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杏在不远处看着,感觉自家老板都快碎了。

如果崽不吃,陆杏怀疑她下一刻需要联系心理医生,给纪名雪疏解情绪。

白玉团子用小爪子捏起纪名雪手中的勺子,

“窝可以自己吃。”

“妈妈不在的时候,罐罐都是自己吃哒。”

三岁半的小孩子吃饭时都需要在脖子上围一个围兜,防止饭菜溅到身上,白玉团子不需要。

白玉团子可以熟练利索地吃饭。

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陆杏不忍直视地撇开脸,

很好,老板已经碎了。

纪名雪手足无措地站在罐子面前。

是罐罐会自己用勺子挖菜,一口荤,一口素,一口米饭,一口汤。

不需要有人看着,也不需要有人喂,脖子上也不需要围兜兜,更不需要人哄。

宋霜甜没时间照顾罐罐不是宋霜甜的错,是她的错。

间接导致了罐罐失去了妈妈的陪伴。

纪名雪不知道的是罐罐吃饭如此熟练,是因为宋霜甜总是会和罐罐抢东西吃。

如果这只罐子不多吃一点,妈妈就会把她的菜菜抢走qaq

显然,宋霜甜的养育方法初见成效。

纪名雪在一旁愣愣地看着白玉团子吃完了小饭盒中的所有菜,她刚要拿出餐巾纸给白玉团子擦小嘴。

只见白玉团子熟练地抽出一张纸,在嘴上擦吧擦吧。

又变成了一个干净的团子。

“母亲我吃完啦!”

快来夸夸宝贝。

每次吃完饭后,妈妈都会夸夸宝贝。

漂亮姐姐也要夸她!

纪名雪苦笑,手上还尴尬地拿着一张没有递出去的纸。

“宝贝真棒。”

虐,实在是太虐了

虐得陆杏都没眼看。

“宝宝吃饱了吗?”

纪名雪把她面前的碗筷收拾好,还好,白玉团子给纪名雪留下了一点她力所能及的活儿。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纪总,如今也抢着干活了。

如果白玉团子把碗筷都给收拾了,纪名雪真的会自闭。

“没有哦。”

坏心眼的宋雨晴说,她听袁姨姨说过,母亲有的时候会欺负妈妈,比如说会咬妈妈的脖子。

宋雨晴并不知道母亲咬过妈妈多少回,作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乖孩子,宋雨晴表示先咬十次再说。

白玉团子双手张开,纪名雪以为她要抱抱,便把团子抱出了儿童座椅。

却不料白玉团子嗷呜一口咬在了纪名雪的脖颈上。

咬,咬,给妈妈报仇。

小奶牙咬人并不疼,像是在啃排骨。

压根咬不动tt

纪名雪:!

好熟悉的咬法。

“窝可凶了!”

宋雨晴用力咬了十下。

纪名雪:“……要再咬一会儿吗,是不是没吃饱,保温盒里还有些虾仁和牛骨汤。”

宋雨晴茫然:“?”

母亲难道不该生气吗?为什么要她继续嗷呜。

牙牙也会酸的好不好qaq

“你说什么?宋霜甜你再说一遍。”

刚做完心脏手术,手捂着胸口的邱夫人垂死病中惊坐起,随着身上的动作,长长短短的管子发出了让人担忧的声音。

宋霜甜低着头,“小姨,罐罐的母亲是纪名雪。”

“你说那个黄毛。”

“纪名雪不是黄毛。”

邱夫人闭了一会儿眼睛,她难以接受,宋霜甜和她说时大口呼吸,眼看要缺氧了。

宋霜甜开始后悔,不应该在邱夫人再三追问下坦白罐罐母亲的身份。

宋霜甜低着头在剥橘子。

“我之前就和小姨说,纪名雪有正经工作。”

集团的掌权人,多正经的工作。

邱夫人仍然不可置信,眼睛紧紧地盯着宋霜甜,想从她的脸上分辨是玩笑还是真实。

宋霜甜低垂着眼眸,一副可怜巴巴的弱小oga的样子。

就,挺可怜的。

“她强迫你了?”

宋霜甜沉默了片刻,“以前我以为我是alpha,我想标记她。”

病房中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邱夫人用手指用力捏着鼻梁,“你和你妈妈都一个德性。”

宋霜甜以为小姨会指责她,会生气到不得不叫医生过来打镇定剂,亦或者用桌边的花瓶砸向她。

结果……

“我妈妈?”

宋霜甜坐在陪护椅上,身体向前倾,不明白小姨为什么突然说起邱听南,

“我妈妈怎么了?”

邱夫人脸色带着病弱的苍白长发温柔地垂落在肩头,既没有反对这段关系,也没有说出伤害宋霜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