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会,他和我都不聊的,”望向春哄道,“好了好了,姐不说你,你自己看着来。”

陈子轻强撑着跟望向春通了会电话,为了不暴露他生病的破绽就找借口结束通话,浑身虚脱地瘫着,被子里湿乎乎的,浑身粘腻。

不多时,陈子轻在张慕生的伺候下吃了退烧药,他眼巴巴地望着放下水杯的男人:“你要去哪,不在床前守着我了吗?”

张慕生说:“我去撒尿。”

“那你快点回来。”陈子轻满脸的依赖,“我一个人难受。”

说的好像张慕生在旁边,他就不难受了一样。

张慕生很快回到床边,守着只是普通感冒,却脆弱得要命的人。

药效上来,陈子轻烧退了,能吃下点东西了,他换掉一身湿衣服,蔫蔫的靠在床头,看着给他喂粥的男人,心头一动,好奇地打探:“慕生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想法的?”

张慕生舀粥的动作微微一顿。

陈子轻又问:“你喜欢我什么?脸,身材,皮肤,还是性格?”

一勺粥被送到他嘴边,他张嘴吃掉,不满道:“一个都说不出来?”

话音刚落,眼泪就下来了。

张慕生愣住,绷紧的面部隐隐透出他的不知所措,他哑声:“你哭什么。”

陈子轻扁嘴,不知道啊,矫情病犯了吧,我管不住自己,你管管。

给他擦眼泪的手手骨节分明,指尖修长光泽如玉,指甲修剪得干净平整,甲床是很健康的颜色,他摸着这手,身体上的不适都减轻了点。

再看手的主人那两扇长密的睫毛,他头都不怎么疼了。

但美景美色的效果持续的时间不长,陈子轻又成了霜打的茄子。

张慕生端了盆温水放在床头,打湿毛巾给他擦脖子,腋下,前胸后背,手和脚,隔一会就擦一遍。

陈子轻的眼睛烧得有点红,头昏昏的,意识不太清明:“张慕生,你要伺候我一辈子。”

张慕生将他捞起来,撩着他的衣摆把手伸进去,拿毛巾擦他滚烫的瘦弱背脊:“这话应该留到新婚之夜,我快死在你身上的时候说。”

陈子轻伏在张慕生肩头,烧出两坨红的脸歪着,热哄哄的呼吸打在他脖颈:“生活要有奔头,有希望,有期盼,那就过得有劲,我想我有,你有,我们都有。”

张慕生扯唇,奔头,希望,期盼都有,就在他臂弯里。

一百多斤,却能压垮他的整个世界。

陈子轻昏昏沉沉地往热源处贴:“我有点冷。”

张慕生盯着不断向他怀里钻的人,深深吸气,抬起他下巴,手掌抚上他脸颊,擦掉他淌出来的细汗,手掌沿着他腕骨到手臂,再往上一路摩挲。

“还……还冷……”

张慕生舔湿少年干燥起皮的嘴唇,慢慢给他渡了点温水,再把他放平,脱了他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抱他。

他们四肢交缠,心跳连着心跳,生和死密不可分,陈子轻哆嗦的身子渐渐平定,断断续续的喘息也稳了下来。

张慕生向下躺,搂着他的腰,脑袋埋进他身前,面颊贴着他胸脯,气息喷洒上去。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喃喃:“痒……”

被一只手拢住。

“怎么就这么矫情。”

我不确定是哪一瞬间对你起了邪念,生了欲望,动了心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这个人,你这张脸,这副皮囊都令我作呕,我又只能透过它们触摸你的灵魂。

我最初几次都想杀了你,无论是自己动手,还是借他人的手。

张慕生无声说着,唇舌掠掉他心口的那滴汗珠,两指掐着他轻捏几下,近乎虔诚又病态偏执地,吻了上去。

下一瞬就张开唇齿,发狠地咬住,恨不得嘬出血水。

——但我最后只杀了那个,想杀了你的我。

作精进化实录

陈子轻这一感冒,人蔫了好些天,到回家前都没什么精气神,他窝在沙发里听电视上播放综艺节目,两手捧着手机,受冻的指尖不灵活地戳着模糊的手机键。

要是能语音就好了。

陈子轻把手塞进怀里,放在热水袋上捂了捂再拿出来,继续编辑短信,他看一眼在客厅拖地的张慕生,垂眼把编好的短信发出去:“慕生哥,那套房子租出去了吗?”

张慕生说:“有几个打电话说想租的。”

“然后呢?”

“等我带他们看房。”

陈子轻瞪眼:“你干嘛不马上带他们看啊,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的?”

张慕生语气平淡:“在家伺候你。”

陈子轻哑然。

张慕生又道:“你太黏人,我撒个尿都要快点。”

陈子轻脸红起来,他支支吾吾:“那我现在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房子早一天租出去,我就能早一天收到钱。”

张慕生扫了好像心里眼里只知道钱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