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灯火通明,庄予恩在客厅打游戏,他心不在焉地打了一把接一把,跪跪跪全是跪,一路跪着被兄弟们□□是不是让妖精迷了心智,勾跑了魂。

庄予恩听见外面的动静,他火速放下手机出去,映入眼帘的情形让他一脸懵逼:“爸,矣叔怎么了?”

陈子轻白他一眼,你不是长眼睛了吗。

【操,大雪天的下山出门就是为了去接管家?】

【看到庄矣这样,我对我二三十年后的生活又有了期待。】

陈子轻把显眼包推开点。

庄予恩猝不及防,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他满面的无辜委屈:“爸,你推我干嘛?”

陈子轻不想搭理,他换掉鞋子脱大衣。

庄予恩没对手戏演员就不演了,他凑上来:“矣叔遭人暗算了?”

陈子轻说:“是他妻子。”

庄予恩眯了眯眼。

【涂荦荦干的?那家伙终于在尖叫中更进一步的爆发了?】

【老子生平最看不起贱骨头,人不喜欢你,还非要犯贱的往上凑,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

陈子轻要把大衣给佣人,庄予恩接过来拿在手上:“清官难断家务事,爸你干嘛管矣叔跟涂荦荦的感情生活。”

陈子轻心累:“大人的事,小孩子搀和什么。”

“严隙,今休,你们把庄矣搬到楼上。”陈子轻让佣人通知客房里的医生。

庄予恩被丢在玄关,他怒摔大衣。

然后在佣人的注视下,若无其事地把大衣捡起来,拍拍:“给我爸把衣服挂好。”

庄予恩去客厅走几步,头发被他捋得乱支棱,他这才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发现游戏早就结束了,哥们私聊他,问他在搞什么。

哥们:你不是说就算天塌下来了娘要嫁人了游戏也不能挂机吗?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打着打着就没了人影,我在麦上喊破喉咙也没听你吱一声,兄弟,你……你到底……你这……

庄予恩:他回来了。

哥们:他是?

庄予恩:庄惘云,我爸。

哥们:???

庄予恩没多解释就把游戏退出来,他快步上楼直奔庄惘云的卧室门口。

“我怎么跟盼着家长回来的小学生一样,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凑在家长身边打转,我没别的事做了吗?”

“好像是没有,不然我也不会无聊的打游戏。”

“这不行,堕落使人退步,光阴不可以拿来浪费,我不如去写套卷子。”

庄予恩脚步一顿:“六月就高考完了,哪来的卷子。”

“那就在网上找一套历届高考试题打印下来写,温故而知新。”

妈的,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事情做。

陈子轻这头洗了澡去庄矣房间,从医生口中得知,庄矣的症状已经得到了压制。

一针下去,立马见效。

陈子轻第一反应是,庄矣是个狠人,只打了一阵就控制住了,转而一想,这违背自然规律,不合理。他找222打探庄矣所受的药量。

系统:“能让他坚持两天两夜不睡觉。”

陈子轻倒抽一口凉气,涂荦荦这是发疯了啊。

庄矣如果不走,失去理智地抓着涂荦荦不放,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2哥,既然剂量重到吓人,那庄矣为什么打一针就有好转啊?”

系统:“自己查。”

陈子轻查是不想查的,根本无从查起,不过他可以发散思维,他胡思乱想片刻,瞎扯道:“该不会是庄矣参加了什么实验,体内有某种抗体?”

系统没说话。

陈子轻心跳瞬间快起来,他不敢置信地吸口气:“啊哟,我一猜就猜中了?那我也太牛了吧。”

“2哥,你有权保持沉默,遵从规章制度,我理解。”陈子轻不自觉地笑出声。

在场的周今休,严隙,和稍微恢复点神智的庄矣,以及管不住脚跑过来的庄予恩,四人都看着他傻笑。

他把笑容一收,没事人一样对庄予恩说:“儿子,你把门带上,自己玩去。”

庄予恩不爽:“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带上。”陈子轻命令。

少年喘几口气,冷着脸用力带上门。

今晚的日常任务,陈子轻要换人做,哪知庄矣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强撑着从床上下来:“少爷,我可以。”

你可以我不可以。陈子轻的视线落在严隙身上。

周今休见状,用只有严隙能听见的音量跟他贺喜:“就说早晚会轮到你,今晚就是——”

“今休,你跟我上楼。”

周今休的道喜被打断,他诧异地挑眉:“七爷,怎么不让严隙领赏?”

陈子轻的视线里,他的保镖身量高大挺拔,古铜色的皮肤紧绷,眉眼寒冽,烙铁似的手垂落在西裤边。

大冬天的,室内室外都一身黑西装,整