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弈骤然盯向徐晏书,一双金黄色瞳眸如同要喷火:“徐晏书,你是不是只会搞这种下作手段?你要点脸行不?”

比起他的满身暴躁,徐晏书气定神闲,连眼神儿都没变一下,风度翩翩地把自己做的中式早餐端到姜渔跟前:“小渔,我做了你喜欢的鲜虾排骨粥,这次我在里面加了春菜,口感层次会更丰富,你尝尝。”

姜渔舀了一勺吃,虾肉的爽滑、排骨的浓郁和春菜的清香混在一起,果真鲜美可口。

徐晏书站在他身侧,目光柔和地看着少年把粥小口小口地送进嘴里,问:“好吃吗?”

姜渔说:“好吃。”

徐晏书脸上浮起温和的笑:“那我以后每天都做给小渔吃好不好?”

姜渔还没回答,褚弈就冷笑着插口:“吃你做的?被你加一堆乱七八糟的调料毒死吗?”

徐晏书冷冷瞥向他:“你不狗叫没人把你当哑巴。”

姜渔仿佛没看见跟前剑拔弩张的两人,他慢条斯理把一碗粥就着小菜喝完,擦了擦嘴,才道:“不用了。”

徐晏书抬眼,眸中情绪有些讶然:“嗯?小渔不是喜欢我做的饭吗?”

姜渔眼底不带情绪地看向他:“徐晏书,我只是懒得管,不是瞎,别在我面前耍那些手段,你们两个闹起来,最终烦的是我。”

“就是。”褚弈像只得了主人帮腔的大型犬,立马摇着尾巴跟嘴道,“他一点都不知道给老婆省心,只知道添麻烦,还是我听老婆话。”

徐晏书脸色难看地闭着嘴,一言不发。

姜渔:“以后的早餐,你们两个都不许做,让厨子来。”

徐晏书:“ ”

褚弈:“啊?”

这回褚弈的脸色也难看了:“不是,老婆,这都是他干的坏事儿,和我没关系啊。”

他像只臣服于主人的大型犬般,蹲在姜渔跟前,低声下气地哄道:“老婆,你让他别做就行了,以后我做给你吃。”

姜渔抬手捏住男人线条俊朗的下巴:“要是只让你做,你们两个又要打起来,吵得我脑仁疼。”

“老婆”

褚弈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少年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烦死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直到和徐晏书一起被赶出家门,褚弈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一早上挨了三个巴掌。

他恨恨地盯向罪魁祸首:“看看你干的好事。”

徐晏书冷冷睇他一眼,像是连话都懒得和他说一句,打算转身就走。

“闻峋已经快查到这里了。”褚弈忽然在他身后开口。

徐晏书脚步顿住,皱着眉回头:“什么?”

褚弈咬牙道:“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你要是不想姜渔被抢走,就最好和我联手把人看好,别再搞些内斗的伎俩。”

徐晏书盯着他,衣袖下的五指微微握紧了。

半晌,他道:“研究所那边的人说,姜渔身上的毒要解,最好需要找到令他中毒的东西,才能针对性地研制出解药。”

褚弈眉头微凝:“可姜渔说,他是不小心喝了楚流青的血才中毒的,要对症下药,只能从楚流青身上下手。”

“是,但这件事,单凭我一个人办不到。”徐晏书望着他,眸光定定,“你去过那个寨子,熟悉那里的地形,所以,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南城,把楚流青的血取回来。”

被抽干了。

77

南城。

山顶的吊脚楼里,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拥挤的房间里,势成对峙。

比起跟前神色警惕的两个人,楚流青显得无比放松,一双丹凤眼微微上翘:“哎呀,你们两个怎么有闲心到我这儿来呀?该不会是宝宝毒发了,你们却束手无策,只能来这里下跪求我吧?”

褚弈横眉竖目:“老子来取你狗命。”

楚流青笑盈盈的:“你还不够格哦,我的命只有宝宝能取呢。”

褚弈冷笑一声:“我老婆才不稀罕,他只会嫌你脏了他的手。”

闻言,楚流青脸上浮现出一种冷峭的得意:“稀不稀罕可不是你说了算,毕竟,宝宝可是和我在始祖神前办过婚礼,立过誓的。”

褚弈瞪着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恨得牙痒痒,手臂肌肉鼓起,眼看就要上前揍人,却被身侧的一只手给拦住。

徐晏书没什么表情地看向楚流青,声音里不带一分情绪:“楚流青,姜渔现在被你血液里的毒折腾得很难受,你要是真为他着想,就告诉我们解毒的方法。”

楚流青脸上出现一种惋惜的神情:“我当初本就是要给他解毒的,谁知道你们半路闯进别人家里偷人,害得宝宝身体里的毒只解了一半。”

那双绿眸如同秃鹫一般定住,散发出莹莹的森然绿光:“这么说,你们还真是该死呢。”

褚弈:“那就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未落,楚流青身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