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彬就解释道:“周医生,今天的这个病人。和那个徐凯然是有过节的,徐凯然是故意拦住了你,不让你进手术室的。他们这些人,就是在草菅人命啊!~”

“我鈤他么!”卢彬也是气愤得不行。

周成仍然没正面回这个问题,只是回说:“病人现在手术结束了吗?受伤的时间点,是几点钟?”

徐凯然,故意拦住他们不让进医院,各种纠缠,徐凯然的目的周成早就清楚了。

甚至于,这次来的人,之所以是徐凯然的舅舅,而不是其他人,是为什么,周成也清楚得很。

“来不及了,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了,截肢手术都已经做了。那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啊,她又有什么错?”卢彬没回话,只是狠狠地搓了搓眼睛。

然后自我安慰:“也许啊,周医生,你就算提前到了,也避免不了这个结果,受伤得太严重了。”

奇迹中没有绝望之说!

“卢主任,病人在哪间手术室?”周成并未接过卢彬的话,就感慨人生,脸上也没太多表情,没有过多的愤怒,也没有恨世嫉俗。

“在手术室12间,周医生。”

卢彬转头:“不过估计,我们现在骨科的问题,都已经处理完了。我也得赶回去一趟,和病人人的家属好好解释一下。”

截肢虽然是做了,为了保命,得到了家属的知情同意,但是操作完成之后,还是要再去做个交待的。

“周医生,我们一起走吧。”

周成也没多说什么,然后也没人再拦着两人,两人就直奔常市中医医院而去。

与此同时,手术室外。

一位身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男子,听完了一通电话后,右手死死地把手里的电话给抠住,缺血之下,手指指腹及侧面的颜色由红变紫,然后再变得苍白无比。

在他旁边,一个妇人双目通红,此刻牙关紧咬。低声抽泣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男子看了看时间,然后说:“我得去单位一趟了,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没处理。”

中年男子这是在给自己的老婆解释。

妇人闻言,偏过头来,声色嘶哑:“方楚君,你到底要忙到什么时候?现在女儿都已经被截肢了,你还只知道工作,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妈住院的时候,你不管,你女儿出了这么大车祸,你也不打算管?!”

“你是不是只知道你的工作?”

中年男子,闻言,顿步,身子微微颤了颤。

“我只能用我的空余时间去管,我也没办法。但是我真抽不出来那么多时间,我现在还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这些年,辛苦你了。”叫方楚军的人,说完,闭上了眼睛,然后毫不犹豫地往医院下面走去!

妇人也没撒泼地追上去,而是在中年男子离开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后。

拨了个电话过去:“我们离婚吧,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受够了。女儿是我的全部,你不爱她,我爱,她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归我,你不和我抢吧。”

“牧音,你听我说,你和女儿,我都爱,但是,我们现在正在做一个很大的扶贫项目,我作为主管的人,我必须得到场。”

“我忙完,再过来陪你和女儿,你不要冲动。”对面的人,非常冷静,只是在讲问题,并没有带上任何的情绪。

“我不要冲动,我什么时候冲动了?你女儿因为你,被人把救她的医生,堵在了门口,你屁都不敢放一个是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女人的情绪稍微有点爆发了。

方楚军眉头狠狠一皱,左手捂住了额头:“牧音,这个徐凯然,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还能不知道?”

“上次,是妈突发了脑梗,必须要紧急监护处理,送去了常市第一医院后,那边的主任只能空出来一张床,你也知道是谁了。”

“本来,还有高干病房,也有icu的,有空床,但被预订了,这件事,你怎么说?那徐凯然的家庭,又不是非与之辈,最后不是书记亲自出面把这件事压下来,这件事你觉得要怎么闹?闹到没完了吗?”

“牧音,人在有能力,有经济实力的时候,就讲究一个名声,一个孝道。那件事,它本身就不厚道。”

“那和女儿有什么关系?”叫牧音的妇女情绪彻底爆发了。

“她还只是个孩子,那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就是个怂包。”

方楚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继续给牧音冷静分析:“那女儿截肢,与方楚军,又有什么关系?你怪他把卢主任口里的周医生拦住了吗?还是他把卢主任给拖住了?”

“常市中医医院,是不是除了卢主任,除了那个周医生以外,就开不下去了?”

“如果能找到他的毛病,你以为我会坐视不理吗?”

“牧音,我还告诉你,那个徐凯然,之所以不往上闹腾,一定程度上,也是在看着我现在做的事情的面子上,他们没闹,已经是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