黓示意了一下,让他收回去。

裴玄黓无奈,只能又乖乖塞到袖子里。

“来这边感觉怎么样?曹泽康有没有欺负你?学的怎么样了?”

瓮山槐十分认真的说,“感觉非常好,来到这边就像……就像……就好像做了个美梦一样。

曹泽康没有欺负我,他很好的,就是人懒了点……”

韩安白听到瓮山槐队曹泽康的评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懒了一点。

看来刚刚挨的骂没白挨。

瓮山槐听着韩安白笑,抬起头又立马低下头。

他不知道自已说了什么,让韩安白笑得这么开心。

他等韩安白笑完继续说,“先生说学的挺好的。”

韩安白看着他这么怯懦或者说羞涩。微微皱了皱眉。

她是看着这个孩子有灵气是个好苗子,才会用心培养的。

她没打算把这个孩子培养成一个听话的傀儡,或者说有文化的奴才。

不然她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她想要的是让这个孩子健康茁壮的成长,完成自已的人生目标或者理想。

当然,他有本事了之后,能够反过来帮帮忙是最好的。帮不了,忙也无所谓。

但绝对不能让他养出一副奴性。

于是韩安白声音放低,有点严厉的说,“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看着我一字一句,把话好好说清楚。”

东施效颦

瓮山槐被韩安白,突然的话,吓得眼睛睁大了。

他下意识听从韩安白的命令,抬起头看她。

可是当他看到韩安白,不知怎么又把头低了下去。

韩安白皱着眉厉声说,“抬起头来。我让你看着我说。”

瓮山槐不敢不听,于是只能抬起头盯着韩安白。

可是看到韩安白那姣好的面容时,他又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放。眼神只能到处乱瞟。

韩安白说,“把眼神定住,看我。把你刚刚说的话,一次一句说清楚。不要含糊。”

瓮山槐不知道自已哪里做错了,会让韩安白这么严厉的对待。

自他认识韩安白以来,韩安白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

他心里也十分慌张,但还是乖乖听话,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韩安白这才慢慢露出笑脸。

“这还差不多。瓮山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单独培养你,说要教导你吗?”

瓮山槐眨了眨眼,有点疑惑的说,“我学东西快?”

韩安白点点头,“这是最重要的原因。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或者想过我把你培养出来,是让你做什么的?”

瓮山槐这些不太明白了,看了看裴玄黓,最终只能摇摇头。

“我说过你想学什么可以学什么,以后想走哪条路都可以。无论是去当武将也好,当文官也好,或者说去经商也好……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培养成一个对人点头哈腰,看到主人家头都不敢抬的奴才。

我如果要奴才,大街上一两银子可以买一排。我为什么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