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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清没好气地白了儿子一眼,以前她是信的,现在还真难定。
“总之你就快三十而立,不是毛头小子。”厉清尽量温婉地提醒,“做事三思而后行。”
柏为鹤轻扬眉峰:“我知道。”
“那就这样。”厉清抹抹脸上的疲惫,“雨下进来了,你记得把窗户关上。”
柏为鹤颔首:“您安心睡觉。”
厉清哭笑不得,她的心是有多大,今晚这情况都能睡得着。
“行了,你们也早些睡。”
厉清上了楼,柏家不是皇室,没有皇位要继承,枝叶也繁茂,她儿子留不留根影响不到柏家的未来。
儿子的感情部分是绝对自由的,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可强制地替他做决定。
自由发挥就自由发挥吧,怎么直接找了舅舅的人……
厉清决定敷个面膜就连夜收拾行李。
柏为鹤回到房里,他将灯打开,坐在床头等他的人不适地用手挡眼睛。
肤白如瓷,睡裤卷着边,脚背上能看见一条条青色脉络。
真实又不真实。
周遭静得过了头,陈子轻有点发毛地放下手看去,柏为鹤面无表情的模样撞入他视野里,他吓一跳。
柏为鹤怎么站床边不说话?
是不是柏为鹤的母亲说了什么?不会吧,他母亲很通情达理的样子。
陈子轻胡乱猜测心里只打鼓:“柏,柏为鹤,你怎么了?”
柏为鹤的面上慢慢有了正常人的温度:“我在想,明晚要用什么理由让你来我家睡。”
陈子轻:“……”
他害羞地清了清嗓子:“你可以说,家教老师教完我以后,你再帮我巩固一下当天的知识,那我不就走不了了。”
柏为鹤突兀道:“我无名指上的戒指,你有看到?”
陈子轻踉跄着跟上柏为鹤怪异的思维,他瞧了两眼,是那次在国外晚宴上的对戒之一,吃长寿面那会儿他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说。
“谈恋爱要把戒指戴回去啊。”陈子轻自言自语。
柏为鹤声调极低,近似从喉咙深处碾出的气音:“你的那枚在哪里?”
陈子轻不知怎么不太敢看柏为鹤的眼睛:“在公寓的抽屉里,我没有乱放。”
柏为鹤转了转戒指:“明早我送你去取。”
陈子轻的手心不受控地冒出了汗:“噢……”戴就戴吧。
四周的恐怖威压来无影去无踪,好似从没出现过。陈子轻看着又冰又湿的手发呆。
床边陷下去一块,柏为鹤坐了上来:“轻轻,我能不能在你房里吸烟?”
俨然就是平常的绅士自持状态。
陈子轻的反应有些迟钝:“啊,吸烟啊。”
“嗯。”柏为鹤将打火机跟烟盒放在柜子上面,“不能就不吸。”
陈子轻回了神:“能吸,没事,我也吸烟。”
“原来轻轻会吸烟。”柏为鹤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给他,“很淡,你不一定喜欢。”
“反正不讨厌,我们亲嘴的时候我都尝过了。”陈子轻接住烟,随口说。
丝毫没意识到这是多具有暗示性的一句话。
柏为鹤扣动打火机:“过来。”
陈子轻的上半身朝他那边前倾,接着他的手点燃了烟。
柏为鹤自己也点了一支,可他不往唇边送,他只夹在指间,手臂搭在柜子边沿。
房里的干净空气渐渐被烟草味浸透。
陈子轻的烟瘾来源于现实世界中的压力,进了任务世界以后,他的条件受到限制,相当于被迫戒烟,这才第二个任务,烟对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
“点了怎么不吸?”陈子轻看柏为鹤那支烟上的烟灰。
柏为鹤忽然开口:“到我怀里来。”
陈子轻把烟掐了去他怀里,被他拢住后颈捞到眼前,接了个长而紧密的吻。
嘴里的尼古丁味道被吃掉了。
期间柏为鹤夹在指间的烟燃烧不止,烟灰落了又开始蓄积。
陈子轻坐在柏为鹤腿上喘气,眼唇都湿淋淋的,他按着柏为鹤滚动的喉结:“我可以咬这里吗?”
柏为鹤纵容道:“可以。”
陈子轻刚凑上去张了张嘴,头顶就来了声音:“但你咬了,我必然会有回应,你能负责?”
……
那不咬了,不咬了不咬了。
“遇到问题应该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柏为鹤扣着他的腿,分明有力的指骨陷进腿肉里,“毕竟下次还会有相似的问题,你次次都逃?”
陈子轻坐在全球限量的最顶级大豪车上面,心惊胆战地说:“我不敢解决问题。”
柏为鹤十分有耐心地教导:“总要试试。”
陈子轻自知无论如何都要冲上云霄,他撇撇嘴:“你等我准备好。”
“我能理解,不过,”柏为鹤的话锋耐人寻味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