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佐佐木见特务打了快一百鞭子还打不出个血来,一急之下,是夺过皮鞭,照着全明高僧的脸就来了一下,以此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可哪曾想,刚挥完这一鞭,就大叫了一声,把鞭子给扔了。你道是咋回事?若是这鞭打在别人身上,比如那头的李大年,被打的人肯定是吃亏不小,而打人的人不会有事,也解了恨了。但小林这鞭抽的却是全明高僧,又恰恰抽在了和尚发功的穴道上。

那还得了,这就相当于鸡蛋碰在了石头上,怎么讲?那发功之处好比是一座火山的喷口啊,功力无限大,能量聚顶,开玩笑,你小小的皮鞭敢在火口上扬,找死。

鞭子是扔出去了,但小林佐佐木的手却跟火烧火燎的一样疼,抬起来一看,哎哟妈呀,白手套烧了一个大窟窿,手心处是一片焦黑带红,跟烤糊的烧饼差不多。得亏他戴了手套了,不然的话,非掉两层皮不可,你说他能不大叫么?

这一惊非同小可,不仅这边的四个鬼子站那慑呆呆发愣,懵了!就连另一边的李大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那头小林佐佐木号了一声,紧跟着皮鞭飞进了火碳盆里,这,这咋整的?

他虽然没法看见那头发生的具体情况,但凭看、听这两点,就估计出,那头的老和尚不是一般二般的不一般,鬼子想整他,却分明被整了。

这四个鬼子被全明高僧给震慑住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魂魄终于归了窍。“把他给我押到黑牢里关押起来,不许给饭吃。”小林佐佐木忽然西斯底里地狂叫起来,如果对方不是重要人犯,他真可能一枪就给崩了,即而,他猛一转身,冲出了审讯室。

这一系列发生的事,不过是在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但却够让人感到惊心动魄的了,最起码,那个刚才给全明高僧用刑的特务,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死高一(厉害)。”他喃喃自语了一声,侥幸地看了一下自己那完好无损的手掌。

“把该莫脑(怪物)。”原田腾野只说了这么一句,也转身离开了审讯室。嘿,全明和尚把俩鬼子头目吓跑了。

当下,全明高僧被当做“怪物”,暂时关押进了黑牢不提。再说梅凤凤秘书,听说要她带这两小警员去鬼子行政班,起先很不乐意,可听金三元那意思,象是很拿她当根葱,而且还是根比男人强的葱,心下不禁又甚为得意:可不是咋的,我梅(美)凤一出马,啥事搞不定?走!

等他仨人到得镇公所大门前。“哭你一起挖(你好)。”梅凤走到站岗的鬼子兵跟前,对他照例一鞠躬,装做日本美少妇似的道了声:你好!然后又指着后面的范大庆和洪文:“他俩是警保署的警员,有事要见原田腾野先生。”

因为梅凤经常来行政班打牌,因此,几个站岗的鬼子都认识她,知道她是长官跟前的红人,便不象当初那样严格对待,连问都没问一声,便自放行,让三个人进了大院。

“报告,警保署的凤秘书求见。”一个特务走进行政班办公室向原田禀告。

原田腾野坐在办公桌后正那闭目养神,听到特务的禀告声,好一会儿才睁开俩眼:“佐佐木少将怎么样了?”好象没有听到凤秘书的求见似的。

“报告原田阁下,军医官已为小林佐佐木少将敷了药,抱扎了伤口,现在正躺在床上静养。”特务回答,旦见腾野阁下只嗯了一声,又开始闭目养神。小特务心中有点不解,他不明白原田为什么对门外找他的人那么无视,但长官阁下只问那桩,不提这桩,他也不敢再多说,只是仍站在那儿,捶手而立,听候吩咐。

“把人带进来吧。”过了一会儿,原田腾野终于才又慢慢张开一对红肿的小眼说道。别看他表面象是很不在意似的,其实完全是故意这么拿糖,心想,警保署的凤秘书求见还能有什么事?该来的这不来了吗?心中甚为得意。

再说等在外面的仨人,站在敞亮的大院里,真够“凉快”的,若按现代戏“白毛女”里唱的,真是:北风那个吹,就差雪花没那个飘了。尤其是娇滴滴享受惯了的梅凤凤美人,身上裹着厚厚的毛皮大氅,还显冻得慌,心里那个犯嘀咕:平时她一来,那些个鬼子麻友不要太热情哦,象臭虫一样往上直黏糊,今天是咋的了?进去回禀了老半天了,咋还不见里面招见呢,赶情只欢迎麻友的说??

她那正委屈的不得了,却见那个回禀的小特务,总算从里面走了出来,下到院子里对梅凤道:“梅小姐,不好意思,原田阁下刚审完犯人有点累,现在你们可以进去了。”说着身子侧到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式。

“哟,原田先生刚审完犯人呀,那是得好好休息。”梅凤嘴里那么说着,脚却急不颠的朝楼上走去,心的话:你休息让我在外面冻着,哪有这个道理,说小鬼子没人性,真他妈一点都不假。

她心里抱怨,脸上可一点不敢带出来,而跟在她身后的范大庆和洪文两人,听说审讯犯人,心里就往下一沉,坏了,大年一定是遭殃了,后悔不该怀着侥幸心理来这一趟,怎么的也得找个人去报口信啊。

但现在后悔已晚,片刻之后,两人已站在原田腾野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